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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裡魏憫給他留的米粥和雞蛋後,阿阮心裡又甜了起來。想起妻主昨夜的溫柔,阿阮吃個雞蛋都能把臉吃的通紅。
今個天有些燥熱,中午的日頭不強,但卻格外的悶熱。
阿阮午飯後沒躺多久就被熱醒了,出了一身的汗水,頓時覺得身上都黏糊糊的,睡的頭重腳輕。
左右也躺不下去了,阿阮索性起來打了盆涼水,兌點熱水擦了擦身子,覺得舒服之後又摸出針線繡起手帕。
最近李氏要的手帕繡工極為精細,說是有人專門定製的。李氏讓阿阮來繡,繡完後給他比平時多三倍的錢。
三倍的錢的確不少,但繡起來也確實繁瑣麻煩。阿阮已經繡了好幾日,也快繡完了,就這三天魏憫回來他才沒碰。
許是屋裡太過於悶熱,又許是到了最後一點格外的難繡,今天再把手帕拿出來,阿阮就覺得靜不下心。
最後他乾脆端起竹筐走到門口,搬個凳子坐在院子裡通風處繡。
天氣燥熱,但偶爾吹來的一縷清風倒是涼快。
阿阮低頭繡手帕,繡的格外認真,等用剪刀把最後一根線頭剪掉之後,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慢慢變天了。
鉛色的烏雲密佈,風吹的院子中晾曬的衣服嘩嘩作響。
阿阮瞧著這恐怕是要下場大雨,立馬放下手裡的竹筐去收院子中的衣服。
他坐的有些久,猛的一起身,早上那種眩暈和眼前發黑的情況再一次出現,只是這次他沒那麼好運的隨手抓到東西,“嘭”的一聲載倒在地上,額頭正好磕在地上的石塊上,聲音清脆。
阿阮疼的悶哼一聲,伸手摸了摸被磕到的額頭,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嘶”了一聲,沒有流血,可能只是擦破皮了。
轟隆隆的悶雷聲在頭頂來回滾動,偶爾閃過一道白光,映亮半邊天空。
豆大的雨點慢慢砸了下來,砸的阿阮手忙腳亂的爬起來,也顧不上額頭了,忙把竹竿上的衣服收進懷裡,連同凳子和竹筐一起收進屋裡。
屋裡光線同屋外一樣暗淡,阿阮怕再摔著走的格外小心,好在絆腳的東西擺放的位置他都知道,這才免去再摔一跤。
阿阮前腳剛進了屋,後腳雨就下大了。
這場雨像是憋了許久才好不容易釋放一次似得,下的格外大,瓢潑大雨落下,屋簷沒一會兒就嘩啦啦的往下流水,院子裡很快就積了不少水。
阿阮進屋翻出藥箱,拿著乾淨的棉花沾著藥水往額頭上輕輕抹。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額頭磕著的地方就腫了起來,通紅一片,擦破了層皮滲出血。
阿阮對著一小塊銅鏡往額頭抹上藥,藥水碰到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阿阮被激的一哆嗦,疼的嘴唇發白,抖著手塗藥。
以前他年齡還小些的時候身上像是這種傷不在少數,多數都是張氏打的。但凡張氏心情不好心氣不順,回來定要挑他的錯在他身上出一頓氣。
張有鑰年齡雖小卻學她爹學的有模有樣,有一次竟失手把他推倒,正巧磕在井沿邊上。
當時額頭就流血了,溫熱的紅色液體順著眼瞼到臉頰,最後滴在胸前衣襟上。那時候他也感覺不到疼,就覺得頭濛濛的,半響兒都沒反應過來,就只記得看見的都是血。
張有鑰見他滿臉滿身都是血,嚇的就知道哭,張氏從屋裡跑出來,先是一驚,隨後卻是把張有鑰摟在懷裡安慰,嘴裡還埋怨他怎麼這麼不小心。
最後還是鄰里看不過去,把他抱屋裡用水把血洗掉又塗了藥。
後來傷口結疤,慢慢的也就好了,只有額頭上還留著一道疤。
阿阮隨手將額前的碎髮全都撩起來,右邊額頭髮際線處,明顯有一塊地方的面板和別處顏色都不太一樣。
阿阮垂眸,鬆開手,額前碎髮落下來將新傷舊疤一同遮了起來。
嫁給魏憫已經五個多月了,這小半年裡是阿阮過得最舒心的一段時間。平日裡若是魏憫在他身上咬的重了,都會憐惜的在那裡用唇輕輕抿著,以至於今天磕在地上,會讓阿阮從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委屈難受,愣在那兒半響兒沒爬起來。
阿阮將藥箱放好,出來洗手的時候,站在門口往院子裡看了一會兒,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外面雨下的越來越大,院子裡的水也越積越多。雨水似乎沒順著院子裡的排水溝流出去,反而積在了院子裡。
老宅的院子是後來圍的,土墊的比堂屋要高些,平時怕院子積水進到屋裡,就在堂屋門口攔了一道高點的門檻,再加上院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