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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輕哼,“挺聰明的孺人啊,知道去討好太后了。難道你不知道,本宮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阿諛奉承之輩嗎?”
趙孺人的臉唰地一下子變得慘白,“。。。。。皇后娘娘,賤妾沒。。。”
皇后怒甩廣袖,“本宮不希望再見到你,清楚了嗎?”
皇后離去,趙孺人委身在地,涕泗橫流,“娘娘——”
唐萬山對阿緋的出宮,並不贊同,他想責怪她不懂事,卻礙於她的性子與身份,最終還是把話都嚥進了肚子裡去。好賴她回家是太子點過頭的,這說明她得太子的寵。
看著那揚揚的儀仗,富麗華蓋雲中仰,唐萬山覺得送唐緋入宮比送唐衣入宮更有價值。
再入丞相府,不似上回回來。
闔府上下,甚至連犄角旮旯的親戚都來了,滿滿當當跪了滿園。
董氏攜著兒媳,唐霖也在。
阿緋心中好笑,宮裙分花拂柳,嫋嫋從董氏母子面前經過。太子妃居然沒有喊起身,園中寂靜,跪了一大片,誰也不敢妄動。
良久,阿緋走出一段距離,才不急不慢地丟了句,“起身吧。”
唐霖咬牙暗恨,“謝太子妃。”
瞧,這就是權勢的好處。仇人見了你,不僅要下跪,還要跪著對你說謝謝。
阿緋停住腳步,“爹,你陪我去看看我娘吧。我們一家人很久沒有在一起說說話了吧?”
董氏的身子明顯晃了一下。
唐萬山微怔,嘆一口氣,“好。”
太子的貼身禁衛跟在阿緋身後,當真是寸步不離。阿緋往祠堂方向走的時候,嘴角忽然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兩盞茶的功夫,丞相府慌亂一片。唐萬山與董氏母子率唐家老少,全都戰戰兢兢地等在太子妃下榻的玉園外。原因無他,丞相府的地不平,太子妃祭母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將腳扭了。
相府的聲樂全都停了。房中大夫沒有出來,外面的禁衛兩步一雙,五步一排。太子的貼身禁衛執御賜金刀守在房門口。
一場省親,幾乎叫丞相府人仰馬翻。
太子妃尚在腳上,金刀禁衛不能進房中去。太子吩咐過,視線不得離開太子妃,他只得盯緊了門窗。宮女進出,窗上也偶有宮女走動的影子。
夜色深沉,提心吊膽疲累了一天的丞相府,部分人總算是得以休息幾個時辰。
太子妃就寢,除了替身伺候的宮人,其他的宮人都紛紛垂首從房中出來。
金刀禁衛看到房裡吹了燈,只留夜燈與暖白的明珠照著。太子原不讓太子妃在宮外過夜,眼下實在沒辦法。
寒冬凜冽,原本應該在丞相府的阿緋穿梭在黑夜裡。呼吸間,有絲絲熱氣上揚,很快便不見了影子。她轉身回看,遠遠地,燭籠高挑的丞相府就像黑夜裡的一座牢籠。
她負著手,倒退著,逐漸遠離丞相府。忽然歪頭輕笑,“金刀禁衛,也就那樣。”
轉身,片刻功夫便消失在夜色盡頭。
禪機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倚在太師府前的老柳樹下。頭上挽著雙髻,雙髻垂飄帶,眉心一點胭脂,要不是她身上的宮女裙裝,那滿眼的笑,當真叫人覺得她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姑娘。
“饞雞,我就知道你找得到我。”
禪機在丞相府附近轉了幾個圈,他就知道阿緋一定會想法子出來找他。他特的在她可能出來的地方兜轉,可直到後半夜也沒見到她。
他就知道,可能她已經出來了。禪機沿路往回走,一路留心,卻不想她已經堵住了他的家門口。
阿緋沒有上前,禪機看見她的時候腳步在原地微頓,繼而疾走上前,“阿緋——”
阿緋含著笑,張開雙臂迎他,“饞雞——”
她被禪機一把抱起來,在老柳樹下轉了幾個圈,夜色漾開了阿緋的宮裙,還有她低低的笑聲。
彷彿他們之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夜色那麼深,也那麼靜,禪機喘息著將她壓在老柳樹上,撥出的白氣撲在對方的面上。離了皇宮,沒有了束縛。他們好像一對終於得了自由的鴛鴦。禪機低頭,重重地含住了那雙渴望已久,思念已久的朱唇。
或輕或重,誰也不想放過對方。
風寒又如何?她有禪機的溫存。
夜深又如何?他有阿緋明媚的雙眼。
老樹下,阿緋與禪機相互糾纏。誰能想到曾經聖潔的僧人,一朝落下凡塵,在情愛中中了毒。
這個女子,他夜夜輾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