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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了。她不由地在心裡感嘆,大哥可真夠忙的。而且做錦衣衛還危險,真不知道大哥圖什麼。
少不得過幾日,再給他求個平安符。
不過年前是不可能了。
陳靜雲今年十五歲,是及笄之齡。可惜她的生辰在臘月二十六。年關將至,各府忙碌。沈氏雖有心大辦,但真正來觀禮的客人並不甚多。
第一次做宴會的主角,陳靜雲不免有些興奮。她一整天都提著精神,直到晚間才顯出一些疲態來。
她將白天收到的賀禮都收起來,格外珍惜,復又慢慢卸去釵環。她正要收拾著入睡,卻聽到母親的敲門聲:“阿雲,睡下沒有?”
燈還亮著,自然是沒有睡下了。
陳靜雲開門,將梅姨媽迎進來:“娘,有事嗎?”
梅姨媽藉著燈光打量女兒,見其不施脂粉,但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她心裡的那團火氣,滋啦啦被澆滅了大半,面上卻不由地帶了幾分頹意:“娘心裡頭有些悶,過來跟你說會兒話。”
“好,好。”陳靜雲連連點頭,“娘怎麼了?為什麼會心裡頭發悶?”
梅姨媽斜了女兒一眼,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你!”
“娘——”陳靜雲有點慌了,“是不是我今天哪裡做的不好?”
她今天及笄,有相熟的姑娘來觀禮,她自覺表現的還行,沒出任何差錯。然而母親這麼一說,她也不由地心中慌亂。
梅姨媽搖頭:“也不是,你已經夠好了。”她輕嘆一聲,眼圈兒微紅:“你唯一不好的,是你的命。”
陳靜雲低下了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輕輕叫了一聲:“娘……”眼窩有些發燙。
“如果你爹活著,咱們孤兒寡母有依靠,不用投奔別人。如果你有個舅舅,或是你姨媽還活著,咱們都不會是眼下這光景……”對外一向爽朗的梅姨媽說到這裡,開始掉淚。
她們母女在侯府這麼多年,名不正言不順,小心翼翼,唯恐惹人不快。
陳靜雲匆忙給母親拭淚,安慰的話語也說不出口,只能一聲又一聲喚著“娘。”她想了想,輕聲道:“娘,其實眼下也挺好的啊,侯爺大方,沈夫人賢良,老夫人也慈愛善良,比起小時候受人欺負,已經好很多啦。”
她隱隱約約記得那個時候,爹剛過世,那些族人們就上門欺負。娘抱著她哭。
後來到了長寧侯府,那種場景再也沒有經歷過。她們在這裡,雖是寄人籬下,但安穩而富足。她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
見女兒單純痴傻,梅姨媽心中暗歎:“傻子,你都沒想過以後麼?”
以前府裡除了世子和顯兒只有靜雲一個姑娘,無從比較。今年來了一個韓嘉宜,是沈夫人的女兒。沈夫人待靜雲同往常一樣,她心裡暗暗歡喜,告誡女兒要懂分寸,提醒女兒,她和嘉宜是不一樣的。
今日靜雲及笄,來觀禮的客人極少,教她的心涼了半截。表姑娘,畢竟佔了一個表字,而且還是已逝的第二任侯夫人的外甥女,說起來,身份確實尷尬。尤其是還有一個親孃站在那裡的侯府繼小姐做對比。
“你和嘉宜年紀相近,是好,也是不好。好的是,有人同你作伴,不好的是,她樣樣將你比下了……”梅姨媽輕嘆道,“別的倒也罷了。等到說親的時候……”
只怕是要先緊著嘉宜了。
“娘——”陳靜雲臉色微紅,“這有什麼好比的?她是她,我是我。她是沈夫人的女兒,也就是侯爺的女兒。我只是寄居的表姑娘,不一樣的。”
而且,她和嘉宜關係親厚,不希望被人拿來比較。
這有什麼可比的呢?
陳靜雲又道:“說親的時候,有娘做主,有侯爺夫人、老夫人幫襯。娘不用太擔心。”
她不讓母親擔心,可梅姨媽怎麼可能完全放下心來。想了一想,梅姨媽輕聲道:“你沒事多和你表哥說說話。不是說親不隔疏,後不僭先嗎?你們是嫡親的姨表兄妹,又一起長了這麼多年,怎麼反不如他和嘉宜親近?我前幾日聽說,他從書院回來,特意給嘉宜帶了東西呢。”
實在不行,顯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或是他同窗裡有出色的也好。
“是有這麼一事。可是,娘,嘉宜,你又不是不知道。嘉宜喜歡讀書寫字,所以表哥給她帶了筆墨紙硯。我不大用那些,他送我做什麼?豈不是浪費?他不是也贈了我及笄禮嗎?”陳靜雲心說,是否親近也要看性格是否相合的。而且就親疏來說,嘉宜是他繼妹,並不比表兄妹的關係疏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