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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心底深藏著一個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是什麼感受,因此,她沒有問下去,只是笑道:“你是找了一個高明的理由脫身,卻不能再選娶太子妃,不覺遺憾?”
“何來的遺憾?”慕徑偲決心已定,她不願意要的名分,他就棄之,誰都不給
阮清微忍俊不禁的道:“該謝謝你沒有牽累無辜的少女陷入苦海。”
“不如慶祝一番。”
“怎麼慶祝?”
“去我初次遇見你的山谷密林深處,避暑,”慕徑偲接著說道:“僅我們兩人。”
☆、第三十章
避暑,僅他們兩人……
阮清微挑眉道:“好主意。”
“我們即刻動身。”慕徑偲早已做好了準備。
“需再等一日。”阮清微飲了口酒。
“嗯?”
“莊文妃雖是服了解藥,身子依舊不適。她說她這幾日渾身無力,偶爾頭疼難忍。”阮清微道:“我與她說,如果三日後依舊如此,便藉故出宮一趟,你為她找個神醫瞧一瞧。”
“她需靜養多日才能有所緩和。”
“何不再找神醫為她號號脈,認真的再檢查一番,以免有個萬一。”
慕徑偲抿嘴一笑,道:“你對她真好。”
阮清微眨眨眼,笑道:“誰讓她是你同母異父的姐姐呢。”
慕徑偲道:“她並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我答應過母后,這個秘密永遠不告訴她。”
“這種匪夷所思的秘密你竟然告訴了我。”多麼可怕的秘密,能令天下人譁然。
“還有更匪夷所思的秘密。”
阮清微雙眼放光,道:“真的?”
“真的。”
阮清微想了想,道:“關於這個秘密,你還能告訴我什麼?”隨即,她輕輕的問:“比如,你的母后曾是大瑞國的皇妃?”
慕徑偲說道:“是的。”
“推算之下,你母后是在生下你姐姐不足一年時,從大瑞國來到了大慕國?”
“是回到。”
“被大瑞國的皇上忍痛割愛的送回?”
“是忍痛割愛的歸還。”
阮清微一驚,接著問道:“在你母后回到大慕國的同一年,你父皇弒兄篡位登基為皇?
“是次年。”
“大瑞國的皇上惴惴不安,便以和親的名義,贈送大量財物示好?”
“是的。”
“為報奇恥大辱,你父皇故意製造事端,挑起兩國戰火,御駕親征攻打大瑞國,直至吞併大瑞國?”
慕徑偲嚴謹的道:“尚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父皇故意製造事端,派人屠殺前來和親的大瑞國的平宛公主,不能定論。”
阮清微擰眉道:“如果你父皇有攻打大瑞國之意,似乎不必多此一舉的同意和親?”
慕徑偲不語,他只講究證據,從不妄加推測。
阮清微詫異的道:“你父皇在義無反顧的滅掉大瑞國時,卻把你姐姐帶回來,封為皇妃?”
慕徑偲緩聲道:“父皇對母后,恨之入骨。”
“也愛之入骨?”阮清微絕不認為僅僅是恨。
“可能吧。”慕徑偲回想起母后近些年的沉默寡言,形如枯槁,完全不像是沉浸在愛中的人。
阮清微咬了咬唇,很想問一問在當年都發生了什麼,他的父皇和母后為何陰差陽錯的走了一段曲折的路;又為何在眾人眼裡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卻成了恨之入骨。到底是有怎樣的怨恨情仇,才會狠心把皇后的女兒封為皇妃?
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還有更匪夷所思的事?
阮清微發現慕徑偲神色凝重,他的嘴唇不自覺的緊抿,流露出極為深沉難以化開的悲哀。
悲哀?
為何是悲哀?
阮清微飲了一口酒,漫不經心的道:“坊間都知道你父皇和母后相處的融洽和睦。”
“那不過是表象而已。”慕徑偲說得很冷靜,他太清楚背後的驚濤駭浪,那是用鮮血和傷害不斷築成的繭,用冷漠和決絕相互撕扯直至血肉模糊也不放過彼此。
普天之下的蒼生,都只是看到了表象,能看穿真相的人屈指可數。
都知道莊文妃的母妃在莊文妃出生半年後失寵打入冷宮,不知其母妃實則是回到了大慕國。
都知道大瑞國因和親公主被殺害而出兵大慕國,不知道兩國的皇帝間因一個女人早有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