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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湘被她拉扯了過去,遠遠的便聽見文虎娘破口大罵:“你這個老醃貨,沒有我爹哪有你今天,啊,現在翅膀硬了哈,居然還敢去捱光,給你膽兒肥的!”
吳屠戶哼哼了兩聲,“你少說幾句吧,這麼多人你不嫌丟人啊。”
“呸,不要臉的老狗,你自己做下這丟人的事兒,怎麼?我就不能說啊!你個老賤貨,就那樣軟如鼻涕的一樣破東西掏出褲來也不嫌丟人。”文虎娘說的越發大聲了,口無遮攔的什麼都往外說,但見吳屠戶的臉色又青又紅又黑,本來心裡那一丁點的愧疚也丟掉到爪哇裡去了。
“你個臭婆娘,不好好在家看家淨出來丟人,不瞅瞅你自己長的,我這麼多年沒休了你你就燒高香吧,竟然還敢管你爺爺我。”吳屠戶擼了擼袖子,臉上被孟湘劃過的傷口越發猙獰了。
他臉上傷口這事兒本就是他的色心惹出來的,說出去也丟人,他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竟然還被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傷了,便在文虎娘問起來的時候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石頭上劃的,如今才過了幾日,傷口才起了紅紅的皮,還沒有癒合。
孟湘被這些婆娘擠來擠去,卻不小心被擠到了前幾排,她探頭一看,文虎娘正雙手叉腰對吳屠戶怒目而視,而吳屠戶的褲子竟然還沒提上,露著半個白花花的屁股在外面,此時他正忙著提褲子系褲帶,卻不防備文虎娘一把搶了過來,又咬又撕的,將那條本就不結實的褲帶被撕成一塊塊的,根本就不成樣子了。
吳屠戶雙手提著褲子,抬腳就要去踹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樣踹多了,文虎娘以完全不符合她身體重量的速度躲了過去,還邊躲邊叫嚷著:“提什麼褲子啊,你讓大夥瞅瞅,瞅瞅你這個老醃貨那二兩肉,你既然都不要臉了,還提什麼褲子啊!呸!”
而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看客還真都往他那褲襠裡瞅。
吳屠戶的手抖啊抖的,“你個瘋婆子,我今兒個非得揍死你。”說著就用單手揪著褲子,另一隻手就去抓文虎孃的頭髮。
文虎娘被她薅住了頭髮,兩隻手就拼了命揮舞著要去撓他,吳屠戶一面後仰著臉,一面抓著她的頭髮往後拖,她卻突然改變了策略,一頭就頂了過去,正好頂在他的胸前,把沒有準備的吳屠戶頂翻在地,就像個翻個兒王八似的,在地上撲騰著,手裡卻死死攥著她的頭髮不肯放鬆,結果把她也帶倒在地。兩個人便又在這泥地上扭打起來,滾來滾去的,嘴裡還罵來罵去的,你罵我八代祖宗,我呸你生~殖~器~官,真是讓周圍的人看了一出好戲。
那些個看客恨不得嗑著瓜子,拍著手給這兒兩口子叫好。
然而,這場上卻不僅僅只有這兩個人,就在那門邊還有個衣衫不整的婆娘坐在地上,小衣被扯破,胸前的兩團綿軟呼之欲出,裙子也被文虎娘扯掉了,她只能抱著破爛的裙子擋在大腿根上,那兩條直溜溜白膩膩的長腿並在一處貼在地面上。
那些個漢子淨把眼睛往那裡瞅,那豐盈豔麗的宋寡婦卻像是不怕人看似的,雖然臉上裝那可憐模樣,眼睛卻時不時地掃向人群,見漢子們眼睛快要掉出來的模樣,她別提多得意了,便不動聲色地移開了手,又將胸挺了挺,兩腿稍稍磨蹭一下,那些瞧著她的目光便越發滾燙了。
這宋寡婦本就是縣裡大戶家的使女,生的一副好模樣,還未及笄便讓貪花好色的大戶收用了,等她大了,那大戶便越發不得事兒了,每做那事兒極不爽利,她便在府中勾三搭四,什麼小廝馬伕,什麼廚子轎伕,便使幾個錢便能溫存一場,得意久了,她便把那心思打在了府中大戶的獨子身上,可惜那大戶的正頭娘子絕不讓這等腌臢貨帶壞了她的寶貝兒子,便找了牙婆來,將她賣了出去。
那牙婆便將這位宋娘子帶到了這桃源村,賣給了一個老鰥夫,那老鰥夫年紀大了也不頂用,她就天天倚著那門對著來來往往的漢子拋媚眼,那老鰥夫也是個心狠的,便抽出馬鞭把她打的滿地打滾。說來也蹊蹺,那老鰥夫抽了她之後不過三五日便一病不起,拖了半旬就一命嗚呼了。自打那鰥夫死後,她行事便越發沒有顧忌了,村子裡就從未短過她的流言蜚語。
奇怪的是,雖然孟九娘要比她漂亮一些,可這宋寡婦要比孟九娘好勾搭多了,而村子裡那些閒漢流氓卻只堵孟九孃的門口,從來就沒有找過宋寡婦的麻煩,而且,這宋寡婦整日裡塗脂抹粉,衣裙鮮豔,沒有耕過一次地,也沒見有什麼掙錢的來源,手裡卻像是有使不完的錢。
更不公平的是,孟九娘差點就被沉了湖,那是各種忽悠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可這宋寡婦名聲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