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自小習武,有點內力護身,加上年年都吃人參養榮丸,才活得到這個年紀,換做平常人家,也許早就夭折了。
溫小棠捂著嘴巴咳嗽,眼睛卻冷靜銳利得不像一個病人,他咳完之後,扯起嘴角微笑:“周姑娘原來和謝前輩認識,當初在小樓時發生了許多不快之事,一波三折,讓姑娘受了些委屈,還請姑娘寬宏大量,不要與我們計較。”
他都這麼說了,周梨哪裡還能計較,連忙擺手:“不計較,不計較。”
“聽聞幾年前姜掌門深陷囹圄時,還是周姑娘出手相救的,”溫小棠認真地拱了拱手,“周女俠不計前嫌,還能對六大派的人出手相救,實在高義,非魚樓很願意交周女俠這個朋友,將來若有任何困難,你都可以向非魚樓開口。”
周梨就喜歡聽別人叫她女俠,一叫她骨頭就酥,哪怕知道溫小棠是看在她和謝天樞認識,所以才恭維她,她也甘心領受,爽朗笑道:“好,我交你這個朋友。”
溫小棠恭維著周梨,江重雪有趣地看著他,他大概也注意到了江重雪的目光,回視過去。
視線與半空中一番碰撞。
溫小棠低頭時看到他的刀:“這是,金錯刀嗎?”
江重雪微笑,很想知道他會拿什麼話來恭維他,“不錯,正是金錯刀,江北邪魔外道金刀堂的金錯刀。”
“這刀我還是第一次見,”溫小棠慢慢笑著,說:“名字卻聽過許多回,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就不知道了。”
江重雪旋即抽刀而出,刀風颳到溫小棠臉上,他已用刀指住溫小棠,“如何,可名副其實?”
溫小棠微微一笑,只說兩字:“好刀。”
江重雪愣了愣,突然冷笑一聲,把刀回鞘,心中不大自在,暗怪自己忍耐不住,中了這小子的激將法。
這個溫小棠,八面玲瓏,心有七竅,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很是到家,他見周梨是可以恭維的,於是恭維她,而他也看出江重雪是不吃這套的人,故換了個法子,激一激他,沒想到果然一激即中。
兩個回合,皆是溫小棠佔了上風,江重雪心意很是不平。
旁觀的莫金光完全摸不著頭腦,至於另一個旁觀的謝天樞,則淡淡說了一句:“心智用得太深,與身體無益。放寬心胸,學莫掌門,自能海闊天空。”
莫金光“啊?”了一聲,而溫小棠臉色也許是變了變,但也只是稍縱即逝,拱手道:“多謝謝前輩教誨。”
周梨笑起來,勉強這第三回 合,讓溫小棠落了下風。
他們這裡機鋒打完,有沙彌走進來,請謝天樞三人到方丈室去。
大雄寶殿外夜色已落下,他們攜一身煙火氣,走進方丈室。
一辯大師在室中入定,敲門聲響起,他方睜開雙目,起身開門迎接,並讓沙彌佈置茶水。
周梨見他身形瘦削,五官自帶肅穆,如身後供奉在香案上的一尊釋迦牟尼佛像。
四人坐與蒲團上,謝天樞把此來的目的一說,一辯大師聽後,微凝起眉頭,“哦?如今江湖上,又有人學會了壞字經嗎?”
三人一同點頭,一辯道:“說起來,這是我少林罪過,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此經還在貽害世人。”
江重雪道:“少林已遠離江湖,本不該為江湖事特來攪擾,但這個練成壞字經的人,眼看要成武林一大禍害,不得已,只好問一問方丈,究竟可有法子,能夠對付這門武功的嗎?”
一辯合十念聲佛號:“既已來攪擾,就沒什麼該不該之說。”
江重雪一怔,沒想到這大師還很有脾氣,忍不住笑了笑,點頭:“是,晚輩多言了。”
當年敢與一國之君據理力爭,敢親自護送岳家後人逃脫,敢面對朝廷重兵而面不改色,自然是有些脾氣的。
都說出家人超然物外,那太人云亦云了。
真正超然物外的人是沒人知道名字的,這類人遁跡山林世人哪會知道。
人在塵世,必受紅塵俗世圍繞,但那無所謂,佛在心中,哪怕皮囊浸滿俗世煙塵氣,只要照著自己的心意去做自認為該做的事,自得心靈平靜。
“此經初練時功力大增,繼而身體損毀,最後走火入魔而死。若能在身體損壞階段取得一株千年靈芝,便可將其治癒,功力大增,這門武功便算真正練成。”
一辯說著,捧過茶杯,這茶就是他們在茶肆喝的佛茶。
“又或者,可以靠著吸納別人的功力來抵禦身體的損壞。當年那個離經叛道之人,便是在身體自損階段,偷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