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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快痊癒了。”許卿卿答。
“細細算來,病了一月有餘了,也該好轉了。若閒來無事,多進宮陪陪本宮也是好的,走動走動,對你的身子大有好處。”李皇后關懷備至。
許卿卿連忙點頭謝恩。
宮女魚貫而入,呈上飯菜點心。
宴席上,皇帝自然對洪老將軍好生表彰了一番,稱其英勇過人,半生戎馬著實艱辛不易。
氣氛一團和睦,飯後,有太監捧來了八個被紅綢蓋住的物件,說是袁夫人為皇上、皇后娘娘準備了一出小戲助興。
“這袁夫人對新帝還真是百般巴結,連宮中的嬪妃都沒有她這般精於討好!”梓露撇撇嘴,小聲說道。
“不精於討好怎麼行,她畢竟是我的舅母,是前朝的皇親國戚,若不討新帝和皇后歡心,說不準哪日就人頭落了地。”許卿卿的語氣倒是平淡。
言語間,那些太監已一一掀開了手中的紅綢。
紅綢下是一個個做工精緻的鳥籠,裡頭是各色鸚鵡。
“喲,是琉璃腰!”
“還有紫藍金剛、珍珠玄鳳……”
座下眾人議論紛紛,其中不乏喜好飼養花鳥蟲魚的皇親貴胄,知其珍貴無比,不免大開眼界。
八隻鳥籠,裝了八隻鸚鵡,毛色各異,形態不一,惹得眾人紛紛稱奇。
吸引許卿卿的卻不是鸚鵡,而是籠子。
那是赤金打造的金絲籠,籠柱上雕有繁複的圖紋,熠熠生輝,耀人眼目。
梓露一驚:“王妃娘娘,這……”
旁人見了那金光閃爍的鳥籠,也很快意會過來,將戲謔的目光投向了許卿卿,有人甚至掩面竊笑——誰人不知這薴玉公主就是被裝在金絲籠裡,送給泓親王的?
袁氏自己也吃了一驚——這籠子是怎麼回事,先前分明是鐵絲籠,怎麼一下全被人換成了赤金的?
“袁夫人,你要獻給皇上與本宮的是什麼小戲呀?”李皇后問。
面色平靜如常,好似壓根不覺得這籠子有何不妥。
袁氏回過神來,勉強讓臉上的神情不那麼僵硬:“回……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婦準備的是一出鸚鵡學舌的戲……”
“既如此,那便演吧。”李皇后吩咐。
袁氏點頭,伸手輕拍起了鳥籠,籠中的鸚鵡一隻接一隻地開口,竟是唱起了黃梅戲,唱的是《天仙配》裡七仙女下凡的那一出。
那唱“董永”的是隻金剛鸚鵡,腦袋一下下點著,一開口就惹得眾人捧腹不止。
鸚鵡固然能學舌,可畢竟學不了曲調,也正因如此,才更能逗人發笑。
旁人哈哈大笑,梓露手裡的帕子卻幾乎捏成了團,憤憤然道:“娘娘,這袁氏分明就是衝著您來的……”
見許卿卿不為所動,還道她是被袁氏氣懵了:“娘娘,您莫與這人一般見識,待宴席散了,看殿下怎麼替您收拾她!”
“此事不像是袁氏所為。”許卿卿道。
“為何?”梓露不免詫異。
不是袁氏,還能是誰?
“對袁氏來說,我早已不是當初那顆無用的棄子。如今她與我一榮俱榮一辱俱辱,自然不會再做出先前那種荒唐事。”許卿卿解釋。
否則丟的不止是她的臉面,還有袁氏自己的臉面。
梓露一下就明白過來:“這麼說,從中作梗的另有其人?”
許卿卿不置可否:“眼巴巴想看我笑話的,可從來不止袁氏一個。”
言語間,短短一出鸚鵡戲已唱完。
這戲好生逗趣,皇后看得開懷,立刻將袁氏賞賜了一番。
就在眾人言笑回味時,洪老將軍忽然站起了身:“皇上、皇后娘娘,難道今日大家有如此雅興,老臣斗膽獻武。”
獻武?
“準了,”皇帝將手一揮,答應得很是爽利,“久聞洪老將軍刀法了得,朕從未見過,今日倒要開開眼界了。來人,去取朕的寒月刀來。”
歡鬧的氣氛漸漸變得凝固,幾個御前侍衛悄悄把住腰間的兵刃,盯緊了白髮蒼蒼的洪堯,生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獻武的機會行刺國君。
寒月刀很快就被取來了,洪堯接過刀,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
寒涼如水的刀面映出他蒼老的臉,那眸光堅毅,勇不可當,頗令人不敢逼視。
刀在他手中快成了一道銀光,刀落時力道猶如山崩,雖只是落在半空中,卻如觸及了地面一般,帶來一種難以言說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