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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屋子裡可有一座這麼高的爐子?”李滄海比了下高度,道。
小乞丐臉上詫異萬分,他撓了撓頭道:“您怎麼知道,那屋子裡有座奇形怪狀的爐子?”
李滄海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想必王不全在殺人之後,擔心被人發現,便用自己煉丹時所煉出的毒藥,想要毀屍滅跡。
可惜,他那毒藥藥性並沒有達到理想效果,對於屍體,只是腐化掉了屍體上肉,卻沒有腐蝕掉骨架。
這可真應了那句老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有了確鑿的證據,李滄海心中大定,隨即吩咐眾人各自休息。
次日清晨,按照之前部署,分成三路,同時進行。
李滄海和小五前去詢問左弘濟那夥計的老孃,常風去調查當天幾名帶走家僕的衙役,狄晴則留下幫助張懸命,共同照顧難民。
根據常風留下的地址,李滄海兩人在城北找到了那夥計的家。
如常風所說,這家裡只有一名老嫗,生活過的甚為拮据。
兩人表明來意之後,那老嫗竟淚眼娑婆的哭了起來:“兩年了,我兒死了兩年,總算被人記起了這件事,我兒他不是喝花酒而死,是被人害死的。”
李滄海出言安慰道:“老人家,你莫要激動。將你所知對我說一遍,倘若你兒子真是被人害死,我一定會查出兇手,還他一個公道。”
那老嫗顫巍巍的看著他,哭泣不止。
“我兒他原是正陽城富商左家的夥計,兩年前,我重病在身,家中無錢治病,我那兒子便到處籌錢。但在他跟著左家老爺外出行商前兩天,他忽然帶回來一些碎銀以及兩錠金子。我當時害怕他做了什麼壞事,便向他詢問,他說是左家老爺聽聞我害了重病,暫借於他,老身當時也沒有細想。可兩天後,我兒他又匆忙回到家中,給老身一個包裹,而後就匆匆離開家……等老身再見到他時,他已經身死。”
那老嫗捶胸頓足,哭道:“當時衙門說我兒是喝花酒喝死的,可是我老太婆不信。我兒走時臉上驚慌,定是有人要害他,可衙門不相信老太婆的話!”
李滄海摸了下鼻子,他沉聲問道:“老人家,你如何確定你兒子是被人所害?”
“知兒莫過母,我兒回來之時,臉色驚慌失措,怎會去喝花酒?您要是不信,老太婆還有一件證據,足以證明我兒是被人害死。”老嫗顫巍巍的說道。
“什麼證據?”李滄海眉頭一挑,問道。
老嫗讓他們稍等,自己走進狹窄黑暗的草屋,在裡面翻騰了起來。
此時,天色早已放亮,可草屋之中卻如同黑夜,其生活艱辛可見一斑。
片刻過後,老嫗從裡面走出,手裡拿著一件東西,上面包裹著破布。
老嫗走到兩人跟前,坐了下去,將破布一層層分開,從裡面出現半截骨頭。
這是半截腿骨,上有裂痕,腿骨呈黑色。
李滄海與小五兩人一眼就看出,這是中毒之後的症狀。
小五拿起腿骨,仔細看了看,道:“腿骨呈墨黑色,毒入骨髓,看來是劇毒。”
李滄海看著半截腿骨,沉吟道:“能看出是中了什麼毒麼?”
小五搖了搖頭,道:“時間過去太久,小五能力有限,看不出這是什麼毒。不過,張大哥應該知曉。”
小五所說的張大哥就是張懸命,昨夜兩人聊過之後,發現雙方有很多共同點,兩人很快就成了朋友。
張懸命雖是遊方郎中,但談吐非凡,對醫理的瞭解更是達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
小五對他可是佩服萬分。
李滄海收起腿骨,對老嫗說道:“老人家,這腿骨你是從何而來?”
“給我兒驗屍的仵作,是我的一位同鄉,這是他燒過我兒屍體後,悄悄留給我的。”老嫗說道。
李滄海沉思了起來,過了片刻後,他說道:“老人家,如今可以確定你兒子是被人害死,不過要想查出兇手,我們需要將這腿骨帶走檢驗,並作為證據,不知你可否願意?”
老嫗聽他這麼一說,忽然拉住他的手,哭道:“你們相信老太婆所說?老太婆曾經拿著骨頭去找衙門喊冤,可每次都被轟出來,沒人相信老嫗,你們真的會為我兒查出兇手?”
李滄海點了點頭,鄭重地道:“老人家,我乃本縣新任縣令,李滄海。今日既然得知你兒子死的蹊蹺,我定會查出兇手,還你一個公道。”
老嫗聞言,急忙跪了下去,顫巍巍的磕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