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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見她站在裡屋門口處,就彎腰低聲跟衛曉說了一聲,朝她走出來,“今天的事多謝師姐了。”
“應該做的,”魏憫遠遠看著床上的李氏,皺眉問道:“師公如何,大夫怎麼說?”
景衫嘆息一聲,看向屋內,眼底滿是擔憂之色,“鬱結於心加疲勞過度,身體倒是沒事,不過這心裡……怕是要慢慢緩過來了。”
魏憫沉默,雖然擔心,卻也知道李氏這心裡的坎急不得醫不了,只能靠他自己慢慢跨過去,讓時間來淡化這份痛苦。
景衫跟魏憫說,打算讓衛曉帶小兒子來小院裡住一段時間,先陪李氏緩緩,等他精神好些,再將人接回景府,免得衛夫子剛走,李氏守著這裡不肯離開。
這事只能由衛曉這個兒子來做了,李氏許能看在他和孩子的份上,重新打起精神。
但無論如何,曾經那個端莊大方保養如二十來歲的人,以後不管是精神還是容貌,怕是都回不去了……
……
魏憫晚上才回到宅子,阿阮這兩天有感染風寒的前兆,她今日就沒讓他過去。
魏憫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蓋棺前李氏無聲掙扎的樣子一直深深的印在她腦子裡,只要一閉眼,眼前全是他那雙暗淡絕望的眸子和沙啞破碎的嗚咽。
“阿阮呢?”魏憫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十八她夫郎呢?
她語氣有些急,十八聽了難免心中一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確定的說道:“在、在灶房呢。大人,怎麼了?”
魏憫擺手示意沒事,自己大步流星的往灶房走。
魏憫臉色有些差,走的又快,晚風鼓著衣袍在身後揚起,院中燈籠從上灑下,照在她半陰半明的臉上,看著很是嚇人。
正在灶房打下手的二九遠遠看見她過來本打算笑著行禮,但等走近了眼睛看清她的臉,嚇的立馬閉上嘴,安靜的退了出去,將灶房留給兩人。
魏憫帶風的腳步,在看見阿阮忙碌的後背後才慢慢停下來,躁動不安了一天的心,在看著這道熟悉的身影時一下子就定了。
她收了腳步,就這麼安靜的站著,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心尖上的人在為她忙碌著,覺得踏實又溫暖。
阿阮喜歡親手給魏憫做飯,在京城時他是主君而且府裡有下人,他下廚的次數很少,但如今回了小城小縣,身邊都是熟悉的人,他不需要端著,有關魏憫的事他自然是親力親為。
阿阮猜到魏憫回來怕會沒什麼胃口,就沒做那些油膩葷腥的飯菜,而是做了碗清淡的水煮麵,放了幾根菜葉,滴了幾滴芝麻油。
清湯麵條自然寡淡,但被熱湯暈染開的橙黃色芝麻油和肥嫩綠油油的小青菜做襯,就顯得有色澤了許多,芝麻油香氣從碗裡飄出,聞著噴香,勾人食慾。
阿阮將麵條盛好才想起來魏憫還沒回來,不由搖頭一笑,笑自己怎麼忙起來就忘了。他找來瓷蓋把碗蓋好,垂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手指,轉身想問二九妻主怎麼還沒回來。
阿阮這一轉身沒看到二九,倒是和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絲毫沒發出任何動靜的魏憫對上了視線,饒是多年枕邊人,他還是被嚇了一跳。
阿阮呼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拍著胸口,心有餘悸的嗔了她一眼:
——怎麼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魏憫幾步上前,將阿阮一把摟進懷裡,緊緊抱住,側頭親吻他頭髮,低聲說道:“對不起,嚇著你了。”
阿阮被魏憫突然的擁抱弄的發懵,手下意識的回摟她的腰,後知後覺的搖了搖頭。
——沒事,其實也不是那麼害怕。
魏憫感覺到了他在搖頭,低聲嗯了一聲,手依舊摟著阿阮,沒了下文。
阿阮敏感的察覺到妻主心裡有事,聯想到今日夫子下葬,她心裡怕是難受的很。
阿阮一想到妻主在人前撐著,只有回到家才敢抱著他軟弱那麼一瞬間,心裡立馬又軟又疼,用手輕拍她後背,無聲安慰。
魏憫摟了阿阮好一會兒,才微微鬆開他,低頭問道:“今天頭有沒有疼?還咳嗽嗎?”
說著手就抬起來貼在阿阮的額頭上,神色語氣看起來已經與平常無異了。
阿阮心裡舒了一口氣,笑著搖頭,抬手比劃:
——沒事,就之前咳了那麼一兩聲,後來都沒咳了。
魏憫這才放心,低頭餘光瞥見阿阮還繫著圍裙,手就這麼不受控制的搭在了他的胯上,慢慢往後滑,動作熟稔的解開他系在腰後的帶子。
阿阮低頭看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