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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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大多是請了家中女眷相陪。賀蘭家的女眷太少,無奈只能請了幾位友人家中的姐姐嫂嫂一起來,能幫助新婦減少一些心理壓力。
友人們的姐姐嫂嫂都是文臣家的女子,溫婉淑德,該是極好的人選。
賀蘭葉在跨進煥然一新的房間之前,是這樣認為的。
直到她走進去,感覺到空氣中幾乎化為實質的凝重氣息,才覺出兩份不太對。
打通了左右的房間擴大了三倍不止,左邊用雕花木拱扇隔開內外,外頭放滿了紅色的喜物,等待著使用,內裡則擺著一些杌子繡凳,坐著不少挽做婦人髻的少婦。
賀蘭葉打了珠簾剛往進走,就看見坐在床上的柳五已經放下了扇子,挑著眉看著面前坐著的一個抓髻婦人,意味不明:“依這位夫人的意思,因為是低嫁,所以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婦人有些訕訕的,這會兒聽見了珠簾響聲,一扭頭看見賀蘭葉大步而來,嚇了一跳,起身抬袖遮臉,急匆匆就往外走。
剩下的幾個面色都不佳的婦人們也沒有留,紛紛起身,也沒有和賀蘭葉打個招呼,冷著臉甩了袖子就走。
賀蘭葉目送這群友人們家的女眷離去,摸不著頭腦,扭頭去問坐在床榻上的柳五:“怎麼了這是?”
這會子沒有了外人,柳五明顯放鬆了不少,她揉著手腕口吻清淡:“你從哪裡找來的人,嫌棄你出生低是個跑江湖的粗人,慫恿我在你家立立威。”
賀蘭葉想了想沒想起這人是誰,也沒有在意這事,走過去一撩衣襬在桌前坐了,自己倒了兩杯茶水,遞給了柳五一杯,留給自己一杯,喝了兩口潤了潤幹了一天的嗓子,這才說道:“說的也是實話,我身份太低,你的確是低嫁。”
“和身份高低沒有多少關係,你我是合作關係。”柳五也不在意那套規矩,捧茶喝了兩口,伸手就要摘自己頭上的金冠。
這時門被敲了敲,外頭桃兒杏兒一人端著合巹酒一人端著小小的烤乳豬一前一後進來,看見在喝茶的哥哥嫂嫂,桃兒杏兒對視了一眼,都去看賀蘭葉。
賀蘭葉放下茶杯,又接過柳五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自己去與柳五並肩坐了,朝妹妹們露出一個笑臉:“可以來了。”
杏兒率先上前把端著的烤乳豬遞到兩人面前,托盤中有一把銀製的短刀,用來切割分食。
賀蘭葉請柳五先,柳五也不推辭,她抖了抖袖子,伸手用刀切下薄薄一片肉,吃了去。
賀蘭葉這才跟上,切了小小一塊吃了,放回銀製短刀,拍了拍杏兒的頭。
桃兒端著合巹酒上前來,有些生疏說著祝福的詞:“祝哥哥嫂嫂永結同心,白首不分離。”
賀蘭葉接過合巹酒,遞給柳五一半:“喏。”
巹一分為二,中間連著紅線,柳五接過後,與賀蘭葉同時飲下乘在其中的一口酒。
送走了桃兒杏兒,完成了簡化的儀程後,賀蘭葉與柳五大眼瞪小眼。
這會兒,該幹嘛?
賀蘭葉心裡頭犯嘀咕,她沒有成過親,許多內容都不知道,這會兒她坐在柳五的身側,幾乎能感覺到不遠處順著柳五胳膊散發過來的體溫,讓她分外尷尬。
明明兩個人都是女子,卻還是讓她尷尬了。
賀蘭葉咳了咳,剛想說話,外頭有人敲了敲門,請她出去。
對了,外頭還有賓客!
賀蘭葉眼睛一亮,她起身對柳五說道:“我且先出去,你早些睡,我若是回來了,只丟我一床被子就是。還與以往一樣。”
再是新婚,她在柳五的眼中還是個男人,床對她而言,是可望不可即的。地窩也好,睡習慣了也別有一番滋味。
柳五也不客氣,自顧自拆了金冠,昂了昂下巴:“你去就是。”
外頭院子裡的賓客不多,一些是相熟的,一些是強行攀著柳家關係讓賀蘭家無法推辭的,這些都分開放了。
這裡的人都知道賀蘭葉兩度重傷,說了些祝福的詞,也不敢多勸她酒,輕輕鬆鬆放過了她。
只賀蘭葉身後的周谷任佳幾人就慘了,作為陪郎們,他們被逮著一桌喝完下一桌,幾個青年被逼的倒了酒悄悄兌了水,豪氣萬丈繼續陪著。
賀蘭葉端著一杯水招呼了全部的賓客,又與家中的鏢師們結結實實喝了三杯酒,就藉著傷痛要退。
她有傷在身大家都知道,這會兒沒有誰敢攔她,讓她露了個面沒一會兒就溜了。
賀蘭葉一個人早早回了後院,她沿著迴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