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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血跡的走向不難看出,這荷官在賭桌內圈之中就已經重傷,只是他用盡全力從地上爬了起來,之後才趴倒在賭桌之上。
確定荷官真正的受傷之處後,一連串的疑問隨即出現在李滄海腦海之中。
地面血跡所在處,位於賭桌內圈,距離賭桌越有兩步的距離。在這個地方,旁人是不可能用匕首刺的到他。可偏偏他胸膛上插著匕首,這匕首又是從何而來?
李鈺說他有可能是自殺,李滄海沒有給出答覆,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給出任何答覆都會對案件產生影響,甚至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案件的調查方向。
距離荷官最近之人,都在賭桌另一邊,若是賭徒用匕首殺人,如此之長的距離,必定會被人發現。
可事實上,並沒有任何人動手。
這點,李鈺確定過,案發之時這些賭徒正在玩骰子,根本無人靠近荷官。
而荷官與賭徒之間隔著三尺遠的距離,賭徒也根本夠不著殺人。
“難道此人真的是自殺?”李滄海眯起了眼睛。
“府尹大人,現在可以結案了,此人就是自殺身亡,如何?本王還是挺有查案天賦的吧?”李鈺哈哈大笑了一陣子後,對著洛陽府尹得意洋洋地說道。
洛陽府尹咧了咧嘴,忙彎腰說道:“王爺智絕天下,這點小案對王爺來說簡直小菜一碟,下官佩服。”
李滄海翻了個白眼,他從內圈處站了起來,淡淡地道:“且慢!”
幾人頓時愣了下,洛陽府尹詫異地問道:“不知李大人還有何吩咐?”
“此案不能結案,還有諸多疑點尚未查明。”李滄海說道。
李鈺用手捋了下搭在肩膀上的長髮,不解地問道:“滄海,此案不是很明顯了嗎?這荷官分明就是自殺啊!”
“是啊大人。”洛陽府尹也是一臉疑惑地道:“荷官身死之時,並無人在他身邊,若不是自殺,這匕首如何會插進他胸膛之中?”
李滄海淡淡地道:“若是死者自殺,為何他身上未帶有刀鞘?”
“這個……或許是因為他忘記帶了,這似乎並不能說明什麼吧?”李鈺拿出摺扇,在手中把玩了幾下,說道。
李滄海微微搖頭,說道:“這裡是賭坊,又豈會容人帶兵器進來?何況,這麼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又如何能瞞的過賭坊裡的守衛?”
李鈺想了想,隨即對著蹲在一旁的幾人問道:“你們誰是這賭坊坊主?”
一名身寬體胖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顫巍巍地道:“回王爺,草民便是這賭坊坊主。”
“本王問你,你這賭坊可是容許客人帶兵器進來?”李鈺搖著摺扇問道。
那坊主忙回道:“回王爺話,草民這是小賭坊,偶爾也有江湖人士帶兵器前來,小人也不好阻攔。但江湖人士畢竟不多見,平日裡也沒見何人帶著兵器來賭坊。”
“荷官身上有藏兵器嗎?”李鈺搖了搖摺扇,問道。
坊主搖頭,說道:“回王爺話,據草民所知,荷官身上並沒有兵器。”
“你怎知他身上沒有帶兵器?”李鈺皺眉問道。
“回王爺,荷官在進入賭坊時要經過搜身。要保證荷官身上沒有私藏錢財,離開之後同樣要搜身,所以草民很確定他身上沒有兵器。”坊主說道。
李滄海點了點頭。賭坊這樣做是為了防止荷官中飽私囊,這荷官身上只怕連一個銅板都沒有,兵器就更加不可能存放了。
李鈺詫異的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如此看來,這確實比較可疑啊!既然他沒有攜帶匕首,這自殺的匕首又是從何而來?莫非他真的不是自殺?”
李滄海思索了片刻,淡淡地問道:“本官問你。這荷官為人如何?”
“回大人話,這荷官名叫韓大,為人憨厚。是個老實本分之人,在草民這當荷官已有兩年。”
李滄海點了點頭,又問道:“此人可與人發生過爭執,是否有仇家?”
坊主搖頭說道:“與人發生爭執倒是常有。但是否有仇家就不得而知了。”
李滄海皺了皺眉頭。說道:“死者家中可還有其他人?”
“回大人,死者家中尚有妻兒老小。草民已經派人前去告知,想必很快就會來到。”坊主恭敬地說道。
說話間,外面傳來一陣啼哭聲,只見一名女子抱著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哭著衝了進來。
“夫家,你怎生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就走了啊!嗚嗚……。”那女子見到死去的荷官屍體,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