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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重雪,江重雪容貌出眾,即便面色失血看上去了無生氣,卻無傷大雅,反而添了些許素淨,勾的那女子鮮紅的嘴角微翹,一看之下捨不得撇開視線了。江重雪與她對視了一眼,再度合上了雙目,經絡中才剛凝起的內息又悄然散去。
這四人用的是傳音入密的武功,江重雪醒來時感受到他們浮動的氣息變化,運起身上殘餘的內力正好聽到了這幾句對話。
雨勢瓢潑,鋪天蓋地。廟中一陣寂靜,裡面的人大多睏倦入睡,就連那四襲黑袍也默不作聲地各自打坐,候著這場大雨過去。
周梨也累及閉目,休息了只一會兒,卻被窸窣的動靜驚醒。她一向淺眠,今夜又是雨聲淅瀝,朦朧間一個陌生氣息行到身畔,她頂著倦意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鶉衣百結瘦得皮包骨頭的男子正伸手探向江重雪的衣襟,往裡面摸索,見什麼都沒摸著,不由氣餒。
周梨霎時清醒,猛地攥住那人的手腕,那人料定了她一個小姑娘無甚力氣,惡狠狠地擠眉弄眼,暗示周梨敢說話就對她不客氣。
周梨不怕他,在遇到江重雪之前,她就經常與潑皮無賴搶食吃,她用力地把他的手腕掐出紅斑來,喊道:“你幹什麼,放手!”
這一喊把其他人都喊醒,那人見沒偷到東西,還被識破了,粗脖子紅眼睛的,嗆聲:“我偏不放,你能拿我怎麼樣!”
有人皺眉,卻也不願惹事。
還是書生上前怒道:“你這人好生無賴,小丫頭的東西也搶,要不要臉?”
那人呸了一聲,甩手就把書生撂倒在地,看這架勢還是練過一招半式的。他發了狠地把目光一掃,唬得旁人更不敢上前,有了這效果,他也不裝模作樣了,見這死人一樣的小子身無長物,銀子必定是帶在這小丫頭身上,便明目張膽地撲向周梨。
周梨使出了渾身力氣掙扎,那人咬牙切齒,一腳就往江重雪身上踹去,她撲到江重雪身上護住他,那人是下了死手的,一腳踹得周梨全身都痛。
“哎呀,還好沒踹到美人,要是把美人踹壞了,你當真罪該萬死了。”正待去踹第二腳,卻不想聽到這句話。
佛前的燭光中,黑袍的女子行動妖嬈,一雙流轉美目,瞳孔很大,佔據了大半個眼眶,擠得眼白甚少。
那無賴被她擾了步調,一個蹌踉,站穩了,見是個柔弱女子,還敢多管閒事,寬大的手掌就往她臉上招呼。
他出手很快,算準了她的位置,可一掌下去,卻不知被什麼晃了眼,手掌落空。但他力道用了出去又收不回來,整個人直接撲了地。
不知是誰,看他摔個狗吃屎,十分給面子地撲哧一笑。
周梨頭暈眼花,看到一雙繡工精緻的黑色長靴,並著行走間浮動如雲的袍角來到自己面前。視線慢慢的清明瞭,她才看清袍子上用細密的紅線縫了一圈的梅花。
好香。周梨的鼻子裡鑽進一陣陣的香氣。這女子身上不知擦了什麼粉,好生的香。
同時,背後的無賴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口中罵罵咧咧。
周梨看到這女子不緊不慢地斜過身子,又從寬袖裡伸出了那隻修長漂亮的手,先前是逗弄燭火,此刻向著那男子拂了一拂,然後微笑,笑聲中三分陰邪七分森冷。
與她一起的那三名同伴,一個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蒼老的臉,表情戲謔得很。一個用手打個哈欠,無聊地數地上的螞蟻。一個閉目打坐,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睜眼。
那無賴嘴巴里的罵聲戛然終止,呆呆地愣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發了瘋似的東撞西闖。
眾人驚恐地看他手舞足蹈地發瘋,然後往佛前一撞,一聲悶響,不動了。
一陣難捱的靜默,書生壯膽走過去,拍拍他肩膀,然後一低頭,看見燭臺插進了他的脖子,一注血流從他開了瓢的頸邊淌落。
死……死了。書生嚇得臉色發白,退開了一丈遠。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周梨很清楚地看到,那人並非不小心撞上燭臺的,而是衝著燭臺衝過去的。
即是說,那人是自殺。她一口氣吊在喉嚨裡,眼見那女子蹲下身子,保養得宜的手要去摸江重雪的臉,她抱住江重雪的頭,驚恐地躲開。女子掩唇輕笑。
周梨忙道:“我哥哥身染重病,這位姐姐切莫碰他,小心被傳染。”
“哥哥?”柳葉眉輕抬,塗得煞紅的唇向上挑了挑,低聲笑說:“是情郎吧。這麼漂亮的情郎,換了我,我也捨不得人碰。”
同伴這時喚她:“未染。”
“做什麼?”她生氣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