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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的,”昭親王絲毫不去想剛剛被他扔下山的風二的感受,直接就答應了他媳婦了。
而此時山下,風二抱著鳳一的胳膊是怎麼都不放她走:“你從哪把我拎下來的,再把我送回到哪裡去,不然你就還錢。”
鳳一看著她二伯的無賴樣,真的有一種要仰頭望天的衝動,她不得不提醒他:“二伯,您有欠條嗎?”
風二看著自家這個傻侄女,心拔涼拔涼的:“你還有沒有良心?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把你們這群小的養大的,是誰讓你們吃飽穿暖的?現在你二伯有難處了,你就不能伸一把手嗎?”
“誰讓一個家族就你最聰明,”鳳一說的是實話,她二伯的確是風家最聰明最會做生意的主兒:“爺爺都說了能者多勞,至於帶你上山,你還是別想了,主子都說了不讓你上去的。”
“我……,”風二還想要說什麼,不過這次鳳一直接上了殺手鐧:“二伯,我這幾天都能見著米夫人,要不我代你向她問句好?”
風二放開鳳一的胳膊,抽了抽鼻子:“算了,你走吧,我想我這輩子註定要孤獨終老了。”
鳳一看了看她二伯,就一晃沒人了。
風二扭頭看向身後,頓時就氣得跳腳了:“死丫頭,竟然軟硬不吃,枉我上次還給她金子花。”
坤寧宮,當最後一撮發落地之時,皇后捻著佛珠,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後她便起身脫下那一身鳳袍,換上了燕嬤嬤準備好的素衣。
而立在一旁的燕嬤嬤早已經泣不成聲,終是癱軟跪到地上:“娘娘,奴婢已經伺候了您四十年了,剩下的日子,奴婢還伺候您,”說著她就拿起剪刀,開始斷髮。
皇后雙目飽含淚水,哽咽出聲:“嬤嬤,您這是何苦呢?”她已經是無路可走了,韓家已經沒了,但鎮國侯提醒過她,再加上她父親的留書,她是必須要回陝州的,她不能讓韓家斷了根。
燕嬤嬤含淚笑說:“奴婢跟著娘娘心裡才踏實,奴婢是心甘情願的,娘娘到哪,奴婢就到哪,奴婢伺候您一輩子。”
皇后閉上了眼睛:“阿彌陀佛,日後你不要再叫我娘娘了,叫我了痴吧,我前大半輩子,都活在痴念、痴妄、痴情之中,好在現在是看破了,舍了這三千煩惱絲,也好落得餘生自在,算是值得。”
景盛帝剛下早朝,還在感慨沒有那些找事的人在,早朝是多麼的和諧時,劉光就連滾帶爬地跑進來了:“皇上不好了……”
“大清早的,你胡說什麼呢?朕好得很,”一早上的好心情就被這個糊塗的東西給擾了,景盛帝冷哼一聲:“有什麼事?說。”
劉光剛想開口,就被來人給打斷了:“貧尼了痴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盛帝看著站在大殿之下,那位穿著一身素衣的女子,是瞠目結舌,他慢慢地從龍椅上站起身,一手指著女子:“你……你……你胡鬧!”他說她昨晚怎麼那麼平靜賢惠,沒想到是在這等著他呢?她這是在逼他。
以前的皇后,現在的了痴,並沒有看向皇帝,一臉的平靜:“皇上,貧尼那天自請您廢后,不是在演戲,也不是在逼您,貧尼是真的已經心力交瘁,心若死灰了。與其那般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放下一切,了卻凡塵,出家為尼,也許這樣還能尋得一絲清靜。”
景盛帝平息了情緒,坐回到龍椅上:“你要是想要禮佛,可以學母后那樣,在宮裡設個小佛堂,實在不行,朕可以給你在宮裡建一座廟宇,讓你帶髮修行。可你現在這樣,你讓朕的顏面何存?”皇后落髮出家,他這個皇帝豈不是要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也許是真的了卻前塵了,再聽到皇帝的這番話,了痴的心竟毫無起伏:“皇上放心,貧尼已經發了一道告天下書,說明貧尼此番行為跟您無關,只因貧尼厭了這塵世間的紛擾,想尋求佛祖救度。貧尼今天來,是與皇帝告別的,”說著她就跪到地上,向皇帝叩首:“貧尼祝皇上聖體康健、福澤萬年。”
景盛帝看著這樣好似無慾無求、了無牽掛的皇后,不禁想到他們新婚之時的濃情蜜意,一時間心中酸澀難辨:“你就沒想過逸王嗎,你走了,他怎麼辦?”
了痴淡而一笑:“逸王已經長大成人了,會自己照顧自己了,再說有皇上在,貧尼很放心。”
“你出了宮,準備去哪?”景盛帝見皇后去意已決,自知除非殺了她,否則是強留不住的:“身上的銀錢帶足了沒有?”
了痴知道皇帝這是準備放行了,心裡鬆了口氣,她從袖子裡掏出了逸王予她的那封韓老國公留書遞給了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