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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慕徑偲站立於側;他示意道:“太子,入座。”
“是,父皇。”慕徑偲端正的坐下,隨及對阮清微道:“陪在我身邊。”
“是,太子殿下。”阮清微跪坐在慕徑偲的身後側,輕輕垂首。
慕徑偲暼了一眼她的跪姿,溫言道:“不必跪侍,坐著。”
“是,太子殿下。”阮清微坐於他身後側,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慕昌帝神色沉深的看向阮清微,她臉色泛白,有著大病未愈的虛弱。
宮女適時的捧出一罈酒,道:“皇上賞賜給阮管家的女兒紅。”
阮清微一怔,拜道:“謝皇上賞。”
慕昌帝命道:“為阮管家滿上。”
酒塞撥開,酒香醇厚,阮清微咬了咬唇,直言說道:“謝皇上,民女重病在身,尚不能飲酒。”
慕昌帝沉聲問:“是何重病?”
阮清微悄悄的抬起眼簾,迅速的瞧了一眼慕昌帝,他似乎是要驗證什麼,思量片刻,她說道:“氣血兩虛,民女正在服藥調養。”
慕昌帝追問道:“因何突然氣血兩虛?”
阮清微不打算提被行刺一事,輕道:“久不病之人一旦患病就難愈。”
慕昌帝道:“說給朕聽。”
“父皇,”慕徑偲把話攬了過去,拱手道:“兒臣多謝父皇對清微的體恤,是兒臣的疏忽,她的病有難言之隱,望父皇見諒。兒臣已為她尋得藥方,服藥期間,她不能飲酒,酒與藥相剋,傷身致命,請父皇體諒。”
慕昌帝的眸色隱隱一變,收回目光抿唇不語,視線落向了殿外。
夕陽西下,石竹領著侍女們將殿中的燭火點亮,漸漸的,殿中亮如白晝。
一片沉默,寂靜極了。
氣氛頗為尷尬,皇帝和太子沉穩的各坐一處,中間似乎隔著萬重山,橫著難以逾越的萬丈鴻溝。慕昌帝不言,慕徑偲不語,有一種莫名的疏離感。不過,他們好像習以為常這種局面。
阮清微低垂著眼簾,忽想起慕昌帝曾說過的話,‘從他出生那一刻起,朕就厭他。’、‘他心裡極其厭朕,只要給他機會,他就會原形畢露。’真是難以想象,他們彼此生厭,已經持續了二十年。
慕昌帝打破了沉默,喚道:“太子。”
“兒臣在。”
“依你之意,給你已薨的母后上什麼諡號?”
慕徑偲眉心輕輕一蹙,平靜的道:“請父皇明示。”
“文昭貞皇后,如何?”
“兒臣沒有異議。”
阮清微暗忖:‘文昭’足以是極高的美諡,大概是皇后所上的最高的諡號了。皇后皆是兩字諡號,慕昌帝偏加一個‘貞’字,似乎他對何皇后的兩嫁別人,始終耿耿於懷。
慕昌帝道:“傳令下去,即日起,何皇后的諡號,文昭貞皇后。”
“是。”宮女進宮通報給禮部。
正殿之中再次陷入沉默,過了半晌,慕徑偲請示道:“父皇,可以開宴?”
今晚,皇上是為慶生辰宴而來,此時已是戌時,到了開宴之時。
慕昌帝沉聲命道:“宣柳貴妃前來赴太子的慶生宴。”
“是。”宮女應聲而去。
慕徑偲不動聲色的飲著茶,而慕昌帝始終正襟端坐,面前的茶盞未動。
周遭氣氛冷得壓抑,阮清微四下看了看,福公公手持拂塵,紋身不動的站在慕昌帝半步之遙的身旁,負責護衛皇上安危的禁軍統領於道濟佇立在殿外,宮女和侍女都在殿門處候著。殿中只有他們四人,似乎都是在等柳貴妃。
殿外夜色漆黑,泛著陣陣涼意。
慕昌帝耐心的等著,他閉目養神,燭光搖曳在他沉著鎮定的神情上。他的雙鬢不知何時染了白髮,歲月經過的痕跡清楚的攀爬到了他的眼角。就是在二十一年前的今晚,他得到了天下,只是為了能重新得到她。
同樣耐心等著的還有慕徑偲,他寧靜的坐著,渾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閒適,有著入骨的清雅。他絕非對皇權沒有*,既然生於皇家身為太子,龍袍冠冕高坐明堂,於他而言,是順其自然必須的事。
突然,慕昌帝和慕徑偲同時聚精會神的豎耳傾聽。
阮清微挑眉,殿宇頂上有動靜!她剛想要提醒慕徑偲時,只覺肩膀被溫暖有力的大手握住,隨著一股力道,她被拉入熟悉的懷抱裡。
慕徑偲迅速的從袖中取出香囊,放在了阮清微的鼻間,她措不及防的呼吸,將香味吸入。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