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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海和狄晴兩人對望了一眼,同時搖頭表示不知。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粗獷的聲音:“滄海,丫頭,本將軍來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皇甫坤大步跨了過來,見幾人正圍坐在石桌前喝茶品茗,他頓時愣了下道:“喲,薛姑娘也在啊?”
薛萱對著她微微欠身行禮,狄晴卻毫不給他面子,睨著他道:“大將軍,您軍務繁忙,今天怎麼會有空到狄家來?”
“你這丫頭,怎生一點規矩也沒有,好歹我也是你叔父輩啊!”皇甫坤直接坐在石凳上,笑罵道。
“要不是看在我應該尊稱你一聲叔父的份上,就憑你屢次為難滄海,我已經將你打的滿地找牙了。”狄晴白了他一眼,哼道。
皇甫坤剛端起茶盞喝了口水,猛一聽這話,差點給他嗆死。
“你這丫頭怎生如此護短,簡直比我還要過分。算了,此番前來是有事情要和你們說的。”
“晴兒她愛開玩笑,將軍莫要見怪,將軍來此不知有何事?”李滄海微微拱了拱手,說道。
皇甫坤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他眉頭緊皺的罵道:“他孃的,劉通這廝著實無恥,此人竟將洛陽諸案所有功勞全部據為己有,說什麼在他的精心安排下,勇破洛陽奇案,解洛陽於危難,對於滄海的作為卻是隻字不提。”
“將軍來之前,我還在和他們說起此事,原本我以為是道聽途說,經將軍一說,看來此事不會假了。”薛萱抿了口茶,說道。
“這什麼狗屁刺史,自己分明什麼都沒做,搶功勞倒是挺快,簡直豈有此理!”狄晴氣呼呼地說道。
反倒是李滄海一臉淡然,他不以為意的抓起一塊糕點,往嘴裡塞去。
“滄海,你做了這麼多,最後所有的功勞都被別人給佔了去,難道你就一點不氣憤?”見李滄海如此淡定,狄晴頓時有些坐不住了,氣呼呼地說道。
此時,粉兒跳的累了,她跑到李滄海身邊,坐在石凳上,好奇的看著眾人。
李滄海拿起點心遞給粉兒,淡淡地道:“我所做一切只是為了真相,至於其他並不在意。功名利祿,過眼雲煙,我要是想要財寶,冥宮裡的財寶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狄晴想了想,覺得也對,現在他們守著金山,錢財可是予求予取啊!
“常言道: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我就是氣不過嘛!”狄晴噘著嘴巴,嘀咕道。
“其實,從我得罪劉通時,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他以為自己佔了所有的功勞,卻不知,真正的好處一直在我手裡。”李滄海眯著眼睛說道。
皇甫坤搖了搖頭,他是個粗人,沒有那麼高的覺悟,會將功名利祿看的如此之淡。
“對了,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梁修,自殺了。”
“什麼?”幾人頓時吃了一驚。
李滄海掃了眼正在吃點心的粉兒,見她似乎沒有注意,急忙給狄晴使了個眼色。狄晴心中瞭然,立即帶著粉兒離開,回到了屋子。
“怎麼回事?”李滄海眉頭一皺,問道。
皇甫坤摸著鬍鬚,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知,據說是在今天早晨,死在汝州大牢。他死前還曾留下血書,說自己愧對朝廷,有辱家門,惟有已死抵罪。”
李滄海陷入了沉默,片刻後他才問道:“可知他是怎麼死的?”
“據說是咬舌自盡。”皇甫坤嘆息道。
“咬舌自盡?”李滄海不禁搖起了頭。
薛萱見他搖頭,不解的問道:“李公子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李滄海稍作思考後,沉吟道:“關押重犯,必須有人徹夜看守,同時嘴巴會以繩珠堵口,這樣就是為了防止犯人自殺。何況,梁修身為朝廷大員,看管之人應會更加謹慎,又怎會讓他有機會咬舌自盡?”
聽他這麼一說,皇甫坤與薛萱也覺得有些奇怪。
“你是說,梁修死的有蹊蹺?”皇甫坤眉頭緊皺的問道。
李滄海伸出右手,在搖椅扶手上有節奏的拍打著,他搖頭道:“沒有見到屍體,無法做出判定,不過樑大人若是想自殺,從洛陽到汝州的途中就會自殺,又何必等到監牢呢?”
“李公子,汝州屬刺史府所管,即便是你有所懷疑,也無權前去查探啊!”薛萱秀眉微蹙地道。
李滄海心知肚明,劉通既然強佔了所有功勞,又豈會同意讓得罪過他的這個小縣令前去檢視?此事,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滄海不能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