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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乳石癰。”老人嘆道,“這病難治,大多是痰凝於乳,肝鬱氣滯導致。”
乳石癰……覃熙瞳孔猛地收縮一下,猛然想起那日,女皇輕撫著胸口和她說自己胸口生了個腫塊。
“陛下這麼多年一人撐著大周,估計也有很多苦處。”祖母心慈,搖搖頭勸道道,“也許她做出貶謫你的決定也是太過生氣。現在她就和你父親一起去了,也算解脫了。你呢,就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想這些。”
她能猜到,覃熙被貶庶人,多多少少和這些陳年舊事有關聯。長輩總是豁達一些,看淡一些,對於魏恆的死她早就不再糾結。此時也只希望覃熙也是一樣。
覃熙嗯了一聲之後再沒說話。。
人活這一遭,解不開的死結真的太多太多,她從前一直心態陰鬱,對頗多往事耿耿於懷,才會悶悶不樂悲苦造作。但現在母親和父親的都上天去了,這其中恩怨糾葛她不是當事人參不破也猜不透,更不可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什麼隱情。
所以,還是好好地過好自己的生活罷。
“子女和父母,本就不該被捆綁在一處。”這是沐欽澤從前對她說的話。
祖母見她怔怔沉思,料定她需要自己靜下來想一想,於是看她喝了藥之後,便端著碗離開了。
……
同樣是這個夜裡,陳國,太子東宮。
秦昱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書房內。案前擺著一方棋譜,他自己執琉璃棋子左右對弈。
鎏金蓮花燈盞下,他面上的神情極其的愉悅,那雙桃花眼微微勾著,有些自得又有些狡詐。
“誰敢攔我!我要進去!我要進去!”
門外忽然傳來女子尖厲的暴喝聲,接著又侍衛冷肅回道;“娘娘恕罪,沒有太子的命令,無人可以擅闖書房。”
哼,秦昱雙眼微微眯起,瞳孔中折射出玩味的幽光。接著忽然抬起聲音對著外頭爭執不休的二人,道:“讓她進來。”
他今天心情很好,正需要找個人嘚瑟嘚瑟。
很快,書房的方勝文樣木門被人大力的推開,發出吱呀一聲。接著,伴隨著丁零當啷的釵環碰撞聲響,秦昱沒有抬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秦昱!你這狗賊!我母皇的死是不是你害的!是不是你!”
這一聲歇斯底里的叫喊,終於將秦昱的眼睛從棋盤上轉移開來。他抬起頭,就看到暄陽身著一身縞素,烏髮四散,面容憔悴地好似一夜蒼老了十歲。
“寶貝兒,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我要心疼的。”秦昱油滑地笑,接著怡然自得地丟下棋子,雙手作枕頭靠在椅上,將二郎腿換了個邊翹。
暄陽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掀翻他桌上的棋譜。伴隨的稀里嘩啦的刺耳聲響,滿盤的棋子都如雨點一般砸落在地上。
她雙手“啪”地一聲按在桌上,口中怒喝著,“你說!你說!我母親是不是你害的!”
“寶貝兒,別這麼粗魯。”秦昱不怒反笑,無奈地攤了攤手,“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你說你弟弟和爹爹是我害的就罷了,你母親我是真的沒想到——”
“我只是想逗一逗她,沒想到,怎麼就這麼死了呢?”燭光下,他面上是壓也壓不住的得意,從心底直直輻射到眼底,嘴角彎起惡質的笑容,“不過我也沒料到你妹妹會那麼犟啊,直接氣死了你孃親?妙極妙極,現在局勢更加有趣了。”
暄陽聞言渾身一個震顫,連連退後兩步,面上浮現極其恐懼的表情,“我弟弟?長庚?是你害的?!”
“哎呀,這麼吃驚幹嘛?”他又是斜著半邊唇怪笑,陰陽怪氣地說,“殺他還不容易,一個小毛孩子,天天揹著你母親跑來和我學棋,——幼稚。”
“你……你……”暄陽伸出手指著秦昱,不可置信地睜大通紅的雙眼,“不可能,長庚是病死的,太醫都說了,秦昱!你是不是想故意說這些來氣我……你……”
秦昱聳聳肩大笑起來,那雙桃花眼中暗黑的氣流翻湧著:“你啊你,我們陳國的白日散呢,發病起來就和得了癆症一樣,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給你們大周的太醫破譯的。啊哈哈哈,你們都大意了吧,以為囚禁我能壓制陳國,沒想到啊沒想到,反將自己一軍。”
他的笑聲又是狂妄又是得意,在這漆黑的夜裡,好似鬼怪嗚咽一般。
暄陽看著他陰暗扭曲的笑臉,內心頓時生出無窮的絕望。她自小在光環和呵護下長大,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孽,竟然要嫁給這樣的人。
她氣的渾身顫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