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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做了和尚?”
禪機細想,繼而緩緩搖頭,“不至於。”他印象中沒有這樣的和尚,更沒有這般的比丘尼。
不過阿緋倒是給他提了醒,一直找不到這名宮女,很有可能她真的像阿緋說的那樣,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活在盛都或者盛都附近。
阿緋扯扯禪機的衣袖,“饞雞,或許我們應該在城牆根上找一找。”
禪機點頭,“城牆根上,一來方便探聽城內的訊息,二來如果有危險,她外逃更容易些。”
“對。在城外謀生也不會太惹人注意。”就像當初來盛都時她見過的那些百姓,各家種各家的地,可以一天到晚不必與人接觸,也比較不容易被人發現女子的身份。
阿緋想要做點什麼,可禪機不讓,“宮外的事我來辦,只要你好好的。”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再有一個多時辰就要矇矇亮了。禪機吹了燈,“阿緋,睡會兒吧。”
小院裡的枇杷開花了,粉白花瓣嫩蕊微黃,一水盈盈,無邊清寂。天上寒月如弦,薄雲自開兩邊,枇杷樹下門深閉。
阿緋與禪機一頭躺下,這所小院還是禪機悄悄命人收拾好的。被褥齊全,偶爾他還會來這裡小睡一會兒。
一夜未睡,本應睏意上頭。可兩個人躺下後,竟然異常清醒。衾被暖和,屋裡的空氣卻很涼。雖然平時抱也抱過,親也親過,可真正的同床共枕時,還是聽得見自己隆隆的心跳聲。
阿緋睡不著,棉被底下,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尚未分開。她輕悄悄地,在禪機的掌心滑過。
禪機微顫。
衾被掀動,阿緋側頭,是身側的禪機轉過身來。那雙衝破了戒律的眼睛,在黑暗裡放著幽幽的光澤,“。。。。。阿緋,你冷不冷?”
阿緋的唇角勾翹,“不冷啊。”
話音才落,她感覺身側的禪機輕輕退了回去,“那就好,睡吧。”
她本來是故意逗他的,誰知道他還真退回去了。檀香味遠離,阿緋在昏暗裡眨了眨眼,“禪機,你冷啊?”
禪機往上扯了扯被緣,他是個男人,與她躺在一起,心底總有些騷動。
以往都是他一個人輾轉難眠,沒想到與她同床共枕的日子來的這麼突然。暗暗輸了兩口氣,心底的翻騰算是平靜些,他忽然覺得有些遺憾。他與阿緋,需要一個儀式。
禪機沒有回答阿緋的話,反倒在被子裡握了握她的手,“阿緋,我欠你一個成親的儀式。”
阿緋的頭捱過去,枕在禪機耳下,“那你。。。以後補上。”
幔帳放下來,黑暗籠罩著,這就是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感覺她往自己身邊瑟縮,禪機伸手攬了攬她的肩頭,“你不是不冷嗎?”
阿緋一邊擠他一邊嘀咕,“現在冷,不行嗎?”
禪機忽然一個翻身,被浪掀起,阿緋猝不及防。禪機將阿緋壓在身下,他身上的檀香氣撲了阿緋滿鼻。
血氣方剛的年紀,經不起她這樣撩撥。
禪機喘著粗氣,伏在阿緋的上方,“阿緋,不要瞧不起和尚。。。。”
阿緋微怔,胸口的起伏如緩緩青山,一次又一次的觸碰到禪機。
黑夜裡,是誰,口乾舌燥。。。。
黑夜裡,是誰,鼻息逐漸加重。。。。
“貧僧。。。想要你。”
小小的一方床榻,似乎因為禪機的一句話,在漆黑的夜裡開了花。那花端盈滿了星子,散出微微的亮光。
阿緋睜大了眼睛,她想看清禪機的臉,卻始終只能感受到他壓抑的呼吸與鼻腔間湧進來的檀香,那檀香味浸了qing欲的味道。
禪機的手落在阿緋的腰間,他的指尖彷彿淬了火。乍一觸碰,阿緋便被燙得微有顫動。
修長的手指捻住了那絛帶一端,禪機越發地低下頭來,幾乎與她唇齒相依,“阿緋。。。你。。願意嗎?”
那黯啞的嗓音叫阿緋心頭髮顫,腰間的絛帶被禪機捏在手裡,就好像她所有的私密都被他攥在手中。阿緋有些好奇,也有對未知的絲絲害怕,像一個尋常的小姑娘那般。
禪機含住她的雙唇,舌尖勾勒著紅唇的輪廓。那力道,分明想要重重地吃人,卻偏又怕嚇著她,只得隱忍再隱忍。
“阿緋。。。。。”
他一遍遍地念著阿緋的名字,阿緋雙頰燥熱,她覺得禪機坐的根本不是苦吟寺而是鴛鴦寺。
等禪機放過她時,她才氣哼哼地說話,“都。。。這樣了,你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