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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季同一臉淡然。對眾人議論似乎毫不在意。
他微微一笑道:“坊主,今日這舞曲。是否可以開始了?”
“可以,可以。我道呂公子為何幾天不見人影。原來去到城外為民除害去了,公子可真是英雄少年啊!”平白無故的得到了一頭野豬,杜鳳兒欣喜無比,忙招呼夥計將野豬給抬到後廚。
四五名夥計匆匆跑了過來,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野豬給給了下去。
高臺上,絲竹之聲再次響起,幾名身著流雲廣袖,身材曼妙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伴隨著樂聲,開始翩翩起舞。
康緒搖了搖摺扇,他稍一沉思,隨即踏步走到呂季同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高臺之上,霓裳羽衣,廣袖流雲。
婆娑舞姿配上空靈優美的曲調,讓人猶如身臨仙境,夢遊太虛。
眾人看的如痴如醉,呂季同更是沉醉其中。不時拍桌輕和,似乎被舞曲帶入到了太虛幻境。
一曲終了,已是半個時辰過後。
儘管舞者與樂師皆已撤下,但眾人依舊沒能從跳珠撼玉般的陶醉之中醒來。
“這位兄臺。你從我進來開始,目光就停留在我身上,不知兄臺可有何事?”呂季同邊自我陶醉般的打著節拍。邊不以為然的說道。
康緒笑了笑,沒想到他在欣賞舞曲同時。竟還能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察覺自己一直觀察於他。
“呂兄心思機敏。令人佩服。在下康緒,久仰呂兄大名,今日特來結交。”康緒雙手抱拳道。
“原來是康兄,失敬失敬。”呂季同也隨意回了個禮,神色淡然的道:“康兄,這霓裳羽衣舞,乃當今聖上所作,非有福德之人,難以得見。康兄卻將目光放在呂某身上,未免有些辜負了這聖曲神舞。”
“康某一介粗人,對於雅樂神舞,並不瞭解,也無甚可惜之處。於我來說,能夠結交呂兄,才是幸事。”康緒微微笑道。
呂季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發現康緒渾身上下流露著一股異於常人的氣質,眉頭忽然皺了下:“康兄此番前來尋我,怕是有意為之吧?”
“呂兄果然是明白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隱瞞了。”康緒端起酒杯小酌了幾口,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呂兄,這些天你可有去過什麼地方?”
呂季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除了在‘紫韻坊’之外,我就去過城外村落,這段時日我一直住在‘紫韻坊’,連家也未曾回過。”
呂季同的說法,與杜鳳兒所說完全吻合,似乎並沒有任何破綻。
他沉思了一會,接著問道:“四天前的夜裡,你又在何處?”
呂季同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皺眉道:“四天前的夜裡,我在‘紫韻坊’聽曲,所坐位置也正是這裡。康兄,你為何對我過往幾天的行蹤如此有興趣?”
康緒一早就封鎖了訊息,嚴禁衙門中人洩露命案之事,是以百姓們只知道陶昭雪被害,卻並不知曉他調查的方向與程度。
幾乎沒有人會想到,呂季同會是殺人兇犯。
甚至連康緒在第一眼見到他時,也產生了錯覺。
呂季同渾身散發著正氣,看起來並非是那種奸詐之輩,若非他查到許多線索,恐怕他也不會將其認定成疑犯。
“呂兄可認得章合璧此人?”康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呂季同摸了摸鼻子,道:“認得,我與章兄乃至交好友,不過幾天前他說自己要離開正陽,自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難道,章兄發生了什麼意外不成?”
“章合璧並沒有發生意外,發生意外的另有其人。”康緒深深的說道。
“誰?”呂季同疑惑地問道。
康緒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地道:“陶昭雪。”
呂季同眉頭皺了皺,他搖頭嘆道:“陶姑娘身死之事,我已有耳聞。章兄與陶姑娘情深意篤,陶姑娘身死,章兄只怕會意志消沉。”
“你知道陶昭雪遇害之事?”康緒沉聲問道。
“陶姑娘被賊人所害,此事已傳遍正陽城,我又豈會不知?”呂季同發出一聲長嘆,緩緩地看了他一眼,道:“想必康兄是查到了在下身上,才打著結交的幌子,前來調查我的吧?”
康緒略感詫異地笑了笑,道:“你知道我之身份?”
“近來正陽城新來了一名縣令,年輕有為,斷然如神,這正陽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雖未曾得見,但卻略有耳聞。康兄氣度不凡,渾身上下散發著沛然正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