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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摸索蠟燭想點亮燭火,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是空的。
他愣了愣,抱著金錯刀在床上枯坐,在黑暗裡瞪著一雙血紅的眼。
屋子裡靜的可怕,偶爾傳來響動也是對面周梨發出的,月光透過窗戶紙斜照進來,連光芒都顯陳舊。
約莫三更時分,江重雪忽然驚醒了。
他什麼時候睡著的?
連忙去摸金錯刀,刀柄冷冽堅硬,熟悉的刀氣捲上指尖。
外面正好刮過一陣猛烈的風,嗚嗚個不停,樹葉像招魂幡欻欻著起鬨。
風裡好像有腳步聲。
江重雪持刀躍起,他一向能在睡夢中保持警覺,刀也不會輕易鬆手,從來不會睡著了就一點知覺都沒了。
他腦子裡的弦一根根繃緊,凝神再聽,腳步近了,這次很明顯。
他一腳踹開了門,一陣陰風穿堂而過,金錯刀才要刺出,等看清了面前那道細長的人影是周梨,又趕緊收住了手,鬆了口氣,說:“是你。”
他皺著眉頭沒有好氣,“大半夜不睡覺,學夜貓子嗎?”
周梨擺擺手,豎起一根手指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江重雪隨她仔細凝聽。
可是一片靜謐,什麼都沒聽到,連風都停了。
“我明明聽到有人聲。”周梨低聲道。
“我也聽到了。”他道,“我以為是你。”
“我也以為是你。”
夜色裡起了一片淡淡的薄霧。
金刀堂的背面是起伏的山脈,周圍十幾戶農家也離得較遠,最近的當屬是那片發生過命案的亂葬崗了。
那片亂葬崗就是四年前才有的,江北一戰死了許多人,哪有時間個個豎碑,就地一埋了事。後來那些餓死的乞丐或是貧窮人家置不起像樣墳頭的,就用草蓆一裹埋在了那裡,久而久之成了一座亂葬崗。
“不對,”江重雪上前走了幾步,從自己的屋子看向對面的屋子,用眼神丈量,“方才的腳步聲很急,我聽到的約莫有十幾步,不是你。”
這裡的格局比較窄,門對門的屋子頂多只需要走十步就到,而且周梨出門檢視的時候步履是很輕很緩的,沒有那麼急。
周梨也點頭,說:“重雪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什麼?”
“我方才在屋子裡找了半天,沒找到蠟燭。”
這也是奇怪的事情麼。江重雪默然。
如果這幾年真的有人住在這裡,那就的確很奇怪了,不可能所有屋子都找不出一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