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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沐嗯了聲,只叫容娘先走。
她敲著雞舍,只不叫這幾隻雞消停,不多一會兒就又全都跑了出來。
小姑娘拿著掃把在裡面亂攆著雞:“再不回來,給這幾隻雞都殺了下酒。”
說也奇怪,就像是聽到她的聲音了似地,何其正從地窖裡走了出來,地窖裡有通往外面的地道,此時他一身黑衣,剛好夜幕降臨,整個人都融入到了夜色當中去。
這幾隻寶貝雞沒白撲稜膀子,男人直直奔了眼前來:“小姐別打!”
阿沐拿著掃把才不管那個,把幾隻母雞攆得咯咯直叫,何其正伸手來搶這掃把,卻被她扯著脖領子拽了一邊去,到了屋簷下面將人堵著靠牆這才開口:“小燕子呢?”
何其正向來都一個心眼,當然不肯輕易告訴她:“我不能說。”
他去了兩個多時辰,這麼點的時間能走多遠,怕就怕那孩子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首了,她和假冒的趙英也是姐妹二人從未分開過,臨死之前分明也是託付給了乾爹,姐姐屍骨未寒,妹妹就沒了嗎?
阿沐扔下掃把,拿出了自己袖間的匕首來:“你不說,我馬上就去給你那些母雞放血,放心,用不了一時三刻就變成一鍋雞湯!”
何其正當即傻眼,他做事向來一板一眼,不允許有半分的差池,見她真的轉身要走,趕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沐瞪眼:“趕緊說。”
月亮爬了上來,他眨巴著眼睛很是平靜:“我給人送走了。”
多年來,他究竟送走了多少人誰也記不清了,只不過阿沐也知道大部分都再沒出現過,她心底涼了半截,到底還是失望透頂。高高的紅燈籠已經亮了起來,阿沐抿著唇,當著他的面合上了匕首。
她轉身就走,與平時大不一樣的是,微微慫著的肩能看出這姑娘的介意來。
銀白的月光逐漸隨著黑夜亮了起來,阿沐回到房內,開始收拾東西。
藤蘭叫她打發走了,趙妧也沒有回來,她貼身放了些許碎銀,頭頂胡亂插了髮簪腿上也綁了匕首,這就出了房門。
院子裡面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少女撩裙跪倒,對著韓湘子的屋子亮著的亮磕頭。
緊接著,她飛快起身,轉身朝著後門處跑去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然而自她走後,房門才開。
韓湘子一步一步走下石階,何其正和容娘一左一右緊隨其後,可男人站在院子當中,卻是在水缸邊上站住了。
容娘抹著眼淚,難忍不捨:“先生,這就叫她這麼走了?”
韓湘子手裡未雕刻完的小人直接扔了地上去,卻是什麼都沒說。
容娘回手捶了何其正兩下:“你說你個木頭樁子,你給人送了哪裡去你就告訴她能怎地,臨走還叫她傷心先生!”
何其正動也不動,任她捶打:“先生不叫說。”
容娘氣得想抽他,正是抓著面前的男人卻是已然轉身了。
韓湘子云淡風輕地瞥著她:“下點面,餓了。”
說完人已擦肩。
容娘去了趟灶房,真給他下了一碗麵條,可等她回來時候,前堂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地上一片狼藉,何其正也不知道哪裡去了,韓湘子的胳膊上還滲著血跡,她慌忙把麵條放了桌子上面,急得直跺腳:“何其正哪去了?這是誰傷得啊先生!”
男人不叫她近前,倒是一把又將麵條推倒在地上了:“兔崽子就這麼走了,總得撇清干係。”
容娘一下反應過來,趕緊去拿藥箱,來人也快,剛拿著藥布給韓湘子包紮上,房門一下被人踹了開來。李煜一身錦衣,兩旁禁衛軍一下子湧了進來,當然了,兩家並未交換帖子,這麼快翻臉也是必然。
禁衛軍四處搜查,恐怕這時候韓家已經被重重包圍了。
李煜腳步略緩,也到門前。
容娘正抹著眼淚哭:“這個天殺的,殿下您倒是早來一步啊,你說我們沐哥兒為了救您早早去了,陛下給送來個姐兒,這人孩沒呆幾天,怎麼就叫人給劫走裡呢!”
見韓湘子手臂上真是有血滲了出來,男人微微皺眉:“劫走了?”
容娘只是哭:“何其正去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小姐呢!”
一地狼藉,地上的麵條更是黏糊糊一片,無處下腳,看來又是來遲一步,不消片刻,禁衛軍紛紛回報:“沒有細作的蹤跡。”
李煜嘆著氣,也只能看著韓湘子了:“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