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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竟然轉身回了屋裡,牛二奇怪地看著李煜:“殿下?”
饒是李煜也察覺出不對勁了,心底隱隱地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進了屋子,就在一個高架子上面,那最顯眼的東西就是個罈子了,韓湘子伸手抱了下來,這就放了桌子上面:“看,我們阿沐可聽話了,我讓他好好睡一覺,他就一聲不吭。”他拍了拍罈子,還煞有其事地探頭看了一眼:“不過那什麼玉,這好像沒有,阿沐的衣物隨身用品都扔在東郊的破廟門口了,那有些衣不蔽體的孩子,總算是做點好事。”
言外之意,你那塊玉我們沒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隨著阿沐的東西扔在破廟門口了。
而如今,所謂的阿沐,已經變成了灰。
這讓他如何能接下這個口去,韓湘子當真是半分機會都不給他留,可越是這樣毫無破綻,李煜就越是懷疑,阿沐並沒有死,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詐死,他都沒有死,也很可能早就扮成了別的模樣,現在就是好吃好喝地過著他自己歡快的小日子。
此事還需密查,他沉吟片刻拂袖離去。
當然了,吉祥當然是好吃好喝,小日子過得十分歡快。
矮桌上面,擺著兩道菜,一碗湯。
她習慣了在吃飯之前喝一口水,獨自一個人坐在窗邊,回頭張望。
院子裡面的海棠樹隨風落葉,安安靜靜的,不敢相信整個院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在,一早上起來老太太就叫趙英過去說話,據說是有媒人來保媒了,幾個丫鬟都跟著過去了,只有她被留下來看院子。
感覺十分微妙,她就存活在趙昰的眼皮子底下,也曾偷偷地打量過他,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他從前的模樣。如今他又有妻有女,又和老太太住在一起,這偌大的將軍府裡,多少勾起些回憶來,這麼多年其實她很少一個人吃飯,此時想著前面趙昰一家人即使是吵吵鬧鬧也屬團圓,她胸腔當中,五臟六腑都痛。
儘管日光很暖,於是她也難免小有感傷。
不過吉祥是誰,她回身抓過了個帕子過來,翻騰幾下就係出了個大腦袋人來,這就擺在了矮桌子上面,假裝是阿姐陪著她一起,甚至還親了阿姐一口,這才動筷子。
酒足飯飽,一行人從老太太那裡回來了,都懨懨的看著臉色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三個丫鬟都不無擔心地看著趙英,這位姑奶奶卻好似什麼都未發生過一樣,回身坐了矮桌旁,看見吉祥正擺弄個帕子來來回回地繫了細繩像個大腦袋人,十分好奇:“那是什麼?”
吉祥眨巴著眼睛:“是我阿姐。”
這孩子竟說胡話,趙英嗤笑一聲,單單看著她:“看來這老太太是打定主意給我嫁出去了,我就是這將軍府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日不除,多少個人都睡不好覺呢!”
吉祥笑:“誰叫你天天作。”
趙英抿唇:“時間不多了,我得想想怎麼送他去西天。”
她低眸瞥著吉祥的臉,試圖在她臉上看出什麼情緒來,可惜人根本就不在意這個:“隨便,如果你能送走的話。”
早她就想說來著,在將軍府裡,想讓趙昰暴斃,說難不難,說容易缺也並不容易。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年的行軍習慣,老奴謹慎得很,凡事都親力親為。
趙英自然也懂得其中道理,只不過她惦記的並非只有這一件事:“這幾天我會外出,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
吉祥假裝聽不懂:“沒有。”
趙英冷哼一聲,怒目以對:“我早就說,你就是個白眼狼,先生養你這些年,就一點不懂得心疼他了?”
吉祥抿唇,折了帕子放入懷中:“我怕見了會給乾爹氣死,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她嬉皮笑臉地沒一點正經,趙英看了別過眼去,氣得不輕。
來登將軍府大門的媒人果然是一日勤過一日,就連趙昰也側面問過趙英,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喜歡什麼樣的家世,當然了,現在這姑娘也算個老姑娘,想找個稱心如意的也是難,多是來求續絃的老夫少妻。趙英心情不好,自然耍了脾氣,趙昰也由著她鬧,親事該張羅還是繼續張羅,倒是林氏和趙姝再問過來混鬧一次。
又過了七八日,趙英果然說太悶,要出去走走。
她鬧騰了好幾日,老太太是樂得清淨,叫人趕了車送她出去上山求籤。
轉眼到了初一,五行山上又是熱熱鬧鬧,吉祥就在半路下了車,她早起還特意換了件新裙,說要去見一個人,趙英也只當她腦袋開竅了,高高興興讓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