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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只覺這人是瘋了,顫聲道:“他是你的朋友……你怎可這樣待他?我與他早已互許終身,你怎能奪朋友所愛?!”
趙權似是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一般,嗤笑道:“何謂奪人所愛?你長於山林,該知道身為雄性,追逐自己歆慕的雌性而驅逐其他雄性乃是天性,人亦如此,我趙姓皇族自北方而來,向來信奉強者生存。只有最強的男子才有能力和魄力擁有最美的女子!天下男子若是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不住,那他憑什麼擁有?!若被奪走,怪也只能怪他無能懦弱!別說你與他只是互許終身,便是你嫁了,本王若對你傾心,也要看他能不能護住你!”
第102章
長亭聽得呆住了; 她雖是灑脫散漫,卻終究受了些女子從一而終、男子謙遜恭讓的教化,她何曾想過會從趙權口中聽到這樣一番顛破禮教的話,她只知他骨子裡強勢霸道; 可平日總是溫文沉穩,行事亦從未僭越過禮教規矩; 卻怎麼也想不到趙權竟有如此蠻化的想法。
趙權盯著長亭的眼睛; 心裡有了一絲快意,只聽他沉聲喝道:“來人!”
院外立即湧進了數隊侍衛; 將這間屋子圍得水洩不通; 趙權寒著眼; 冷聲吩咐侍衛長道:“把她好好地給本王看住了!若是她跑了,本王拿你是問!”
侍衛長轟然應諾,長亭的眼神卻一點一點冷下來,趙權一直盯著她,見她面色發冷; 不知為何; 心底卻又痛又快,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眼神卻有似是發狠; 只聽他低聲道:“本王不會放你走的; 明日一早本王便著禮部擇選吉期; 很快就為你冊封; 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 都只能留在本王身邊!”
長亭憤然側目,怒道:“趙權!你莫要逼我!”
趙權見長亭被激得發怒,心底越發有了快意,負手而立,睥睨著長亭道:“是你一直在逼本王!好好的日子你不過,也罷,今後你入門,便是本王的女人,生也好死也好,在這晉王府本王就是你的天!你若歡喜,再哄著本王做戲,本王也願意,你若不歡喜,要和從前一樣吵鬧本王也由著你,你便是把這倦勤院拆了也無妨……”
趙權忽地傾下身,盯著長亭寒聲道:“本王只跟你說一句,本王有的是耐心陪你耗下去!”
長亭眼圈莫名有些酸,似乎有無盡的失望與無力湧上喉頭,只聲音發澀地喊了聲:“趙權……”
趙權聽得她口吐他的名字,心中悶翳難當,卻更恨她為何不能接受他的心意,長亭低低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不會嫁你的……”
趙權深籲一口氣,有種痠痛從肺腑緩緩升了上來,一點一點加深,越來越不可抑制,及至升至腦中,卻儼然化為了滿腔的怒火,他死盯著長亭,咬牙切齒道:“這可由不得你!”
說罷寒聲喝道:“她自今日起不得離開倦勤院半步,直至與本王成親生子!”那“成親生子”幾乎是從趙權牙縫中一字一字擠出來的。
說罷寒寒地看了長亭一眼,卻要轉身而去。
“噌!”地一聲,是寶劍出鞘的地低鳴。
眾人來不及反應,長亭身形一閃,卻以劍抵住了趙權心口,只聽她朝四周拔刀呼喝的侍衛叱道:“誰敢擅動!”
侍衛長忙揮手止住拔刀的侍衛,只屏身靜氣地死盯著長亭,心都似跳出嗓子眼了,需知那女子劍指的可是晉王殿下,若是晉王今夜有任何差池,莫說他的命不保,便是他一族上下也前途盡毀。
侍衛長急急出聲:“大膽!快放下劍,不得傷害殿下!”
長亭眼神沉靜銳利,絲毫沒有驚懼恐慌,只清凌凌地往四周侍衛看了看,沉聲對趙權道:“快叫他們退下!”
趙權方才那一瞬似乎在發愣,只垂眸盯著抵在自己胸前的劍尖,這劍跟隨她多年,名曰“破日”,這也是他尋回這劍時才發現的,是了,這劍還是他替她尋回的,可此刻,鋒利無匹的劍尖卻由她抵在了他的胸口,森然的劍氣自劍尖傾瀉而出,似乎他一動,氣機牽引下,她的劍氣便可破開他的胸膛。
趙權緩緩抬頭,盯著長亭,聲寒如鐵道:“是誰給你的解藥?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長亭面容入水,劍氣卻並未減少分毫,她知趙權此時已動了真怒,兩人於此已成水火,再沒有轉圜餘地,卻不願他人受牽連,淡淡道:“王爺不必胡亂猜疑他人,這府中無人會給我解藥,亦無人敢給我解藥,解藥乃我自制,旁人均不知情。”
趙權眸色一轉,疑道:“你院子裡那些花花草草不可能解你的毒,那株南山寺的勞什子野花亦非什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