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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活?”
江寶珠睜眼看他。
兩個人離得近極了,平躺著,幾乎氣息相交。
江寶珠又回想起那日,他失去了自己的父親,眼睛通紅腫脹的樣子。這人,表面上冷硬,其實心裡倒是軟的很,總是胡思亂想害怕自己會被拋棄。
想到這裡,或許是母性氾濫,寶珠便心軟了,僵硬的點了點頭:“那乞巧節那天我就勉強和你一起去吧。”
諸祁如了願,一翻身懸在她身上,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俯身輕啄寶珠臉頰:“當真是……勉勉強強?不是心甘情願麼?”
見他又沒有正形,一副放浪形骸的孟浪樣子,江寶珠心裡那一絲絲的可憐之情又消失了。她嗯了聲,皺眉翻個身:“皇上快些歇息吧。夜深了。”
諸祁也同意,喃喃自語:“珠珠說的對,夜深了呢。”
恢宏的大殿裡安安靜靜,似乎沒有一絲絲多餘的聲音。但是細細聽來便會聽見,自羅帳裡傳來嬌俏的喊聲,一聲比一聲撓人心窩。
江寶珠就知道,諸祁沒安什麼好心!
三日之後,乞巧節。滿京城的年輕男女出街賞燈賞月,一同在泗水河畔誠心祈禱。若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便是想要早日尋覓得一段良緣,今夜裡的七仙子會同董永相聚,珍惜這一年只有一次的鵲橋相顧。
宮裡也熱鬧極了。寂靜的夏夜中飄進耳朵裡的都是蟲鳴,宮人在泛著柔波的同心湖旁擺了宴。這宴飲設的特殊,只有帝后二人。旁人只能是在一旁遠遠的觀望著。
自從前幾日,寶珠就一直沒有給諸祁什麼好臉色。諸祁自然是討好至極,到後來兩個人又像是反過來似的,諸祁又不知道鑽了哪個牛角尖,一直臭著臉,跟欠了他多少錢似的。寶珠哄他哄煩了,索性隨他去。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賞月賞燈。
月亮從雲層裡露出來了一小角,含羞帶怯的又縮了回去。雲層邊有一圈小小的月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江寶珠坐在榻子上仰頭看著,那裡邊可是有鵲橋?
諸祁偷偷朝右邊瞥了一眼,見寶珠專心致志的賞月,不看他,心裡又一陣不得勁兒。他真是煩透了,這女子就像是書,還是古書,厚那麼幾十頁,怎麼讀都讀不懂,怎麼猜都猜不透。
他咳嗽一聲:“珠珠可是覺得這月色動人?”
江寶珠點頭,只給了幾個字回答他:“嗯。動人極了。”
諸祁看她眼底含波,眉眼動人。一時間又色心大起似的,悄默聲兒伸出胳膊把寶珠消瘦的肩膀圈進懷裡。把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江寶珠盯了會兒月亮,眼中疲乏,也沒有阻止,只是淡淡的靠在他的肩頭。
諾大的同心湖吹過來幾絲涼風,紫檀燈籠裡飄忽的燈芯子把兩個人相交的身影拉的極長。每一次她緊緊的挨著他,諸祁才會安心。他又尋了個話題,開口道:“珠珠不要不理朕。朕怕的很。”
諸祁平日裡說話那樣冷硬,這會兒反倒顯得語氣弱弱的。或許是滿湖的柔波太迷人,寶珠也不反駁了,嗯了聲:“臣妾沒有不理皇上。”
諸祁心裡著急的很:“珠珠還要這樣說!你平日裡不會自稱臣妾,只有生悶氣的時候才會自稱臣妾!”
江寶珠看了他一眼。這人可真是精明,死鴨子似的嘴硬。好啊,不就是鬧彆扭,冷戰嗎?最後開口的不還是他自己。
她想了想,還是像勸小孩兒似的安慰他:“沒有。只是一時情急,忘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諸祁收緊了手臂,把頭埋在她頸窩裡,蹭了蹭。
他猛然發現江寶珠愈發精明。和以前那副可憐巴巴讓人欺負的樣子截然不同。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才會越來越聰明?每一次都像是個小狐狸精似的,還和他來陰招。
那可怎麼辦,諸祁拿她毫無辦法,他就吃這一套。
江寶珠忽然打了個冷戰,諸祁皺眉,脫下外衣系在她身上:“夜裡風涼,珠珠要注意些。你可不能著涼。”
他體溫熱,像個大暖爐子,時時刻刻都在散發著熱量。連黑色鑲金的外袍上都帶著些體溫。暖融融的,要把她融化在這個溫度裡。江寶珠臉也跟著紅了,不言不語的點了點頭。
她乖乖巧巧,像只小貓兒似的倚在他身旁。諸祁心滿意足,就著月光把大掌輕輕的覆蓋在寶珠腹前,摸了會兒小豆子,問道:“他可安靜?”
偶爾的時候是很鬧騰,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安靜的。只是因為肚子裡多了個小豆子,寶珠只是覺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