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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她遲遲沒有說話,眸間有晦暗一閃而過,但很快又變回了溫柔而剋制的模樣。
然後他身子微微往後靠了靠,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後背,在她耳邊緩緩道
“我母親曾和我說,若是心悅一個人,必須要是心意相通,才可行事。斷斷不可僅憑自己心意就強求於人。”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在諷刺定遠侯沐青當年的強取豪奪呢。
“你尚不知事,我自是不會這般就隨意對你”他道“我傾慕你已久,很多事情都已經不那樣急,我如今只想要你真的心悅我。”
雖然已經等了你那麼多年,但等待早就成為一件習慣的事,我便不那樣急切。
肉體的交織不過是一時爽利,那愉悅也終將會隨著年歲的增長逐漸淡去。
而我真正想要的是你與我心意相通。
月華無邊,從窗欞間鑽進房內,在白牆上映出斑斕的影。室內一陣寂寂無聲,唯有微微的夜風混合著涼氣吹起窗邊的樹葉互相拍打。
他方才說話的語氣很輕很低,聲音幹冽卻溫柔無比。
就那樣暖融融地流入她的耳廓。
昭嬌不知為何眼鼻皆是一熱。
她從前一直不知他對她這般所求為何,榮華富貴?美色肉/欲?另有所圖?
到頭來原來只是她的一句心悅罷了。
這世間紛擾輕浮已是常態,煙花風流處處相擁,我本以為再無真情之人,自視將一切看的通透,於是也放浪形骸,隨波逐流。
卻從未料到你是這樣的人。
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的,但是長久的相處下來,逐漸明瞭你真的就是這樣。
和別人都那麼不同,
估計是世上第一好了吧。
好到令我忍不住在每一個難眠的長夜裡都默默詰問,
這世上為何會有你這樣的人。
她想開口說話,喉嚨卻被什麼哽住了一般,身後輕拍著她的脊背的力道卻清晰起來,又是輕軟,又是溫柔。所到之處摸不引起陣陣的熱意。
“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想的好不好?”世上第一好的人,在她耳邊柔聲問道,那氣息軟軟癢癢的,就這麼吹入她的耳廓。
好。
“我其實……”
其實早就……
她想要今日就告訴他。
是的,從一開始,一切的故作妥協、矯情彆扭,都只不過是在偽裝一個真正的答案——昭嬌對沐欽澤,初見便已鍾情。
“世子!世子!”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阿正的聲音。
旖旎的氣氛被破壞,兩個正濃情蜜意的人皆是一愣,雙雙有些尷尬。
沐欽澤連忙扯了被二人壓在身下的涼被,蓋住昭嬌的身子,在她耳邊囑咐道“阿正此時找我一般都有急事,你且先睡,莫要著涼了。”
昭嬌剛剛的話還未說完,被人打斷了卻沒有往常那樣惱怒,反而鬆了口氣。
她向來是不怎麼關心沐欽澤公務上的事兒的,於是也沒有多問。此時只是一臉懵逼地躺在床上看著他努力找靴子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待那人整理好一切,回過身來看她時,也不免被她痴呆的表情給逗樂了,笑道“傻看著我做什麼?還不快睡?”
呃,呃,昭嬌被他一笑晃花了眼,道“呵呵,嗯!”
換做往常她定是會說,關你甚事,管好你自己之類的云云。
那人臉上笑意更大,帶上門之前,還留下一句“明日回來我要聽你答案。”
什麼鬼,還要聽啊!你這麼聰明看不出來的嗎?
昭嬌在暗中默默苦了臉。
……
許是睡前發生的事太過令人費神,昭嬌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當她睜眼的時候,看到這一室靡靡的裝飾,免不得一下子想起昨夜的事。
一時間面頰發燙,心軟成棉花一樣。
雖然昨夜她的霸王硬上弓沒有成功罷,但是兩個人的距離真的被拉的好近好近。
不過……不過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為何自己像是男子一般猴急,沐欽澤反倒和個小姑娘一樣一直退卻,不要不要的。
真是詭異。
她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享受地眯起眼睛,思索自己昨夜的壯舉,
一時間又有些迷茫,昨夜為何他們會突然間乾柴烈火感情激進了起來啊?
好像是她先去書房找的他,然後他把她抱回了房間,然後她說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