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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親王手中的弓,弦上只沾了一抹鮮紅,他臉上帶著淡笑,眼神暗含著隱隱的紅。從這次回了京城,他就在忍,可是昨天雪下得那麼大,天寒地凍,稚兒老母還有他的妻子,都跟著他一起遭罪,他的心就疼了,他疼了,就要別人百倍奉還:“黃石青。”
跪在府門口的黃石青,不敢有少許怠慢:“微臣在。”
昭親王看著安王還在流血的斷臂處:“你去準備一缸烈酒抬出來,”說著他還斜了一眼黃石青:“你要是敢跟本王耍花樣,來虛的,那今天本王就下一次狠手,把安王拎進你府裡給廢了,你說安王要是……”
“臣這就去,”黃石青不等昭親王話說完,就急忙慌地起身跑進府裡準備了,昭親王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處處受掣肘的太后嫡子了,他現在做事只看心情,手段更是狠辣。
“父皇……父皇……不會放過你的,”面無血色的安王緩過了那一陣疼痛,陰狠地盯著站在他身邊的昭親王,氣若游絲地說:“我是……皇子……你你……”
昭親王俯視著地上的安王,笑了:“你以為本王會怕?皇子,本王也是從皇子過來的,你不是想要本王的命嗎?現在事實證明你還太弱,至於你父皇,他要是知道他的愛妃跟幼子都是你的人,你覺得他會怎麼想?”他用弓的一端點了點安王的臉:“你父王老了,最忌諱的就是你們這幫身強力壯的兒子。至於我,他不忌諱我,而是怕我。”
“今天怎麼這麼熱鬧?”一身黑色錦袍的逸王揹著雙手,慢慢走近,後朝昭親王拱禮到:“小侄給九王叔請安,九王叔金安。”
昭親王看著逸王一身黑,頭髮也只是用了一根白色髮帶扎著,這小子是來奔喪的嗎:“來看熱鬧還是來湊熱鬧的?”
“剛好路過,”逸王笑了,看向躺在地上的安王,貌似很驚訝一般:“呀,這不是大哥嗎,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哈哈哈……,”笑了很久,他才停下來:“一向自認為深謀遠慮的你也會有今天,看到你這樣,我就能安心了。”
“他想要造反,”安王不喜歡仰視他人,這會讓他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他是皇帝的長子,他生母是高貴妃,他生來就尊貴至極:“今天他能這麼對我,明天就能這樣對你,你跟我一樣,都逃不了,你得意什麼?”
逸王蹲下身子,伸手把貼在安王臉頰處的那一撮黑髮撥開:“我跟你不一樣,我早就在等死了,只是等得有些無趣,所以給自己找了點樂子。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麼知道父皇身世的,只是沒想到你這麼會作死,惹得九王叔這麼快就動手了。”
“你……你故意的,”安王沒想到會是這樣,那他母妃呢?
逸王也沒為難安王,索性一次全說了:“你母妃不是一直覬覦著後位嗎?我娘離開了皇宮,坤寧宮就無主了,你母妃自以為那坤寧宮日後就會是她的,她怎麼可能不先去瞧瞧呢?也許在你母妃無意發現一些事情時,她有過懷疑,只是我娘那麼決絕地放棄了後位離開皇宮,你覺得你母妃還會懷疑多久呢?”
是的,他沒有直接把事情透露給安王,而是透過高貴妃透給安王的,這樣安王才會這麼快入套。
黃石青帶著兩個侍衛抬來一缸烈酒,擺到了昭親王身邊,黃霞也戴著帷帽,圍著斗篷跟了出來。她真沒想到那男人會下如此狠手,他已經不再隱藏他的實力了。
逸王也識相,起身走到不礙事的地方,讓出了空位,昭親王來到安王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不是喜歡喝酒嗎?今天本王就讓你喝個夠。”
安王勉力掙扎:“九王叔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已經是廢人了……我廢了……”
“王爺,”黃霞見昭親王真的要把安王扔進酒缸裡,才出言阻止:“昭親王爺,安王怎麼說也是皇帝的兒子,您已經廢了他一條胳膊了,應該夠了,他受著傷,您再把他扔進烈酒缸裡會要了他的命的。”不管怎樣,安王現在還不能死,要是他死了,像她們這些沒有子嗣的妃妾也就完了,說不定還要陪葬。
昭親王連看都沒看黃霞一眼,直接把安王拋進了酒缸裡,立時就傳來了安王的慘叫:“能活下來,本王就放過他這次,至於活不下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滅祖的東西,留著也是禍害。”說完他就上馬離開了。
昭親王一走,逸王也跟著走了,戲都看完了,再待在這也沒意思了,不過明天可以進宮繼續看戲,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
昭親王走後,黃石青並沒有去理會安王,而是直接進府,牽了馬直奔西城門,他有預感,西城門應該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