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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朵含苞欲放的荷花。那是聞夢今兒個才從荷塘裡摘出來的。荷花淡淡的香味蔓延在殿裡,填了幾絲人情味兒。
“皇上駕到!”外邊兒守著的小太監連忙撩開簾子,跪在一旁把皇上請進來。諸祁嗯了聲,視線投向裡面。
寶珠正縮著坐在榻上,面前擺著一盤棋子。
聽見諸祁進來,寶珠剛要起身,卻被按住肩膀,諸祁搖了搖頭:“坐。”
大殿裡守著的宮人也眼觀鼻鼻觀心的稍稍後退幾步,給帝后留出相處的空間來。
諸祁把人圈進懷裡,手掌心包裹住她的手:“珠珠正在下棋?”
棋盤上,黑的白的胡亂至極的圍在一起。
江寶珠看了他一眼,老實搖頭道:“我不會下棋,就是下著玩兒一玩。”
燈籠裡的燭心被風吹動,稍稍搖動了幾下。照的燈下嬌顏愈發明媚,青絲繞指柔。
諸祁看她這副乖乖巧巧的樣子,心裡忽然就生出幾絲心疼來。她日日悶在殿裡,肯定是無聊透了。他在她粉黛未施的臉頰上啄了下:“朕教皇后下棋好不好?”
江寶珠面上有些困頓,眼皮子眨動的都疲懶了。她揉了揉肚子,又嚶。嚀了一聲,閉上眼睛靠在諸祁胸前:“不想下棋。想睡覺。”
諸祁卻不許,捏了捏她的鼻子尖兒,叫她睜開眼睛。寶珠便瞪著杏仁眼看他,諸祁卻笑,慢條斯理的把棋盤上的黑子白子都放在本來該去的位置。
“珠珠想要黑子還是白子?”
江寶珠實在是拗不過他,隨便開口道:“白子。”
諸祁便伸出手,捏了一粒黑子。他的手掌寬大,骨節分明。指尖乾乾淨淨,從容的捏了枚黑子放在中間。
“朕教珠珠一個簡單的玩法,喚作五子棋。顧名思義,珠珠的五顆白子連在一起了,朕的黑子便輸了。朕的五顆黑子連成一條直線了,珠珠便輸了。”
諸祁轉念一想,露出個狡黠的笑來,湊到寶珠耳邊道:“輸了的人有懲罰,怎麼樣?”
江寶珠對棋子沒什麼興趣,可是卻對諸祁的後半句十分感興趣。她眨了眨眼,扯住諸祁的廣袖問:“什麼懲罰?”
諸祁卻故作神秘的搖頭,指尖輕輕按在她柔軟溼濡的唇畔上:“到時候再告訴你。”
江寶珠拍開他的手指,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縮著。以往人家對弈都是面對著面,可是這樣黑子白子在一處的可是聞所未聞。但是按照諸祁那強硬的性子,自然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寶珠也不惱,問:“誰先下?”
諸祁心裡胸有成竹,面上卻擺出一抹無奈的表情來,拉著她的手拿了枚白子:“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自然是珠珠先下咯。”
他的眼底全是笑意,幽幽的,被濃密的睫毛掩蓋了。
白子一落,黑子便跟著。
其實諸祁是讓著她的。每一顆棋子都留出足夠的空間來又不會步步緊逼。寶珠愈發感興趣,下棋的手指也越來越快,頗有幾絲大殺四方的快感。她在心底洋洋得意,下棋也沒有那麼難嘛。
諸祁看著她那雙生機盎然的盈盈雙眼,不知不覺就陷了進去。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髮絲間,落下最後一個子。
白子已經連成了五顆。在密密麻麻的黑子包圍之下,顯得格外突兀。
寶珠卻看不出其中的異樣,咯吱咯吱笑起來,眼睛都彎成了兩道初一的月芽。她嬌聲道:“白子連成一起啦。我贏了。”
諸祁喜歡看她笑。不知不覺,自己也漫出了幾絲笑意。摸著她的髮絲,跟著輕聲重複道:“珠珠贏了呢。可真厲害。”
江寶珠心裡洋洋得意,扭頭問他:“我可以懲罰你了吧。懲罰是什麼?”
她扭過頭,溫柔的鼻息緩緩的擦過他的喉嚨。諸祁不可抑制的全身一僵,喉頭滾動。
“懲罰?”
諸祁重複了一遍,聲音低沉著,道:“懲罰便是,珠珠贏了親我一下,我贏了親珠珠一下。任君魚肉,肆意妄為矣。”
他贏了親我,我贏了親他?
寶珠在心裡琢磨了一下。怎麼想著哪裡不對勁呢?可是這句話聽起來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諸祁捏了捏寶珠的手指尖,問道:“珠珠贏了。朕輸了。願賭服輸才是君子所為。來吧,珠珠,不用對我客氣。”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案板魚肉的樣子。
江寶珠又想了想,覺得這個懲罰未免太沒有意思來吧。她對親他沒什麼興趣。硬的更塊大石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