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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整個人都已經癱了,她雙目無神:“景坤啊景坤,你我夫妻,你竟如此待我。景元昭,你聽著,哀家生生世世都不願再見景坤,也絕不與其同槨。”
一直沉默的昭親王,聞聲,跪到了太后跟前:“母后,您放心便是,兒子不會讓您再見他的。”這話出來,殿裡宗室也不敢說什麼,太后這是在交代昭親王,她百年之後,不要與先帝合葬。
肅親王接下來開始問老婦邊上的老漢,那老漢是個無須的,一看就知是個被淨了身的:“你來說說你是誰?”
老漢也知肅親王養他們多年就為了今天,罷,藏了這麼多年了,到了了也是該給太后一個公道了:“奴才是先帝身邊洪都大太監的幹孫子,當年太后誕下的嫡長皇子就是奴才送去奉國將軍府的,送完嫡長皇子後,奴才自知回宮也就是個死,所以就在奉國將軍府裡放了把火,逃脫了跟在身邊的侍衛。”
老漢深嘆了口氣,一把抓住邊上老婦的手,緊握著:“當時奴才並沒有逃出奉國將軍府,而是在那府裡躲了起來,也算是因果迴圈吧,奴才躲的地方剛好是韓氏的瞭然堂,奴才趴在屋樑上,親眼看見韓氏把一根桃木樁釘在那具胎兒屍身的腦門上……”
“啊……,”太后終於哭出了聲:“是我這個做孃的該死,是我沒護住他,是我……”
“你們胡說,”韓氏爬了起來:“一定是周作靈讓你們這麼幹的,你們汙衊我,我沒有……”
“韓秋兒,你閉嘴,”太后踉蹌著起身,指著韓氏:“你這一生難道就沒有半點悔悟?你可知哀家次日醒來見到那孩子,就已經心死了,你們簡直欺人太盛……”
韓氏盯著太后,依舊死咬著不承認:“好會演戲啊,周作靈你的傲氣哪裡去了……”
“嘭……”鎮國侯掀了桌子,酒菜灑了一地:“操他孃的,這是辦的什麼壽宴?”他雙目泛紅:“韓老賊婦既然你之前已經承認現在坐在龍椅上的那位是你親生的,那今天老夫就把話擺在這了,這兒子你也得認,不認也得認。”但是不是還是皇帝就另說了。
鎮國侯喘著粗氣,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怎麼能活到今天的?那是因為我姐根本就沒把你當個人看。當年我家老頭子去了,老夫當庭揍了景坤那死鬼,你知道他為什麼忍了嗎?那是因為他心虛,因為景家對不起我鎮國侯府。我爹是怎麼死的?景坤清楚,你清楚,老子也知道,今天既然要說,那就把話說清楚。”
說到這,他看向坐在輔國公身邊的黃氏,冷笑著,帶著輕蔑:“怎麼,昧著良心,踩著我爹的命當上了輔國公夫人,過了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好日子,今天都到這份上了,你還能坐的安穩嗎?”對黃氏,他一向都當沒這麼個人:“要不是我爹臨死的時候交代,讓我們姐弟不要為難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黃石青雖然一直都知道黃氏有事瞞他,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蠢,看向黃氏,見她已經泣不成聲,他也只剩下嘆息了。看來今天太后是要將皇家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醜事,徹底揭露出來,韓氏只是個引子罷了。
黃氏終究抵不過鎮國侯的質問,跪著爬到了大殿中央,對著太后磕頭:“靈姐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麼多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在悔恨……嗚嗚……當年我只有十三歲,我根本不知道先帝跟韓氏……是要老侯爺的命……我錯了,我真的悔了……是他們逼我的,要是我不按他們說的去做,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
韓氏扭頭看了看右邊的鎮國侯,又轉向黃氏,她最後看向了被五娘摟在懷裡的太后:“周作靈……你這麼詆譭先帝名聲,就不怕天打雷劈嗎?先帝在天上看……”
“你都不怕,太后娘娘為何要怕?”莫氏終於忍不住了,上去就一把抓住韓氏的髮髻,揚起巴掌,左右開弓:“老孃想這麼做很久了,每次見著你這張裝相的臉,老孃都恨不能剝了你這張皮子,看看你究竟是什麼妖精?”
一開始韓氏被打懵了,等回神,就準備還手,只是她剛動作,就被跪在一邊的黃氏爬過來給扯住了雙手:“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婦,自己男人還在常青堂探望老侯爺,只那麼一時半會就耐不住了跟先帝在常青堂外的假山後頭就大幹起來,你還有臉在這大殿之上嚷嚷,這天下要屬不要臉的,先帝第一,你就是第二。”
黃氏這會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跟韓氏積怨已久,要不是那趙毅死得太晚,她早就跟韓氏翻臉了,哪還會聽她冷嘲熱諷?那些年韓氏可不止刺她一兩次,幾乎每次見著都要對她說些含沙射影的話,自己都滿屁股的屎,還有臉說她,簡直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