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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玉瓶瓶口取開,依舊放在長亭頭後,自己亦端坐在玉瓶前,竟是低低開始念起了什麼密咒。
說來也神奇,那玉瓶中的“天清泉”隨著綺羅低低的話語,竟好似有靈性一般,一點一點升了起來,充滿了神秘莫測的味道,祁風和趙權彷彿心都提了起來,只一瞬不轉地盯著那瓶中之物。
忽然,寒光一閃,兩柄匕首直朝祁風與趙權面門刺去,二人因心神全在“天清泉”上,一時不察,只能翻身閃避,待二人避開匕首,一人已立在長亭一側,只見她一手持劍一手擎著玉瓶,玉瓶中瑩白光芒若隱若現,那人利落拔劍,在自己手上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滴落下來。
趙權瞪著她,雙目似是噴火,他咬牙道:“薛采薇!”眸光好似要吃人一般。
“把解藥放下!”趙權寒聲道。
來人竟是薛采薇,她目光幽幽地望著趙權,輕聲道:“殿下,要我放下解藥不難,你把真的血書交出來便是,否則——”薛采薇動了動流著鮮血的手,“若我的血流進去,這解藥就毀了,便是你殺了我,她也再回不來了,殿下對她情深義重,該不會如此不智……”
趙權狠狠地盯著薛采薇,卻極輕地笑了,彷彿胸有成竹般,冷聲道:“你若敢毀掉解藥,本王以性命發誓,定讓你後悔為人!”
薛采薇目光被瓶中的幽光攝得有些哀婉的模樣,她輕笑道:“自姐姐去後,我本就孑然一身,還有什麼好怕的,殿下若今日交出血書,便是將我殺了又如何?”
趙權雙目似有寒冰,嗤笑道:“孑然一身?是麼?那京城郊外農莊裡的幼兒又是誰?你不會不知罷?”
“你說什麼?!”薛采薇頓時色變,不可置信地盯著趙權,“你如何知道他的?!”
趙權冷冷一笑,哼聲道:“本王不但知道他在何處,本王還派人好好地照料著他!”趙權只將“好好”兩字狠狠地說出。
薛采薇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又急又怒,忽然明白過來,蹙眉寒聲道:“你早知我的身份?!”
趙權嘴角一勾,極輕蔑地笑了笑,道:“你真當本王昏聵無能,被美色所誘嗎!”
薛采薇心中震盪不已,卻極力自持道:“你又故技重施,引我像姐姐一樣入彀?”
趙權氣息冷冽,只凜聲道:“你姐姐去後,他既不相信你姐姐,又疑心本王使詐,就派你來本王身邊,本王不過是順水推舟,你怪得何人!”
是了,薛采薇暗暗想到,上次郊外遇襲,他回來一片情傷模樣,竟掩藏過他利用她傳了假訊息之事,自己那時一心只念著他的安危,特地去找長亭報信,又不忍見他情傷心痛,特地去見長亭,卻不想,他早已暗度陳倉,利用自己將偷襲之人一網打盡。
薛采薇忍不住嗤笑了起來,自己真是可笑啊!她曾經恨趙權狠心絕情,竟利用姐姐偷樑換柱,又氣姐姐為何如此自苦,為了這人生生逼死自己,卻不想,自己今日竟又步了姐姐後塵,真是可笑至極!
卻如他所說,她如何怪得別人!她心甘情願為那人來奪去血書,又心甘情願傾心於趙權,趙權種種作為,她若不是被情愛矇蔽了雙眼,難道會真看不清麼?
薛采薇盯著趙權,身子笑得搖晃,卻不知為何,淚珠兒漱漱掉了下來。
趙權見她似瘋似傻的樣子,不禁咬牙皺眉道:“本王再說一次,把解藥放下!否則,你和那個幼兒都要為她陪葬!”
薛采薇似哭似笑,只不可置信地盯著趙權,“你瘋了!他是你孩子!”
趙權彷彿聽到什麼極好笑的笑話,不屑道:“本王的孩子?!笑話!你姐姐配誕下本王的孩兒嗎!”
薛采薇雙眼含淚,搖頭斥道:“你竟連你的孩子也不認麼?他是你的親生兒子!”
趙權面帶譏誚,朗聲道:“我不知你從何處得知那孩子是本王的,本王今日告訴你,你姐姐入府時已有身孕,本王從未碰過她,她何來本王的孩子!”
薛采薇頓時呆住了,她滿眼不信地盯著趙權:“不可能,你騙我……”
趙權寒聲道:“或許你該回去好好問問指使你來的人,那孩子究竟是誰的?!”
薛采薇好似受到重大打擊,跌退兩步,祁風忙給趙權使眼色,趙權一雙濃眉壓著眼,寒聲道:“快把解藥還給本王!”
薛采薇只沉沉搖著頭,她似是下定決心,咬牙道:“趙權,我不信你說的,把血書交出來,否則,我就毀掉解藥,讓你一生都得不到所愛,一生都痛苦後悔!”
趙權看了看長亭,再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