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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眉心一跳,莫名覺得心裡揪著,沒有滿口應下,而是小心問道:“您要什麼?”
“朕要你那一對兒孩子。”
此時殿內只有殿中省、蔣錕鈞母女和魏憫四人,蔣錕鈞此言一出,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靜到連呼吸都屏住了。
魏憫垂眸,長睫濃密,在眼底投下一扇陰影,遮住眸中情緒。
蔣錕鈞眼神帶著癲狂,聲音都有些激動,說道:“朕找人算過了,說朕的身體,需要童男童女的心入藥。這童男童女需是龍鳳胎,其母位極人臣,如此的藥引才是上品……朝中文武百官,能符合這兩條的,只有你魏憫家的那對兒孩子了。”
魏憫垂在身側的手指緊握成拳,沒有說話。
蔣梧闕倒是問道:“母皇,給您算過的那人,怕是冷宮裡的那位吧?”
殿中省勉強扯了扯嘴角,低聲勸道:“陛下您豈能聽信這些東西?哪裡有用心臟入藥的?那分明就是邪術巫術啊。”
蔣錕鈞現在根本不在乎這些是什麼術,她想要的不過是活著。
久久不見魏憫出聲,蔣錕鈞心急的問道:“魏憫,你可願意?”
“若你同意,朕封你為王,將來美人封地都有,孩子也會再有的。”
“你怎麼不說話?是忘了朕對你的提點重用了嗎?”
“朕告訴你,朕剛才只是在詢問你,朕其實在召你進宮時,就已經派人去了魏府。”
魏憫猛的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渾身血液瞬間凝聚成塊,通體發寒,“阿阮。”
蔣梧闕忙衝魏憫搖頭,說道:“阿禹親自鎮守宮門,今夜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從宮裡出去。”
她垂眸對蔣錕鈞道:“母皇怕是忘了,如今這宮裡,說的算的人,是我。”
“母皇您從小就偏心蔣梧雍,無論女兒曾經做的多好,你都是一臉遺憾的說可惜了,是個瘸子。”
“可我若是不瘸,我父後怎麼能護我平安長大?”
“北疆一行看似是蔣梧雍用計,其實是我自己想去而已。”
“母皇,您欠孩兒的太多,如今怎麼還有臉要忻櫟未來妻主的心臟呢?他若是知道這事,以後怕是連聲皇祖母都不願意叫您了。”
蔣錕鈞眼睛睜大,眼尾溼潤,嘴唇動了兩下,卻是搖頭,“老八,是母皇以前對不起你,現在你救救母皇,母皇以後一定只疼你。忻櫟那裡你跟他說說,好的妻主以後多的是,蔣家的皇子,不愁沒有好妻主。”
魏憫上前兩步,說道:“陛下,您是想吃心臟嗎?微臣這就給您找來,您再等等。”
說著同殿中省和蔣梧闕一同出去,走之前讓殿中省把龍床前的燭臺吹滅,帳子放下。
臨死之人,最是忍受不了黑暗。
蔣錕鈞見人都走了,急得拍床板又嚷又罵,整個人癲狂的吼叫著。
三人來到外面,殿中省神色猶豫,滿臉不忍,“我說左相大人呀,您是真要把孩子抱來嗎?”
兩個孩子她都見過,那是一等一的可人疼啊。
蔣梧闕笑著說道:“她捨得,我和阿禹還捨不得呢,她就是隨口一說找個由頭出來而已。”
殿中省鬆了一口氣,只拍胸口笑了,“倒是嚇了老臣一跳。”
蔣梧闕和魏憫一同坐在外面的軟榻上,擺上小几,說道:“長夜漫漫,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吧,下盤棋打發打發時間。”
她姿態放鬆,眉眼含笑,彷彿殿內那位不是她相識之人一樣。
魏憫心中藏著戾氣,手持黑子,在棋盤上啪的一聲落下一子,垂眸說道:“榕貴君怕是跟廢太女取得了聯絡。殿下,蔣梧雍活著一日,那就是一天的潛在威脅。”
蔣梧闕點頭,“是該除掉了,免得有大臣拿她做文章。”
蔣梧闕抬頭,舒眉一笑,說道:“烏神醫說阿阮的嗓子快好了,我送你們妻夫倆一份禮物吧,”她將白子按在棋盤上,笑,“蔣梧雍的命。”
“陛下去了,廢太女傷心過度,跟著走了,”蔣梧闕笑,“順理成章的事兒。”誰讓她和榕氏不消停,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要魏家兩個孩子的命,給魏憫找不痛快。
魏憫勾唇,“這份禮物,我替阿阮收了,謝過殿下。”
兩人下棋,殿中省就候在一旁伺候著,全然不管殿內的蔣錕鈞,以及殿外跪著的文武百官。
魏憫和蔣梧闕下了兩盤棋,殿中省從內殿出來,輕聲說道:“陛下,去了。”
蔣梧闕下棋的動作一頓,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