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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愈發不忿,隨手把桌上的杯盞丟了過去。
不是普通的丟,白瓷杯在半空快速旋轉,若被它擊中,是要受內傷的。
江重雪回手一抄,穩穩捏住了杯子,杯裡的水一滴未灑,反正他不怕有毒,仰頭飲盡,順便把杯子扔回去。
哥舒似情笑是笑著的,額頭青筋微微一跳。
再接著,便是茶壺、鎮紙、香爐集體遭殃。
幾次之後,哥舒似情終於命中,沒打到江重雪,但打到了江重雪的金錯刀,哐啷,金錯刀墜了地,哥舒似情大笑。
這次換江重雪青筋暴跳,下一刻,哥舒似情屁股下的椅子就散了架。
從頭到尾都在旁觀的周梨很不想和這兩個人說話,默默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一邊喝茶一邊聽著屋外這兩個人從丟東西到開罵,再到真正動手。
過了會兒,天色黯淡下來,茶也喝完了,她走出門:“我想去城中吃晚飯,你們去不去?”
而面前的一幕,是江重雪的金錯刀正離哥舒似情的脖子只有一寸距離,而哥舒似情也正掀起一腿要往江重雪胸口踹去,聞言兩人皆回過了頭。
江重雪驀地就把刀一收,“我去。”
哥舒似情愣了下,就看到那兩人說著話走出去,周梨回過頭向他道:“你不去嗎?”
他把雙手往袖子裡一塞,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路上遇到陳妖,她這個新嫁娘該有許多事要忙,誰知聽說他們要去城中游玩,也要跟著去,柳長煙無奈地看著她,嘴角止不住地想笑。
這姑娘怎麼精力這麼好。
“行,”柳長煙說,“但你不能穿著嫁衣出去。”
陳妖癟癟嘴,討好地看著他。
他鬱悶道:“……你還真是這麼想的,你真是……換了它!”
陳妖一溜煙地去換衣服了。
華燈初上,晚上的洛陽城像浸在了酒與燈火裡,一片流光溢彩。
許多小攤販都擺了出來,兜售一些廉價但有趣的物件。
周梨和陳妖到底是姑娘家,胭脂水粉,叉環耳墜,什麼都愛看,什麼都要看。
往南門的方向走,有個夫子廟,香火鼎盛。
幾人求個吉利,便去拜一拜神,沾些香火氣。
廟裡坐著個老廟祝,鬚髮斑白,仙風道骨像要羽化登仙的樣子,向來人兜售祈福的木牌。
陳妖要了五個,每人一個。
她道:“這祈福得由別人寫給你,自己可不能寫,那就不管用了。”她朝柳長煙嬌笑,“我寫給你。”
誰知柳長煙手快,都已經寫好了,展示給她看,寫了四個字:秀秀長胖。
“……”陳妖氣得信手一揮,也寫了五個字送給他:柳長煙變豬。
柳長煙也不在意,溫柔道:“我這是認真的。秀秀,你太瘦了些,吃胖點好。”
陳妖眨眨眼睛,“可是,我長胖了,你怎麼抱得動。”
“……”柳長煙道:“等你先胖成三個你,再來憂慮這個問題。”
柳長煙寫完之後,又向廟祝要了一個。
陳妖眉毛豎起,怕他是給其他女人寫,連忙去偷看。
不想柳長煙是寫給楚墨白的,也是四個字:師兄平安。
那木牌小小一枚,周梨攥在掌心裡,回頭看到江重雪已寫好了。
看她一直在愁眉苦思該寫什麼,江重雪乾脆道:“就寫和我一樣的吧。”
江重雪寫的是:周梨平安。
周梨笑道:“好,我和你一樣。”
於是只剩了哥舒似情一人來回晃悠,閒閒的,偶爾用自己的臉把路過的姑娘嚇壞。
周梨發現他往木牌瞧了好幾眼,終於道:“等一下我來寫給你。你自己想寫嗎?你可以寫我,或者寫陳妖。”
他隨意,“你們不是都已經有人為你們寫了麼,我就不勞心了。”
周梨試探地道:“那你寫謝前輩好了。”
哥舒似情一笑,“你不會是想我在木牌上寫讓謝天樞去死吧。”
周梨瞪他。
他笑意幽深:“算了吧,像我這種無福之人,哪有福氣去給別人祈福,你們莫要沾了我的晦氣就好。”
她一怔,低聲道:“不要這麼說。”
哥舒似情笑得無可無不可。
周梨買來一個木牌,寫了哥舒似情平安,回頭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晦氣能沾著我。”
木牌寫完以後,便掛在不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