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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竟然顯得楚楚可憐。只不過這人目光冰冷,抬眸間全無商量的餘地。
韓湘子走了過去:“殿下怎麼了?有什麼事不妨和在下說說。”
從前他總給重嘉扎針,李重嘉很是怕他。
只不過,這一次,男人目光當中很明顯是猶豫了下,然後又低下了頭去,不肯開口。
阿沐在乾爹身後看得真切,連忙扯住了韓湘子的袖子:“那什麼韓先生,我看殿下現在情況不太好,先不用服藥了,他的病重在心氣,讓我和他聊一聊可能好些。”
她聲音一起,李煜頓時抬眸。
韓湘子猶豫片刻,當即明白過了什麼,這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嗯,那讓阿正留這,我先回去了。”
說著,他回頭看了眼長路:“我給世子開些藥方,再抓幾幅服用。我這個……我這個徒兒盡得真傳,讓她看顧你們世子殿下就可,我先回了,早點讓殿下休息,少叨擾他才是真的。”
何其正在外面已經聽見了聲音,臨時受命,這就出去跟藤蘭一起對著站了。長路再三挽留,可牛二畢竟是見過阿沐的,多少心裡有點數,給人拽了出去,一起送了韓湘子出去,一時間屋裡只剩下了兩個人來著。
桌子上面的燭火跳著火花,此時天氣尚還十分寒冷,門窗緊閉。
阿沐抱臂上前,這就一轉身坐了床邊,她一手帶著手套對著男人揮了揮手:“怎麼啦,不認識我啦?”
李煜的確是一直看著她,此時見她這樣裝束也是下意識皺眉,木然叫了阿沐。
少女此時臉上還蒙著薄紗,只一雙眼睛彎彎露在外面:“得了,世子殿下別裝了,你裝也裝不像,重嘉才不會像你這樣。”
男人雙腿當即舒展開來,竟是委了她旁邊來坐直了身體:“重嘉什麼樣?我什麼樣?”
他這就是爽快承認了,所作所為都是裝的,阿沐揚眉:“重嘉世子雖然是個傻缺,但他每次瘋魔是傷人也不會傷己。很明顯,殿下做不來那樣的事情,只能裝個大致,摔了些東西,掀了家宴的桌子,故意讓人瞧見自己這樣,其實哪有他三分狠戾。”
李煜坐了床邊,也是蕩著雙腿:“你倒是瞭解他。”
阿沐哈哈地笑:“受過一次騙了,自然長了心眼了。”
其實她一開始也只是懷疑,不過是詐他一詐,結果這人竟然當即承認了。她全身裹得嚴實,男人早已起了疑心,此時見她手上也戴著手套,起初只是盯著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不過片刻突然伸手抓住了阿沐臉上的薄紗。
阿沐連忙捂臉,可要跳起來了。
可惜男人力氣也大,抓住了就不放手,直接給她帽兜都扯了下去。
少女惱羞成怒,頓時背過了身去:“你幹什麼!”
李煜赤腳下地,疑惑地盯著她的後腦勺:“你才是,臉怎麼了?”
阿沐剛一轉身,當即反應過來,她怕個什麼,這麼扭捏都不像是她了,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其實是怕見風,躲著他算怎麼會事,一想二人也曾坦誠相見,還有什麼不能相見的,這就飛快跳了回來。
她摘下手套,舉起雙手大大方方叫他瞧。
倒是男人嚇了一跳:“怎麼起這麼多紅疹子?手上也有,身上有嗎?”
阿沐對著他抖著手:“現在已經少了很多身上也有,但是不能給你看。”
李煜抿唇,隨即坐回床邊,他一邊臉上已然腫起,此時刻意避開她的目光,側身過去只留給了正常的一邊:“不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分清干係麼,今天又來作甚?”
阿沐嘻嘻笑笑:“聽說世子殿下要娶親,來看熱鬧。”
男人微微皺眉:“第一次重嘉出走,詐死的你就曾出現過,第二次在五行山,不過是假裝是他站在十里瀑你就從藏身之地跑了出來,今天是第三次,訂婚也好,賜婚也罷,你全然不顧,重嘉一出事就急巴巴地跑了來……”
他目光漸灼:“皇上想賜婚於晉王府也不是三兩日的事情,不見你出來跳腳,如今他一出事你就來,難道你喜歡他?”
李煜的一邊臉上,掌印猶在,只眸色深邃。
上次烤野兔的時候,她酒色微醺還曾主動親他一口,歷歷往事猶在眼前。阿沐絲毫不遮掩自己對重嘉的肯定:“對,是挺喜歡他的,但是你就是他,他分明就是你,有何分別?”
說著向前兩步,揚著臉看他傷處,回頭到外面藥箱裡去拿消腫的凝霜膏。
有什麼分別?
如果沒有分別,她能如此待他?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