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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他來有自己的打算,叫尚德恩領著人氣勢洶洶的恩威並施一番,倘若墨城的這城主並非針對他,那肯定會放了趙汐,如若不肯,那他就得另想辦法了。
尚德恩氣勢洶洶的殺到墨城,原打算將城主恐嚇一番,哪知連城主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趕出了城門外,得到的回覆只有一個,依照本朝律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趙汐殺了人,並且在墨城公然鬧事,必然要付出代價。
這尚德恩頓時傻了眼,瞧瞧眼前墨城的銅牆鐵壁,有心叫帶來的府兵侍衛們硬闖城門救人,卻又怕擅作主張惹來主子的怪罪,幾番權衡之下,只得一面繼續與城主周旋,一面向齊州發訊息,等待主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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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德恩帶來的人還駐紮在城外,而因對城主足夠信任,城中的百姓依然安居樂業,一派井然有序的模樣,耕田的耕田,打漁的打漁,做買賣的做買賣,絲毫未受到影響。
望海閣裡,齊萱站在窗前,遠眺平靜的海面,那片廣袤的碧藍色波光粼粼,一望無際。
有人進來,跟齊景天彙報城外的形式,齊景天點點頭,命人下去了,齊萱見到爹豪不急躁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好奇,來到近前問道:“爹,真的會打起來嗎?”
齊景天還在跟女婿擺棋盤,聞言安慰自己的女兒,“放心,區區幾百人,又沒有勝算,趙頤又沒過來,他們主子不在,打不起來的。”
凌瑧對岳父的話很贊同,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嬌妻,並未多言,只給了個溫和的笑。
看這翁婿二人的模樣,倒是一點都不著急,齊萱雖然信得過爹和夫君,還是有些疑問,坐到棋盤跟前繼續問,“那趙頤過來了呢?他兒子在這,總不可能不管他了吧!”
這次換凌瑧答她,“太平時期,藩王私自動兵是大罪,墨城雖然離齊州不遠,但到底不是他的封地,咱們一向遵紀守法,是朝廷眼中的良民,他兒子自己犯了罪,他再生氣,也屬私怨,照如今的局面,他就算真的要動兵,少不得得好好思量一番。”
“可思量歸思量,他這種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齊萱繼續問,“若他真的破釜沉舟,我們如何應對?”
知道女兒心中還是擔心,齊景天索性放下棋子,耐心跟女兒講解,“墨城易守難攻,爹也有人手儲備,不會叫他輕易攻進來的,更何況京城早已等著他發兵,咱們離京城也不過幾百里的地界,皇上一聲令下,大軍抵達這裡,不會比他慢多少。”
齊景天跟女兒慈愛一笑,“爹這幾年的賦稅,可不是白交的。放心吧。”
提到了京城,齊景天在心中琢磨一下,做了個決定,“趙汐此次帶來的東西,已經交到京城,這自然又是一樁大罪,但倘若數罪併罰,是再好不過,你們兩個收拾一下,儘早去京城走一趟,爹已經安排好了人手接應,你們替爹發聲,相信效果會更好。”
既然岳父已經開了口,凌瑧便擱下棋子,把這幾日琢磨好的念頭也說了出來,“爹,這件事我想過了,其實有個更好的辦法,我替你守著墨城,你跟萱萱一起進京,親自去告狀,你們才是當年齊家血案最直接的受害者,你直接出面,會比我去要好。”
齊景天何嘗不知這道理,只是雖然人手足夠,但留在墨城,也許依然會有危險,這是他的女婿,老友的兒子,他不願叫凌瑧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齊景天搖頭道:“還是我留在這裡,你跟萱萱進京吧。”
凌瑧只是一笑,“我也從臨安調了人手過來,相信不一定會比北翼的那幫人差,我替您守城,你可放心。”
齊景天還是想拒絕,“我當然信得過你,只是……”
凌瑧打定了主意,勸他說,“您蟄伏多年,該知道眼下是最好的時機。”
齊萱在旁,眼睜睜的看著這二人的推讓爭辯,不由得起了擔心,擔憂的問道:“你們在爭什麼?難道留下來會有危險嗎?”
齊景天看了看女兒,有些欲言又止,凌瑧趕緊再勸,“您的人脈比我更廣,比我更熟知京城,且在朝中那些人的面前,也比我更能說得上話,所以還是您去吧,這種時候,不可優柔寡斷。您早日把大仇報完,咱們一家才能安心過日子。”
這句話戳中了齊景天的心,是的,不能優柔寡斷。
他叫女兒吃了這麼多的苦,倘若不能萬無一失的報仇,他還有什麼顏面面對女兒?
齊景天終於拿定了主意,拍拍凌瑧的肩,“如此,那爹就將墨城託付於你,你行事沉穩,我很放心。”
說著再去安慰正滿眼焦急的齊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