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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進門?!
她只是聽了那從白河村回村兒的人說杲遠安回鄉了而且發啦,僅是送個定親禮都出手闊綽不凡,便眼饞得不行,當下就想著要來分一瓢羹。萬萬沒有料到,杲遠安是個倒插門!
“你還有沒有男子的骨氣,當什麼不成,偏要當個倒插門?不行!娘還在這兒呢,她都沒許,你不準去!快把那箱子搬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小張氏先是一氣,後腦筋一轉,揪著這一點越說越有理。她臉蛋都漲得通紅,嘴裡唾沫星子橫飛,一把擼起袖子就往漆紅大箱子快步走去。
張寡婦呆滯的眼珠子一轉,神色難辨的看著長條條的杲遠安。沒想到他也如同他爹那樣,對世俗毫不在意,願意當上門婿。可惜的是,他爹對她無情只是責任,而他,怕是歡喜這丫頭吧。
她轉了轉眼珠子,望向了杲遠安身邊,身形纖細、嬌嬌弱弱的李子雨,眼底波濤洶湧,莫名有些羨慕嫉妒。她粗糙的手不由攥緊。
杲遠安身形隨風而動,幾個呼吸間就到了小張氏的面前,大手一抬扯下掛在房梁處的草繩,略走幾步,繩子便纏到了她的身上。只有些蠻力的小張氏哪裡是他的對手,死命的掙扎仍是被他給擒住了。
“救命吶!當弟的對嫂子動手吶!”小張氏小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尖著嗓子淒厲喊叫。
杲遠安看她不死心,直接飛身取下房樑上懸掛的一晾曬的幹苞谷棒子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暴曬乾的苞穀米生硬,硌得她口腔內難受得不行。自打嫁給張天寶之後,張天寶不管家又厭惡他娘,家裡活都不用她沾手,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她何曾受過這等委屈?當下拼命地掙扎起來,眼眶裡更是嘩啦啦的流下鱷魚淚。一個不穩,還摔到了地上,撲了滿臉的塵土。
若不是場合與人物不對,張寡婦恨是得立刻跳起來拍手叫好!
看著在地上像只毛毛蟲般蠕動的小張氏,張寡婦這麼多年鬱結在心的那股氣總算是出了!好!真好!
她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負手而立在小張氏旁邊的杲遠安。沒想到這麼多年的折辱,不是她的兒子為她出了頭,反倒是他……無論是為了誰,總歸是讓她解氣了。
對上小張氏哭求的眼神,張寡婦最終還是得跟杲遠安討饒,她鬆開了拳頭,面上掛起了恬淡的笑,“遠安,你有氣都朝娘出吧,都是孃的錯。當娘辦的那些事,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縱使我有萬般的不得已,也無法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我願意接受你的懲罰。放過你嫂嫂吧。”
杲遠安“嗤”的一笑,甩了甩系在小張氏身上的繩兒,有些感嘆,“你還是沒變啊。無論發生什麼,面上都是一副偽善的模樣,真真是怪可憐的,自己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裝久了,怕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長啥樣了吧。也怪道他都被你給騙了,到死……嘖。”
“快滾吧,這是最後一次。再招惹我,誰的面子我都不會給的。”語罷他厲眸一轉,將繩一個使力甩到了張寡婦的面前。
那繩迅速的變大,帶著陣陣疾風,張寡婦只覺面上的細小絨毛都被疾風給吹了起來。眼看著要抽到她臉上了,長期的面具頃刻崩塌,差點沒尖叫出來!
“啪嗒”杲遠安幾步就趕上了繩子的移動,在張寡婦的臉前握住了繩子,看著她害怕又惶恐的神情,“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如此,不過如此!”折磨自己這般久的心結,於自己而言,原來早已不算什麼了!杲遠安仰天大笑間,這才釋懷壓抑了那般久的童年陰影。
被羞辱的張寡婦眼下是深深的忌憚。這人……究竟是個什麼妖怪!不過幾年不見的功夫,居然……她開始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利用和善的面具再作弄他。
“你這是……是孃的不對,你做的也沒什麼。如此可解氣了?乖,把繩子還給娘吧。別折騰你嫂子了。”張寡婦拍著胸脯緩了幾口大氣,復又寵溺般的詢問杲遠安這般可滿意。言語間像極了溺愛孩子的母親。
李二根在旁看著也嚇了一跳,萬般沒想到眼前這身子骨看起來不甚結實的人有這般功夫。倒不是杲遠安長得有多瘦弱,只是比起地裡刨食的莊稼漢麥色的肌膚與塊頭,他長得太過白嫩,便是身量足夠,體型也尚可,仍給人瘦弱而不堪一擊之感。
對比起張寡婦的大方,杲遠安的逗弄倒似太過小家子氣。當年之事畢竟過去已久,再這般總歸不好。更別提那張氏一屆女流之輩,當年要帶這麼多孩子過饑荒,捨棄是再正常不過了。
李二根沒忍住就想多嘴,“遠安吶……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