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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晴兒怎麼樣了?”李滄海吃力的睜開眼睛,他看著躺在懷中的狄晴,著急的問道。
“滄海,節哀順便。狄晴她已經……已經走了。”梁修有些不忍,輕聲嘆息道。
“不會的,晴兒她武功高絕怎麼會死,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李滄海虎目幾乎崩裂,他雙眸通紅,好似發瘋般的抱著狄晴,喃喃自語道:“不會的,晴兒不會死的,我要救她!我一定要救她!”
“人死不能復生,滄海,狄晴已經死了!”梁修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有些擔憂。
“晴兒她不會死的!我還沒有娶她,她不會死的!”李滄海突然對著他吼了起來,之後抱著狄晴發瘋似的衝出了府衙。
“大人,這……。”師爺眼見李滄海如此癲狂,不禁有些擔憂。
梁修看著李滄海的身影,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隨他去吧,他與狄晴情深意篤,一時間還難以承受,但總會好起來的。”
天雷轟鳴,洛陽城積聚了半天的雲層終於開始發作,一場暴風雨滾滾而來。
是夜,城西粉澤苑,一座轎子落在了後門,轎簾掀開,從轎子裡走出一名渾身籠罩在黑袍中之人。
那人走進粉澤苑,略微辨認了下方向,徑直往廂房走去。
廂房之中亮著燭火,一名身穿同樣穿著黑袍的男子雙手籠在袖中,背對著門口靜靜的站著,猶如石像般寂然不動。
黑袍人推門而進,隨手關掉門窗,而後對著站立之人微微行禮,急忙說道:“左使,這個時候您怎麼還沒有離開洛陽?東西到手了沒?”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從伸出手,手中拿著一個錦盒,點頭道:“錦盒已到手,不過洛陽城戒嚴,我暫時脫不得身。”
“這麼說來,狄晴真是被左使所殺?”黑袍人盯著錦盒,有些訝異的問道。
“那丫頭屢次壞我等好事,本使早想將其除掉,不想此番竟能夠一箭雙鵰,既除掉了心頭之患,又得到了錦盒。”那人語氣冷淡的說道。
“左使,可是咱們的計劃都被李滄海識破,藏有‘融火蠱蟲‘的煤炭還沒有運至城中,他就弄來了解藥,原本我打算趁機制造些混亂,卻沒想到又被他料得先機,導致隱藏在洛陽城內的成員紛紛被擒。”黑袍人沉聲說道。
“李滄海,我太過小看此人了。”那左使唸叨了幾下,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此人必須除之,否則會給我們計劃帶來無法估量的損失。再過半月,皇帝東巡就會來到洛陽,一定要保證計劃萬無一失。”
黑袍人眼中閃過複雜光芒,重重的點頭道:“李滄海此人頭腦聰慧,心思縝密簡直無人能及,屢次破壞我等大事,倘若不早些除之,確實是個心頭大患。”
左使冷笑了一聲,淡淡地道:“放心吧,此人絕對活不過明天。錦盒我已拿到,現在咱們再來確認下之前計劃,看看還有沒有紕漏。”
黑袍人點了點頭,凝重的道:“左使說的甚是,此事關係到尊主大計,玩不能有所閃失。按照之前計劃,只要左使找到寶藏,就立即在洛陽城釋放蠱蟲,造成天降災厄之異象。此計劃左使與我已謀劃多時,沒想到會敗在一個突然出現的小小縣令手中。”
“此人來歷你可有查清?他當真只是一名普通縣令?”左使聲音冷漠,話語間帶著幾分寒氣。
“回左使大人,他的確是如假包換的李滄海,只是有一點很奇怪,當時派去在金水縣劫殺他之人很確定他已經死了,可不知為何又活了過來。”黑袍人有些難以理解,他搖了搖頭,陷入了沉思。
“不管他什麼來歷,敢與‘逆鱗玄武’作對,就表示他已經是個死人。”左使衣袍一甩,語氣中突然充滿了殺機。
“左使大人,現在該怎麼辦?”黑袍人躬身問道。
“現在,自然是要抓你歸案了,梁大人!”忽然從左側屏風處,傳來一記淡淡的聲音,李滄海踏著堅定的步伐,不緩不慢的走了出來。
黑袍人身體一抖,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吃驚地道:“李、李滄海,你怎麼會在這裡?”
“梁大人,事到如今,你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李滄海緊盯著他,冷冷地說道。
黑袍人裹了下身上衣袍,謹慎地看著左使,沉聲道:“你不是左使,你是何人?”
那左使解開頭上帽兜,緩緩轉過身來,淡然的說道:“小人何蕭,見過樑大人。”
黑袍人身體不由自主的搖晃了起來,他看到那左使眼上蒙著白布,不是眼睛受傷的何蕭,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