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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妃以下不能私設小廚房的規矩都不懂,每天都纏著你給我做好吃的。那時候,你對我還真是從容,縱然是宮規在那裡,也是悄悄的每天給我弄些小點心哄我開心。”

張婆婆見麗妃說起了往事,一下子放鬆下來,也笑著回道:“是啊,其實那時候皇上對待主子就已經格外恩寵,老奴我有幾次做東西被皇上撞見了,皇上非但沒有責罰老奴還偷偷的背地裡讓人給我送來了許多的食材,只是宮規森嚴,皇上不好明著破例,讓我給你做小主子喜歡吃的東西。”

麗妃也好似沉浸在昔日的回憶裡,滿面笑容道:“是啊,那時候,我每天最高興的時候除了皇上來看我,就是你給我送來你的新點心的時候,我連夢裡都滿足的吃著婆婆的做的小點心。”

張婆婆也滿面是笑道:“是啊,只可惜,等娘娘升了妃子,自己能開小廚房的時候,婆婆會做的東西就上不了檯面了,只能在小廚房裡給燒燒火,打個下手了。”

麗妃忽然正色看著張婆婆道:“那又怎樣,在我心裡婆婆始終是最寵我的人,陪伴了我這麼多年的親人,我怎麼會看不起婆婆。”

張婆婆聽了,十分的感動,眼中噙滿了淚花。

麗妃也眼睛逐漸溼潤道:“婆婆,我現在不怪你別的,只怪你一件事,當年我病著的時候,你為了你的小侄女來求個恩典,我因為病著耽誤了就沒有給你馬上去開口要,你為什麼,就那麼忍著,等著,為什麼不催一催我,也不至於你的小侄女就那麼可憐的死去!”

麗妃說著,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她也曾從低等級的宮妃一點點的升上來,自然知道宮裡低等級的宮女的苦楚和難處。

“娘娘,你都知道了?”張婆婆詫異的問道。

麗妃眼含著淚水道:“婆婆是和我何等親近之人,你的侄女就如同我的侄女一般,要是你當時詳細的和我說她處境艱難,一個冬天都可能挺不過去,我怎麼會光想著我自己的病,不去幫你開口要個人過來。”

麗妃說著,淚水又滑落了下來。

張婆婆也真的哭了起來,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哽咽道:“可是老奴只是一個普通的粗使宮女,以為主子早厭了老奴在面前礙眼,說了一次怎麼敢有膽量再說一次。娘娘,老奴沒想到,娘娘是這樣念舊的人,都是老奴錯了,是老奴自己害了自己的親侄女啊。”

張婆婆說著,大聲痛哭起來。

麗妃也不阻攔,只是陪著流淚。

張婆婆哭了良久才停歇下來,麗妃給了她一條帕子擦眼淚,自己也拿了一條帕子擦眼淚。

然後,麗妃忽然嚴肅的看著張婆婆道:“雖然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可是你怎麼忍心在我的紅豆湯裡下毒?我死不要緊,你可知道我是多麼珍視我的這個孩子?”

張婆婆嚇得馬上跪了下去,哆嗦道:“娘娘,你都知道了?”

麗妃應道:“婆婆,你知道當我知道是你給我下毒的時候我多失望嗎?你是這個宮裡我除了燕子以外最相信的人,你竟然背叛了我。”

張婆婆跪在那裡嘆息了一聲才道:“本來老奴是恨極了娘娘的,恨極了娘娘沒有人情味,我當初對你那樣的好,要個小宮女進來,對娘娘來說易如反掌,娘娘卻不肯幫忙,那時候我真是想不開,恨娘娘對我那樣薄情。這麼多年我的這個心結越積越大,才有了後來一時糊塗的舉動。”

張婆婆說著,給麗妃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抬頭道:“娘娘,老奴錯了,任憑娘娘處置。”

麗妃卻道:“婆婆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怎麼走婆婆可以自己選擇,只是要悄悄的不要讓人起疑。”

張婆婆的眼中瞬間又盈滿了淚水,又磕了三個響頭,才離去了。

鳳兮晴自屏風後出來,低聲道:“就這樣嗎?讓她自裁?”

麗妃點點頭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她在先,讓她自裁也算是對她的補償。”

鳳兮晴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道:“可是,你都不問問害你的人是誰嗎?”

麗妃面色悲慼道:“皇上都不問,我又怎麼能問,只要皇上肯保我和我的孩子,我別無所求。”

說著,麗妃悲傷了,默默的流淚。

鳳兮晴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可勸的,就退出了麗妃的房間,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婆婆打水的時候掉到井裡去了。”

院子裡亮了幾盞燈,有些人朝外面的那口水井跑過去,燕子忙呵斥道:“小點聲,娘娘還睡著,別擾了娘娘。”

眾人馬上又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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