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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緊的厲害。
他陸湛從十五六歲開始,便嚐了人事,身邊從來不少的就是鶯鶯燕燕,女人在他眼裡,就只是用來消遣玩樂的。
情愛這東西,他大概是覺得自己一輩子都碰不上。
女人嘛,喜歡了,就寵著玩會兒,就算是再討人喜歡的,那也終究是會膩的。
所以他看裴笙對葉沉魚的態度,就覺得很新奇,那是真真拿她當了自己的命呢,喜歡的不得了,而且這喜歡,日漸增長,一點兒都沒有要消下去的意思。
真是奇怪。
究竟是要怎樣,才會讓一個人,如此的歡喜另一個人?
而疼到了骨子裡的歡喜,是什麼感覺?
陸湛忽然就伸手,朝著自己的大腿處捏了一把。
使了很大的力氣,旋著一塊肉就狠狠下手,完全沒有半點要放輕的意思。
是疼的。
可是依舊沒有心口那般尖刺的疼。
就在這時候,屋裡頭突然傳來一聲喊。
陸湛一個激靈就起了身,轉身過去,便欲推門而入。
可是推了兩下,卻是沒推動。
裡邊人把門栓的死死地,他站在門外,依稀是又聽到了女子抽泣的聲音,低低的壓抑著似是極為痛苦,他在外頭,進不去又看不著,當時著急的,跟火燒了屁股一樣。
“快開門,怎麼了?”
沒有人應。
又不敢敲得太大聲,怕是太過嘈雜了會煩鬧的人心裡不舒服,所是隻能不停的撓著手指頭乾著急。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是被開啟了。
是葉沉魚。
她面色慌張,一雙眸子打著轉兒,飄閃不定,似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實在沒法子處理好。
她踏出一腳後,陸湛下意識往房間裡頭看,只是隔著帳子,看得並不清晰,就在他想上前一步進去的時候,沉魚已經把門給關上了。
可謂是不留一點餘地。
“出大事了。”
陸湛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沉魚接著又往下說,一本正經的震驚道:“錦瑟懷孕了。”
陸湛是曉得這事的,而如今確定了,確實也沒有什麼大的驚訝,只是面色一頓,又問道:“她沒事吧?”
這一問似乎是才將沉魚從訝異中拉回來。
她嚥了口口水,怔怔的張口,又閉上,一下子吊足了陸湛的胃口,直把他弄得心癢癢的,不上不下。
然後沉魚才支支吾吾的開了口。
“大夫說,她一路奔波,動了胎氣,之後又受了寒,侵了本就弱的身子骨,當前的狀況,糟糕的不得了。”
話音未落,陸湛雙手已陡然握住。
“那該如何,有何解決之法?”
他想,只要是能行的法子,那他無論如何都會去拼了命辦到的。
“法子是有,可是偏生難辦。”
沉魚的眉頭全然擰到了一處去,咬著嘴唇,也是擔心的不行。
“你說。”
“大夫說,這用了藥,也不一定能好的完全,而且還見效慢,最保準的法子,便是拿孩子父親的心頭血,取上一碗入藥,才得以保住胎氣。”
她沉著聲音,一字一句說著這話的模樣,讓人完全不成想懷疑其中真假,所是陸湛絲毫不猶豫,點頭就應道:“我馬上去。”
“你湊什麼熱鬧?”沉魚疑問了一句。
“當然是去取血。”
沉魚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那當中的震驚,很難壓的下來,像極了受到狠狠一擊而難以置信的模樣。
不過,她反應的也快。
“就算取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回事,大夫說了,得要齋戒沐浴整整三日,懷了誠心,再行取血,那才是有頂頂足夠的效用。”
那時候的陸湛,是完全被沉魚說的那些話嚇到了,所是他竟然沒有去想,這裡頭給人診治的是大夫,又不是神道子,怎麼會讓人去做這些玄乎的玩意兒呢?
他反倒是點頭。
一字一句的將沉魚說的話記下,記在心裡後,還自個兒又默默回想一遍。
沉魚疑惑的將他上下打量一番,沉吟著面色,然後道:“你去喚人,送些吃食上來。”
說完,她便轉身推門,進屋,又復而將門關上。
絲毫不給陸湛留一點可見的空隙。
聽著外頭是沒了動靜,沉魚便是輕笑著送大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