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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鄉,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是江南人。
“既然距離如此近了; 那我們要不要回你的家鄉看一看?”沈菱月品著酒,味道極為甘甜。
張珩漠然地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隨後似乎極不情願地說道:“不回也罷。”
沈菱月一直不知道張珩因為何種原因而入宮,也不知他當年在家鄉遭遇過什麼,只是看他神情中帶著一絲痛楚,或許那裡有他不願想起的回憶吧。
隨後,張珩神色黯然地說道:“我已經離開家鄉很久了。”
看著張珩失落的神情,沈菱月知道,張珩在宮裡熬過了無數的歲月才有了今天,若不是身份所限,以他的資質和謀略,他本該優異於京城那些青年俊才。
沈菱月想起小德子講過的那個故事,張珩本來只想在宮裡每日安然讀書,結果卻連遭不幸,不斷被人欺辱。
想著張珩過去的遭遇,沈菱月憐惜地伸出手,輕撫著他的劍眉朗目,他俊逸無比的臉龐,看著他那在月光下清俊無比的書生氣質。
沒有任何言語,沈菱月覺得再多的話,也無法安撫他心上的傷痕,只是輕輕擁著他,用無聲的舉動給他以慰藉。
張珩看著面容清秀、眉眼如畫的沈菱月,想起了她酒醉時說過的話。張珩不認為那完全是酒話,只是,自己卻回應不得。
看著沈菱月乖巧的樣子,張珩笑了笑,笑容煞是好看,只是其中帶著些許無奈與惆悵。明月星空,水面粼粼,張珩攬著明眸動人的沈菱月,正想一親芳澤時,卻被她笑著推開了。
沈菱月搖了搖頭,這是在外面,船伕還在船頭,而且自己還是書童打扮,自己和他如此親近,看起來實在是不倫不類。
張珩嘴角也揚起弧度,看著沈菱月嬌笑著跑到了船的另一側。
吉州城的河道並不湍急,大多數時候河水流得平靜而緩慢,只是臨到入江口時,會比在城內流速更快。然而,沈菱月卻突然感覺到船體在不斷地歪斜。
難道是自己頭暈嗎?沈菱月拼命地搖了搖頭,卻發現船體開始劇烈的晃動。
意識到情況不妙,張珩連忙走了過來,朝沈菱月伸出了手:“抓住我。”
沈菱月試圖靠近張珩,但船體晃動得太厲害,沒走幾步便站立不穩,於是連忙抓住身旁的船杆。
正當張珩馬上就能抓住沈菱月的手臂之時,船杆斷裂,沈菱月瞬時間跌入水中。
由於已經靠近入江口,河流明顯湍急了許多。沈菱月從小在西部長大,並不懂得鳧水,只是本能地在水中撲騰著,沒多久便緩緩沉了下去。
張珩隨即跳入水中,奮力向沈菱月的方向游去。
沈菱月慢慢失去了對周遭的感應,只覺得周圍全是鋪天蓋地的水,不斷夾裹著力氣已然耗盡的自己墜入無邊的深淵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沈菱月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拖著自己,朝準一個方向游去。又不知過了多久,沈菱月終於浮出了水面。
待重新回到岸邊時,沈菱月覺得自己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了,河水凜冽,此時的自己不僅渾身溼透,而且覺得周遭異常寒冷。
沈菱月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心想著,自己再也不要跟著張珩出門了,他簡直就是鬼話連篇,自己絕不能再輕信了,這下不僅沒撞見鬼,自己差點成了水鬼。
就在沈菱月腹誹之際,張珩將沈菱月攬在懷裡,抱著凍得瑟瑟發抖的她,說道:“月兒,你沒事吧。”
沈菱月方才還好,一聽到張珩安慰的聲音,便忍不住帶著哭腔說道:“我……我差點成了冤死鬼……”
“不會的,不會的。”張珩撥開了沈菱月額頭上的溼發,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水珠。
沈菱月抱緊張珩的手臂,一臉委屈地說道:“我想回家!”
張珩頭上的水珠不斷地滴落,一雙深眸裡滿是複雜的氤氳之氣。
一路上,張珩一邊不住地安慰,一邊抱著沈菱月往回走。待回到住處之後,沈菱月便發起了高燒,大夫來過之後開了藥。
但服過藥之後,仍是病得厲害。在百般難受之際,沈菱月聲音沙啞地問向守在一旁的張珩:“我會不會死?”
“不會!”張珩回答得乾脆,彷彿他自己是大夫或是掌管命運的司神一般。
沈菱月笑了笑,由於發燒,唇上有些乾裂,笑的時候極為勉強。
看著沈菱月生病痛苦的樣子,張珩濃黑的眉頭愈發地糾結起來,給她掖了掖被子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來到外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