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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飲,鳳儀絕佳。
長亭並非不知好歹,聽他語中有關切之意,心中微暖,對他方才的惡感似乎也減少了許多,笑道:“謝王爺!”
長亭熟練地又吃完了一隻蟹,侍女們奉上手帕,水等物,長亭用綠豆麵淨了手,舉箸夾了一塊趙權方才說的“昇平炙”,入口鮮嫩,香氣四溢,口齒間滿是炙烤的香味,引得味蕾似乎也開了花似的。
長亭驚喜地看著趙權,暗想:“這也叫平平?”卻不敢真的問趙權,只是被這炙烤的鹿舌弄得胃口大開,舉箸夾了好幾次,趙權依舊慢條斯理地吃著,似乎並未對桌上哪道菜十分感興趣,頗有些味同嚼蠟的意思。
可他興致似乎還好,指著桌上一碗白玉般的羹湯說道:“這是‘白玉羹’,是用鮑魚等海鮮熬了雞湯,拂盡其油膩,取其精華,用極嫩的豆腐、新出的嫩筍,還有上好的火腿,切了絲,勾芡做的的羹,倒也可入口,你嘗一嘗。”
他正說著的時候,已經有侍女為長亭盛了一小碗放在她手邊,柔聲對長亭說道:“姑娘請用,小心燙。”
長亭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吹了吹便放入口中,入口鮮香嫩滑,豆腐與鮮筍的清新正好中和了羹湯濃郁的鮮味,使得口感濃郁又清新,回味中還隱隱有些火腿的鹹鮮香味,真是鮮得差點想把自己的舌頭都吞進去。
長亭端起碗,又舀了兩勺,一副陶醉的模樣,趙權見她吃得如此開心,問道:“這些菜比之上次的酒樓如何?”
長亭放下湯匙,笑道:“等我下次去問問那個跑堂的,竟敢吹噓比宮廷的菜還好吃,看他怎麼說。”
趙權腦中忽然勾勒出長亭扮成紈絝子弟,上門興師問罪的模樣,不禁一笑,長亭見趙權笑起來,眉眼俱是柔和,竟有些春風拂面的意思,心中暗想:怪不得方才船上的女子向他擲花,這人笑起來哪裡像個手握生殺大權的冷麵王爺。
長亭有些不自在,轉頭看了看桌上的大閘蟹,還是饞,又取了一個,正要大快朵頤,卻聽趙權淡淡說道:“不可貪吃!”
長亭“嗯”了一聲,手腳麻利地剪了蟹腿兒,剔出蟹肉來,沾了姜醋吃得不亦樂乎,趙權卻未再說她,神色溫和,悠閒地喝著酒,偶爾看長亭一眼,卻不著痕跡。
他幾乎沒有這樣的經驗,自小因為母妃受寵,舅家得勢,自己也十分受父皇寵愛器重,他自小有大志,從未著意於這些,他的衣食住行雖無意奢靡,卻總是最好的,錦繡堆裡呆慣了,倒從未覺得有甚不同。
他也未曾想過會和長亭這樣出身的女子一桌而食,她舉箸間全然沒有他熟悉的禮數規矩,今日卻難得覺得順眼,見她對著一桌菜大快朵頤,滿足得搖頭晃腦的模樣,竟覺得有她陪著吃飯也不錯,飯菜似乎都香了許多。
趙權不喜熱酒,命侍女為他換過一個酒杯,另斟了一杯白酒,長亭深吸了一口氣,皺眉猜測道:“王爺喝的是汾酒?”說著搖頭道:“竹葉青?”繼續搖頭道:“也不是?”
又湊近了一點,聞了聞,疑道:“這是什麼酒?我怎麼聞不出來?”
趙權不禁失笑,悠然道:“這是宮中新釀的流霞酒,你自然聞不出來。”說完揚頭飲盡一杯。
長亭轉了轉眼睛,好奇道:“王爺,我還從未喝過宮廷玉液,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趙權眼帶笑意地看了看她,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吩咐侍女道:“去給她斟一杯酒。”
侍女應過,取來白玉般的酒杯為長亭斟滿一杯,長亭端起酒杯,在鼻尖細細地聞了聞,然後慢慢地品著,一副認真的模樣,趙權含笑而視,忍俊不禁道:“你師父定然十分好酒。”
長亭絲毫不以為忤,頗有些自豪道:“那是當然!”說著似乎想起什麼好笑的事,“噗嗤”一聲笑了,繼續道:“我自小便跟著師父喝過不少酒,師父對此總是十分自豪。”
說著神色溫和,似是有些懷緬,“有次師父的朋友送了他一罈據說是秘法炮製的酒,那時我不懂事,見師父當寶貝似的藏了起來,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好東西,天天惦記著。
有一天趁師父去看師叔,我裝肚子疼在家休息,師父一走,我就把酒偷了出來………”說著想起另一件事,不禁眉眼俱笑,對趙權道:“我師父總以為他的東西藏得很好,可我對他藏的每件東西都清清楚楚。”
又說回那酒,“那酒也是奇怪,初時喝便如果漿一般,甜絲絲的,我越喝越想喝,一個人晃晃悠悠地竟把一罈酒喝了個精光,然後怕被師父罵,躲到一個山洞裡,後來便不省人事,恍恍惚惚一直在做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