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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柔,紅而不豔,光線亮而不熾,開始照著這南國的大地。
早已慣了北方的太陽他再一次在心中感嘆,感嘆造物主的神奇,給了自己武勇,從而可以擁有這一切。他想要對著那些大山、以及山下明軍的軍營大聲吼叫,“我,博洛,我來了,我來拿我應得的世界,因為我的勇武,你們全都屬於我。”
因為昨日裡的成就,他欣喜若狂。作為閩地頂樑柱的鄭家首領鄭芝龍,昨日裡已被他以進京面聖為由送往京城去了,
一套拳、馬、弓、刀下來,博洛白晰的臉上已鋪了層潮紅,接過一旁阮大鋮從衛兵手上轉遞過來的熱手巾。
“阮公,此次解決了鄭家之事,你可是立了頭功的。放心,我一定向朝廷稟你功勞,只怕朝廷聽了阮公如此機智,另有得重用也說不得。”
“大帥說哪裡話來,奴才哪裡有會咫寸功勞,全憑大帥苦心思量才有此大捷,奴才又哪裡有什麼功勞可言。縱是在此事奴才有所作為也是仗大帥著力栽培的緣故,要說朝廷另有重用,奴才實是不敢居功,願為大帥牽馬執鞭為我大清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
阮大鋮心裡清楚,博洛所說此話信一半也就太多了,倘若露出一點半點得意,只怕這棵腦袋就沒幾天好頂了。所以博洛一開始說話他已經一個千打下去,再不敢抬頭。
博洛突然有些憐憫面前跪著人。他長吐了一口氣,仰望著藍天。晴朗的天空中,一隻雄鷹長展勁羽,快樂翱翔在無邊的大地上方。“要說面前此人,雖是一貫小人行徑,也算是有些才能,畢竟也曾是入閣之臣。只是他那時卻為何拿不出現下這般膽識來。哼!走獸不能騰雲不過是因為被大地束縛,雄鷹之所以振翅,只是為它的勁羽,寧折不彎的勁羽。
“報……“一個傳令兵氣急敗壞的跑到近前……。
此刻鄭芝龍已行出了百里之遙。幾乎是在被變相押解狀態下的他卻顯的寫意悠閒,回頭看看眾兄弟有的臉色陰沉,有的顧盼四望,也不知在心中想著什麼。
“既然大家都說降了好,說什麼這次進京面見皇上我也不能拉下各位兄弟,也好體現我鄭家兄弟的手足情深。”
想著來時給眾兄弟說的話,鄭芝龍嘴角泛起一縷苦笑:“但願森兒這會已回到大營了”當海寇這麼多年的鄭芝龍又怎能不諳作生意的訣竅——不能將雞蛋全放在一個藍子裡。
他抬眼望著遠處心中感嘆萬千:“閩地的清山綠水,我鄭芝龍什麼時候才能再回到這裡來。你們兄弟幾個,又哪裡明白,為何我不顧天下人唾罵,獻了這仙霞關。為何我又趕走主戰的兒子,還把主戰的鄭鴻奎安在了福州。”他扭頭看著陏陏不得的幾個兄弟,心中突然又高興起來:“博洛小兒,你哪裡懂得我這只是為保我鄭家百年基業的權且之計,此次進京面聖卻要看如何安排於我,閩地還有我兒所率幾萬大軍,數千船隊,又叫朝廷如何不看重於我。將來若還是他朱家天下,我兒便是元勳,此時我便是個深入虎穴的英雄,這開國元勳還少得了麼?如若是這大清得了天下,這閩地還不是我鄭家天下。只是苦了森兒,還要與這些個韃子拼命,不過與這鄭家百年的基業相比這些個也算不得什麼,到時外公家住個幾年,經營我鄭家海外事業,馳騁海上也是一件美事。”想到這他不由得意洋洋的搖晃著手馬鞭,嘴裡唱起閩地遍傳的小曲。一旁兄弟個個不解的看著他們大哥,心中暗自搖頭:“我這大哥可是由於失了勢了,過度思慮,相是得了失心瘋了。”一個個相互看看俱也跟著“呵呵”而笑。
博洛一進鄭家大營所見影像卻是令他大吃一驚,整個大營空空蕩蕩,五萬人馬一夜之間竟撤了個精光,只留下做為疑兵之計的營帳,以及穿著明軍衣甲的草人若干。是時他才明白這阮大鋮實際出的是個餿主意,“迫他表明心跡……哈哈……哈哈……”博洛苦笑著,好在西進的道路已然暢通,對於朝廷也算有個交待。
在迅速後撤的大軍臨時紮營的帥帳之中,一個身著泛著銅光的所謂黃金鎖子甲,外罩著一件大紅色的帥袍,頭載帥字金盔,腰間繫一條白玉帶盡顯他是一軍之帥的雄豪之氣。卻不是鄭森又是哪個。
大家會問,“為何是他”我卻要問“為何不是他”父子倆演的好雙簧。一邊是勢大而難以抵擋的清軍,一邊是朱家滿目創夷的河山,何去何從……打虎還靠親兄弟,上陣還需父子兵。
“父親,一帆風順”已貴為鄭家大帥的鄭森仰望著天上漂浮不定的白雲,輕聲道。
朱聿健狠命的將手中筆摔向牆上,嘴唇抖索著不相信的問:“二百多封信?!這些人吃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