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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的,”五娘打斷他的話,看著他說:“錢華貞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只可同甘,不能共苦的,不論是血親還是知己,都不值得留戀’。我是你的王妃,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於情於理都應與你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昭親王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樣子,也知她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好,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你先洗漱一番,我已經讓廚房備了酒菜,一會送去前院,”五娘動手理了理他的衣襟:“你今晚陪我舅舅喝一點,我懷著孩子,也不便招呼他,你替我向他道個歉。”
昭親王吻了吻她的額頭:“好,我先去洗漱,晚上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嗯,”五娘點了點首,昭親王就離開去了後邊的浴房。
此時前院的客房裡,五孃的舅舅米糧這會正被商隊的幾個東家圍著,他一直打著哈哈,硬是沒被他們套出一句實話來:“我說你們就不能消停點,咱們現在站著的地塊可不是城裡的客棧,這是昭親王府。”
“米糧,你那外甥女可不一般,”其中一個鬍子拉碴長相很是粗獷的大漢,低聲說到:“咱們這些商戶,雖然穿金帶銀的,但說句實話,哪個能真正入得了官家的眼?更何況你這外甥女可是入了天家玉蝶,昭親王吹鑼打鼓娶回府的王妃。哥哥這麼多年闖南走北的,到西北這地界還是第一次沒撒銀子就領著商隊進來了。”
“虎哥說的是,”一個戴著員外帽,留著八字鬍的矮胖中年男子接話道:“今兒去客棧接咱們的那公公,據我所知那是昭親王貼身的大太監應公公。老米,從這事上看,就知道王妃娘娘已經在昭親王府站穩腳跟了,”說著那人就朝米糧拱了一禮:“老米兄,日後還請多多關照咱們兄弟。”
米糧跟五娘長得倒是有兩分相似,尤其是那雙柳葉眼,這會已經笑眯了,彎彎的,從外表是一點也看不出這是混跡商場十多年的老狐狸:“各位哥哥,都說的是哪的話,這次小弟來西北就是想看看這邊有沒有花頭?當然了,有花頭自然是少不了幾位哥哥,銀子大家一起掙嘛。”
在座的也都是成了精的狐狸,這米糧好話是應承了一堆,但就是沒給他們個準話,更不要提幫他們引路搭上昭親王府這座大山了。不過也不怪他不講義氣,畢竟他們目前也都是說說空話,沒開出實實在在的價碼。只是他們現在還不能急,這米糧畢竟跟昭親王妃隔了一層,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入得了昭親王的眼?
米糧心裡是一肚子的數,他們這些人想的是什麼,他清楚得很,無外乎就是想要藉著他跟昭親王搭上關係。
哼,不要說他們想了,他也想跟他那外甥女婿沾上邊,可這事他說了不算。他現在雖被他外甥女請進了王府,但他可不敢說進了昭親王府就肯定能見著昭親王。他理了理因為要來昭親王府特地換上的寬袖錦袍,他可不能給他外甥女丟人。
“老爺,”守在門口的米家下人突然出聲說:“奴才看到咱們家姑爺身邊的應公公朝這邊來了。”
米糧一聽這話,趕緊又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袍子,這時辰可正是用晚膳的時候,他笑了,那雙柳葉眼又彎了,看起來很是和氣。
小應子下午拿了不少打賞,現在聽說是跑這邊的,可殷勤了:“舅家老爺,奴才小應子給您請安。”
米糧趕緊把人請進來:“應公公快快請起,”要不是因為他外甥女,這王府的大太監可不會因為那點打賞就對他這麼客氣:“不知應公公可是有什麼事兒?”
小應子笑說:“王爺已經回來了,聽說您來了,特地在前院設了宴,讓奴才過來請您過去吃酒。”
“噢噢……,”米糧趕緊回道:“我這就去,麻煩應公公帶路。”說著他就穿上大氅,跟著小應子出門了。
而留下來的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看來老米那外甥女是個拿得住的主兒。”昭親王是誰?那可是真正的天家貴胄,太后嫡親的兒子,這西北的土皇帝,現在竟這般禮待米糧,看來日後他們對江南米家要重新估算了。
前院明思園,米糧剛到一會,昭親王就來了:“讓舅父久等了,是本王的不是。”
米糧聞聲,趕忙起身給昭親王行禮:“賤民米糧叩見……”
“唉,”昭親王擺手讓他起來:“都是一家人,舅父不必如此多禮,再說這裡也不是京城,沒那麼多的禮。”他舅父鎮國侯就算是在京城也從未給他行過禮,既然他是五孃的舅父,那他也不介意給他幾分臉面:“舅父快請入座吧。”
米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