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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求醉城歷來是武林中公認的禁地,幾年前有個逍遙派,想在江湖中揚名立萬,公然挑釁求醉城,要與求醉城的城主哥舒似情比武,請帖送到求醉城卻石沉大海,哥舒似情懶於回應,對方心有不甘,領了十幾個門人親赴求醉城要見哥舒似情,這些人入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去尋人的也是有去無回,是生是死至今不知,就連屍體都沒有一具。”江重雪臉色煞白,這馬跑得太急,他傷勢未愈,氣息翻騰的厲害,一仰頭,把瓶裡的丹藥盡數吞下肚腹。
跑了一陣,卻尋不到其他出口,馬蹄雜亂無章地亂踏。
江重雪下馬敲門,想借瓦遮頭,權且避避身,可敲了半天,沒有一戶人家應門,他運起掌風就想把門劈開,孰料裡面竟有人隔著門板與他對了一掌,他身上有傷,被震退好幾步,無比驚訝。
他也曾聽過求醉城中人人懂武,沒想到竟是真的。
無人願意放他進門,江重雪只好翻身上馬。
迎面的風更急了,嗆得周梨難以說話,勉強道:“這個哥舒似情,真有這麼厲害?”
江重雪右腳一踢,懸掛在馬鞍上的金錯刀應聲出鞘,他張開手掌,刀準確落入掌中,刀刃映著燈火,金光漣漣。
他臉色忽而殷紅,腹中的藥力正朝四肢百骸浸透,說:“傳聞哥舒似情練的功夫以陰柔見長,且他極擅用毒,靠近他身側半丈之內都有可能中毒,有人說他全身從頭髮絲到腳底,無一不是劇毒。”
周梨驚訝,“他在自己身上下毒嗎?”
“不錯,他以自身為熔爐,煉製天下無人能敵的劇毒。”
周梨頂風睜眼,眼前山巒一覽無遺,高山陡峭,聳入雲端,隱約可見一座偌大的山莊如白練纏在半山腰上,想必就是求醉城總壇的所在了。
“今天是七月十五,”江重雪抬頭看天上長河月圓,月色茫茫,“哥舒似情性情乖張古怪,傳說每到七月十五,他體內劇毒反噬,這一夜他必會狂性大發,要殺人飲血,才能抑制毒素。”
怪不得家家閉戶,沒人肯放他們進門,整座城如死城一般,毫無人氣。
周梨心中驚駭,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人,每逢十五就要殺人,簡直和她聽過的鬼怪故事一樣。
她正想著,思緒被一縷清香打斷,她抬起臉朝虛空中嗅了嗅,聞見了瓢潑的酒香,被習習的夜風颳到面前。
她鼻翼微張,輕聲道:“好香。”
幕天席地裡,飄來陣陣酒香,引人發醉,眼耳口鼻皆被這香氣搪塞。
背駝兩人的駿馬猝不及防地停下,險些把他們一蹄子掀下去,馬鼻子裡噴著熱氣,怎麼驅趕也不往前行了。
便在此時,有什麼東西破風而來,江重雪耳尖一動,伸手便是一刀。
嘩啦脆響,憑空飛來的酒罈子碎的四分五裂,色澤清潤的酒液灑了一地,於是香氣愈發的沖鼻。
“這是求醉城上好美酒,我家城主請你喝下一罈。”聲音忽遠忽近,無法判斷方位,只聽聲音,不見其人。
想入求醉城,千杯不醉才有命回。
哥舒似情練毒嗜酒,莫說千杯不醉,萬杯不醉也不在話下,敢入求醉城者,武功不濟不要緊,若有海量,可飲千杯,也能活著離開此城。
但傳言終究是傳言,哥舒似情酷愛用毒,誰知這酒中是否下了劇毒,誰敢喝。
江重雪揮刀如電,一一將飛來的酒罈擊碎,滿地清晃晃的白酒。
就此停了一陣,那個聲音又道:“不識好歹。”伴著幽涼冷笑,“你不喝,自有人喝,可別浪費了我求醉城上好的佳釀。”
天外正好傳來嗤嗤嗤的怪聲,壓迫感十足,刺耳異常,聽得人全身發癢,頭皮發麻,不由自主地想用手去撓面板。
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地,燈籠的光輝黯淡下來,四周變得黑魆魆的,如被一塊黑布包裹。
“是什麼東西?”周梨咬住牙關。
江重雪眯眼一掃,一股寒意直衝顱頂。
來的非男非女,而是蟲子。
成百上千的毒蟲以一種堤壩洩洪的傾勢鋪天蓋地而來。這毒蟲有兩截指腹大小,深褐色,拖曳彎曲的一尾,狀似蠍子。
它們聞著酒香而來,爬上了四周的屋瓦,見物便咬。
江重雪與周梨身上的人氣繞著酒香,簡直讓毒蟲垂涎三尺。
周梨不怕蟲子,可也未見過似這般多的蟲子,眼前一黑,腦袋都暈眩了一會兒。
江重雪一手掛住馬脖子,身姿輕逸地在馬上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