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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貌人才是斷斷不會嫁於她父親為繼室的。
據說當年那樁婚事還是她祖母極力促成的,看來她祖母還是知道她父親是坨黏不上牆的泥巴。雖然這樣想有些不孝,不過她父親的確不是位良人。
安平伯府的常寧堂裡,一位中年美婦端坐在榻上,細心看著手中的賬本,時不時的還拿毛筆記錄一下。
“老夫人,”一位嬤嬤帶著歡喜快步走進了屋裡,朝美婦福了一禮,後放下手裡端著的盤盞:“五姑娘回來了。”
美貌婦人,也就是安平伯府的老夫人米氏,放下了手中的賬本,微蹙著眉頭,有些不滿地說:“她怎麼就自己回來了?這丫頭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荀嬤嬤盛了一碗燕窩粥,遞給了米氏,笑著說:“您不是一直唸叨著五姑娘嗎?”
米氏接過碗來也沒用,就直接放到了炕几上:“這快過年了,家裡是忙,我原還想著明兒叫老三去把她接回來,畢竟還是個丫頭,小心些為好。”這京城裡眼睛太多,不懷好意的人,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出來的話就能傷人,她這些年算是見識夠了。
“老夫人說的是,”荀嬤嬤知道她家主子擔心的是什麼:“不過有老郝在也不會出什麼事兒,五姑娘是個心裡有譜的。”老郝可不是一般人,那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
“哎……,”米氏想到自家姑娘,就有些心疼,不禁深嘆了一口氣。當年要不是因為她孃家遇到難了,她也不會應了安平伯府的這門親事。
米氏的孃家是江南米家,真真是應了這個姓氏,米家是大景數得著的糧商,米家的糧店更是遍佈了各地。可就算是家有萬貫,也備不住是末流商戶,鬥不過官。
二十年前,米家就因錢財招了人眼,得罪了江城知府,差點被打壓的家破人亡。就在那個當口,京城安平伯府上米家提親,想要聘米家的嫡長女為安平伯續絃。
米氏是個看得清大局的,弄清了情況後,當天就應了那門親事,後來也跟她想的一樣,江城知府罷手了,還請了人到米家說合。那時她就想明白了,任有黃金萬兩,沒權沒勢,就還是砧板上的肉,只不過是肥了一點。
安平伯府往上數三代還是泥腿子,也就是第一代安平伯運道好,當了兵救了高祖皇帝,才得了這麼個虛爵。這爵位也不是世襲罔替,三代而斬,現在的安平伯是最後一代了。不過安平伯也不是個有福氣的,攤了個迂腐沒本事又會招惹是非的爹。
米氏每每想到她那個死去的丈夫,心裡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快,當然也沒有替她自己惋惜。畢竟當初她知道要嫁給那麼個人的時候,就已經抱著過一天是一天的念頭了。不過好在她有個懂事理的婆母,老天也算垂憐她,賜了她一個女兒。
“娘,”金五娘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她娘在出神,就輕聲喚了一句。
米氏抬頭看向門口,凝神打量著她唯一的女兒——金氏五娘,梳著垂鬟分肖髻,露出了美人尖;不點而黛的小山眉,眉峰分明;一雙柳葉眼清澈亮麗,沒有一絲媚氣;鼻樑不高不矮,鼻尖微翹,倒顯得精緻;一張櫻桃嘴,比之前紅潤了不少,看來是休養得不錯:“回來了?”
五娘款步走上前去,給她娘福了一禮:“女兒給母親請安。”
“過來坐吧,”米氏原本想要斥責她幾句,可是真正見到了也就想不起來了,不過還是會有些不高興:“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回來了?”拉過有些高挑的女兒,她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一個姑娘家也不知道謹慎些。”
五娘就知道她今天擅作主張的回來肯定會惹了這位年輕的老太君,她打趣道:“眼瞧著都快要到小年了,女兒也不見您派人去接我,我還以為娘您已經忘了女兒呢?”說完她便拿著帕子掩著嘴笑了。
米氏看著坐在她身邊,一副小女兒嬌態的閨女,心裡又忍不住罵了死鬼老頭子兩句,生前沒做什麼好事也就算了,到死了還害閨女。
哪怕他就是再堅持半個月,不,十天,她都能把閨女的婚事給定了。現在好了,三年的孝一守,她可憐的老閨女都十五了,過了年就十六了,這婚事還沒著落。
“剛好你回來,你大嫂正準備讓嬛衣閣的秦師傅這兩天過來給你們這些丫頭裁製些衣裳,”米氏伸手輕輕撫著女兒的髮鬢:“你也多做幾身,我庫房裡還有幾匹鮮亮的料子,到時也拿出來,你挑兩匹,剩下的就讓底面小的分了。”
“好,”五娘也不推辭,這幾年守著孝,她的確沒做什麼衣裳,還有她身量長了不少,以前的衣裳也都不能穿了。
“老夫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