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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對那個面容白淨的弟子笑了笑。
站起來,她回過頭。哥舒似情和謝天樞分別站在她身後一左一右的位置。明明是陪她一起來的,偏隔得甚遠。
哥舒似情會把他們帶到浮生閣,這著實出乎周梨的意料,她不懂哥舒似情到底想幹什麼。
她這段時間雖然一直昏迷不醒,但迷迷糊糊中也依稀感覺到這一路來被哥舒似情灌了不少藥湯,本來她嚇得以為是毒藥,現在想想,那是用來救她命的。
哥舒似情凝視她,重複了方才的話:“我有話要與你說。”
周梨點點頭。
謝天樞與弟子一同退出了山洞。
昨夜一場大雨,洗刷得山路泥濘不已,天色半明半晦,好像又有風雨將至。
哥舒似情說他不記得當年毒殺那孩子的時候,她到底有沒有斷氣了。
謝天樞猜想,那不過是哥舒似情的記憶因為恐懼而模糊了。
他當時只有八歲。
哥舒輕眉逼迫一個八歲的孩子,毒殺了他的親生妹妹。而且那也是哥舒輕眉的女兒。
謝天樞一直知道,論起狠心來,哥舒似情根本不及其母的十分之一。
輕眉那人,是一貫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性子。
她教哥舒似情練毒,教他恨他,甚至不惜早早地就讓哥舒似情的身體因毒…藥而敗壞。只要能報復他,她都要做。
哥舒輕眉曾說過,這一生的愛都放在他身上,沒有餘力去愛其他人。她說這一生你千萬不要負我,不然我會做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哥舒輕眉說的對,她把愛都放在了他身上,沒有餘力去愛別人,哪怕是哥舒似情。
謝天樞回過神時,聽到洞中周梨輕輕笑了一聲,茫然問道:“這怎麼可能呢。”
他內力深厚,耳目太過聰靈,即便在洞外,兩人的交談聲還是能落到他耳中。
偷聽人說話總歸是不好的,他負了手,輕輕下山去。
周梨正驚愕道:“你說我是哥舒府的人,是哥舒輕眉的女兒,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只是個孤兒啊,”她無措起來,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我從小就沒有人要的,一直都是我一個人過活,你,你現在說我原來不是孤兒,原來我也有親人的,”她慌亂地看他,顫聲道:“你是不是弄錯了啊。”
她抓住了哥舒似情的衣袖,哥舒似情慢慢道:“是真的。”他扯開衣襟,將肩頭那塊胎記展露出來,周梨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肩頭。
他告訴她:“哥舒家的血脈,都有這塊胎記。”
半天過去,周梨磕磕巴巴地問了一句:“那,那我爹呢,難道是謝……”
“不是他,”哥舒似情微一皺眉,“你與他,沒有一點關係。”
她徹底糊塗了,不是說哥舒輕眉深愛謝天樞麼,竟然還會與其他男人生下她來?
誰知,哥舒似情說了句讓她更為愕然的話:“是聶不凡。”
周梨目瞪口呆,不亞於如遭雷擊,如果不是哥舒似情神情認真,一點不像與她開玩笑,她會以為這是哥舒似情編排出來騙她的。
她忽然回想起第一次見聶不凡,那人在黑暗中睜開的一雙淡褐色的眼睛,陰冷可怖,她從未想過,會與這雙眼睛,有著血脈上的牽連。
多年前,哥舒輕眉與謝天樞決裂,離開哥舒府隱居梅山,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聶不凡。
聶不凡就和每一個見到哥舒輕眉的男人一樣,驚訝於她絕世的美貌,對其一見傾心,甚至要為她去殺謝天樞。
那傳說中謝天樞與聶不凡的一戰,正是因此而起。
結局以聶不凡失敗告終,他回去見哥舒輕眉時,哥舒輕眉莫說是一句話,連一個眼神也未勻給他。
除了謝天樞外,她看其他男人,與螻蟻無異,起初會與聶不凡結識,不過看在他一身武功,她想利用他去殺謝天樞罷了。
可是聶不凡對哥舒輕眉到了一種痴迷的狀態,幾乎肯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直到某一天,年少的哥舒似情看到他們兩人於溪水旁,肉體膠著,凌亂不堪。
哥舒輕眉沒有一丁點的反抗,甚至沒有一聲呼喊。
哥舒輕眉本就是用毒的高手,但未料及也有被反噬的一天,她所中是迷神亂情之藥,被聶不凡下在了茶中。
當時聶不凡極力為自己辯駁,聲稱絕非是他所為,但哥舒輕眉怎麼會信,回應聶不凡的,是她的劍,直接穿進他的身體。
聶不凡沒死,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