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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靖安帝自己慢慢體味了。
靖安帝點頭,拍拍蕭騁的肩膀:“朕知道,你也一樣。”
蕭騁不知道他是真知道還是裝作不懂,深深地鞠了一躬,退下了。
福滿不知什麼時候退下了,養心殿裡又只剩下了靖安帝一個人,他看看自己身處的地方,覺得唯一的一絲人氣都隨著蕭騁的離開消失殆盡了,這皇宮裡頭,明爭暗鬥,誰也不信任誰,誰都想要算計誰,誰過得都累,年紀越大,他越加渴望家人之間的溫情,可惜,皇宮裡最缺的就是真情實感,他算是真正的體會到孤家寡人這四個字的含義了。
透過窗子,外面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宮牆,靖安帝微微抬頭吐出一口濁氣,是他,讓自己陷入這種困境的,原本那個愛慕自己至深的皇后,也被自己的無情磨得隻身下一副空空的皮囊,再無感情可言,只是再後悔也回不到當初了。
“暗影。”他朝著虛空喊了一聲。
宮殿裡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人,拱手跪在皇帝身後。
靖安帝沒有回頭,閉了閉眼睛:“去,給我查查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對皇家的人下手。”
“遵旨。”
“記住,暗中查探,切不可打草驚蛇!”靖安帝補充道,他心中隱隱有個猜想,但一直不願意相信,他還想給這些人一次機會。
暗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靖安帝突然有一股強烈的衝動,他開啟殿門,高聲說道:“來人,擺駕鍾粹宮。”
皇后已經沐浴完畢,打算就寢的時候,看見侍女慌慌張張的走進來稟告:“皇后娘娘,皇上來了。”
皇后執著梳子梳髮的手頓了下,又繼續自上而下的梳理:“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
說話間皇帝已經越過屏風,出現在她的面前,靖安帝揮手屏退了宮女,接過皇后手中的牛角梳,親力親為起來。
今日這是犯了什麼邪,皇后從銅鏡中審視身後的男人,也沒有抗拒,任他搗鼓。
忽然,他開口問道:“皇后,你,恨我嗎?”話語間帶著寫不易察覺的脆弱和彷徨,目光低垂,掩蓋了情緒。
皇后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抿抿唇,手伸向梳妝檯上的一個檀木盒子,從中拿出一塊玉佩。
靖安帝瞳孔縮了縮,這是他們剛成親那會兒,自己送她的第一個禮物,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她還保留著。
“皇上,你看。”皇后轉過身子,將玉佩拿在手裡,上面有一條明顯的裂痕,整塊玉的美感都被破壞了,“這塊玉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得,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每次看到我都很歡喜。後來你當了皇帝,有了貴妃,有了後宮嬪妾,我也生氣過,悲傷過,但我還是捨不得,玉佩碎的時候,我抱著哭了很久,費盡心思將它重新修補好,可修的再好,這中間還是有一道裂痕。你問我恨不恨你,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這玉佩上一樣,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皇后盯著他的眼睛,說的認真,說的懇切,說的無慾無求,說的他心如刀絞。
靖安帝將她摟進懷裡,像是摟著易碎的珍寶,輕柔而又小心翼翼:“是朕的錯。”
皇后搖搖頭:“後來我也想通了,你是帝王,怎能守著我一人,你有你的江山,你有你的社稷,你有你的天下人,而我只是天下人的一部分,所以,我不怪你。”
靖安帝將她摟的更緊了:“可是,只有在你這兒我才能找到家的感覺。”
皇后沉默了,覺得今晚的皇帝有些不太對勁:“皇上今兒個是怎麼了,突然來我這兒說些摸不著頭腦的話,莫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方才小八來找我,說沈家那姑娘有了身子。”皇帝避重就輕挑好的說,這樣的好訊息,他第一時間就想與她分享。
“這是好事啊,改明兒我讓人送些補品過去,這懷孕的頭幾個月最是重要,一定要多注意。”
靖安帝原本有些苦澀的心情被她三言兩語化解了,提了一口氣,猛的咳嗽起來,彷彿肺都要咳出來了,臉一直紅到脖子跟。
皇后站起來,急急的想要叫人喊太醫,靖安帝咳過最厲害的那一陣,從懷裡顫顫巍巍的拿出一個小藥罐,皇后明白他的意思,從中倒了一顆藥丸,喂進他嘴裡,又拿了一杯水過來給他過口。
吃了藥的皇帝漸漸緩過來,皇后卻是愁眉不展:“你何時病的這樣嚴重了?”
“老毛病了,太醫天天都有給我煎藥喝。”一方面他不願意在皇后面前展現自己的脆弱,但另一方面,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