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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你在發現留在我身邊不夠美好時能隨時離開,是假的。”
阮清微一怔。
慕徑偲定睛凝視著她,很認真的道:“從你踏進太子府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打算放你離開,你此生此世將賦予新的意義,那就是陪我一起過今生今世,與我同舟共濟,與我同衾同墓。”
阮清微輕哼道:“你是想困住我?”
慕徑偲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塞在了她的手裡,堅定而虔誠的道:“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定情信物。”
阮清微試著離開他的擁抱,他稍稍一頓,當她又試著掙脫開時,他順著她的力道鬆了手。她朝旁邊挪出幾步,彎腰拎起酒罈灌了一口酒,隨及捏住紅繩,潤亮的玉佩自然垂下,玉佩的圖案是流雲百福。
“你是要發誓娶我為妻,許諾我白首不離?”她問得很輕很淡。
慕徑偲的眸色一凝,自是聽出了她話語裡的薄涼。
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玉佩上,腦子裡浮現的是那塊帶血的玉佩,“因為你不確定你會娶我為妻,與我白首不離?”
慕徑偲只是要給她一個身份,何來的不確定,他篤定到堅定不移,不免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阮清微挑眉,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道:“我知道感情充滿著變數,知道情變時的冷酷,知道命運無常,生而為人,不應該對人、事、物太過投入,而把自己束縛住。”
她說得很平靜,是千帆過境後的平靜。
慕徑偲奇怪的看著她,她異常的淡然,好像風一樣,吹到什麼地方就去了什麼地方,隨遇而安,不喜不憂,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灑脫自在。
他仔細的想了想,她喜歡花,卻並沒有對花開時有所期待,也沒有在花謝時黯然神傷;她喜歡酒,有酒在手時就狂飲一陣,沒有酒時也不會太過於焦慮。她對喜歡的東西總顯得有一種疏離感,不會過度熱愛,就僅僅只是喜歡。
她就像是風,誰都不知道她下一瞬間會飛到哪裡去。
她到底經歷過什麼,使她不敢放縱自己去投入?
阮清微悠然的坐在鞦韆上,輕輕的蕩了蕩,道:“我還是更喜歡你的‘無為’,一度欣賞到對你著迷。”說著,她把玉佩系在了鞦韆上。
看到她輕鬆自然的把玉佩隨意處置,慕徑偲的喉嚨發緊,胸腔陣陣悸疼。
阮清微站起身,揹著手,偏頭輕道:“我們何不只管享受那些美妙、自在、愉快的事?”
不需要承諾,不需要揹負某種使命。如此一來,便能不會在諾言盡失時憤憤不平,也不會一味的為了堅守使命時委曲求全。
她太知道憤憤不平與委曲求全的下場,是生不如死,是毀滅。
慕徑偲隱隱一嘆,滿是疼惜的看著她,她一定曾有過一段很痛苦的記憶吧?
“你以為我在乎的,不一定就是我在乎的。我真正在乎的,可能你會以為它不切實際。當然,你的定情信物很珍貴,你的承諾誓言很真誠,那都是很好很好的。總之,我不喜歡……不喜歡。”阮清微喃喃自語的說了一陣,聳聳肩,撇了撇嘴,轉身便朝屋中走去,臉上的神色漸漸沉下,染上痛楚。
她剛走出一步,慕徑偲就不假思索的追上,捉住了她的胳膊,從背面摟住她,低聲道:“我知道了。”
阮清微的眼睛頓時澄亮,恍如失而復得。
慕徑偲柔聲道:“那我們就只管縱情的享受那些美妙、自在、愉快的肌膚之親。”
阮清微的心跳得慌亂,嘴上不甘示弱的道:“美不美妙,自不自在,愉不愉快,我說的算。”
慕徑偲抿嘴一笑,俯首吻了一下她臉頰,他不著急,對她,他有著足夠的耐心,只要她在身邊就好。總有一天,他會體會到她所喜歡的,並給她。同樣,他會讓她感受到安全感,讓她知道,他給她的所有,都能夠使她慢慢的喜歡上。
阮清微的輕哼道:“我要喝口酒祝賀一番。”
“嗯?”
“祝賀你更令我著迷了。”
慕徑偲笑了,走過去把酒罈拿給了她。
“祝賀我們有了一種新的關係。”阮清微話音一落,便仰脖喝酒,將壇中酒一飲而盡。飲罷,笑容燦爛。
慕徑偲笑道:“你最應該祝賀自己。”
阮清微挑眉,“關於什麼?”
慕徑偲學著她挑眉,道:“你所傾心之人恰好是傾心你之人。”
他們相視一笑。
是他情不自禁鼓足勇氣的吻她,她才確定的知道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