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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掏出一個錢袋交於虞楠裳。
“外祖母的壽禮已經備好了。年下鋪子裡活計多,都是老相識了,不好不幫忙的。”虞楠裳接過錢袋,下炕服侍虞梅仁下脫下出門的大氅,復又披上一件輕暖的裘衣。
虞梅仁看看傅晏:“燕娘今日可好?”
傅晏這才從被子裡鑽出來,跟虞梅仁點點頭。然而卻並不看虞楠裳。
“爹爹我好像惹燕娘生氣了。”虞楠裳惴惴不安地跟虞梅仁說:“我揪了他耳朵……”
“哦?”虞梅仁看看傅晏臉色:“無事,你去做晚飯吧。”
“小女冒犯殿下了?虞某代她向殿下請罪了。”等虞楠裳離去,虞梅仁壓低聲音問傅晏。說是請罪,他意態悠然,並沒有請罪的自覺。
“不幹令千金的事。”傅晏勉強支起半個身子道:“虞先生,你,還是請你把我送到別的地方去吧。”
虞梅仁是何等精細的性子,他早已瞅見了那整齊地疊放在傅晏枕頭旁邊的女子小衣,再看看傅晏眼角眉梢殘存的窘迫之色,當即就把事情猜了個□□不離十。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雖然數度聽沐晴兄稱讚殿下純良,今日我才是信了!”
沐晴是傅晏當太子時候的太傅王顯的字。王顯是傅晏一等一信任的人,這些年虞梅仁只單向與王顯聯絡,並不能直接接觸傅晏。在這之前虞梅仁對傅晏的所有了解都是透過王顯獲悉的,現下才有這一說。
他不熟悉傅晏,反過來傅晏對他也是一樣。所以傅晏見了他這滿不在乎、只當做趣事的態度,直接給笑懵了:這事關他愛女的閨譽清白,他為何作笑?
看道他雙目圓瞪的呆傻模樣,虞梅仁更笑的前仰後合:“殿下無需多想,無需多想!虞某生平,最恨迂腐禮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怎樣,囡囡照顧你一二又怎樣,你們光明正大問心無愧,又有什麼可迴避的!”
……果然是一副疏狂傲世的名士做派啊,可是是不是哪裡不對?傅晏只說不出口:什麼叫光明正大問心無愧,自己這樣一個生龍活虎的熱血男兒,對著虞楠裳這樣正當妙齡又嬌俏可人的女子,怎麼可能問心無愧啊!!——還是說他以為自己受了傷就沒那麼“生龍活虎”了?呵呵,今天不必說她碰他,但凡接近他身週三尺,他就有一種本能的反應想把她撲倒!這一天下來,壓抑的好不辛苦,渾身痠痛,比身上的外傷更痛……啊,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前從沒這樣過啊,肯定是喝下的毒藥的影響……但是虞先生啊,做人爹的,心不能這麼大……
——等等,虞先生豈是心大的人?傅晏目光一凜:還是說,他有意要把女兒推到自己身邊?
他這眼神剛動,心內所想便又給虞梅仁看出來了。“殿下又多慮了!”虞梅仁的笑變成了冷笑:“虞某雖不才,也不是那等賣女求榮的無恥無能之人!我的囡囡比我的性命還重要,她的終身大事,自要萬分熨帖、保她一生福樂安康才好。殿下雖然是無上的尊貴,但是在虞某的眼中,卻並非嘉婿之選,殿下可以放一百個心了!”他越說越氣,語畢竟然一甩袖離開了。
這,這氣性怎麼這麼大?傅晏行動不便,眼睜睜地看著虞楠裳走遠,只覺一口氣淤在胸口:我說什麼了?我哪裡不放心了?——還有我怎麼就不是嘉婿之選了?!
虞老爺出了屋子,百無聊賴。見天上月色正好,照的地上恍若白晝,便伸展身軀,在院子裡打起一套長拳。
虞楠裳對自己父親瞭解無比,一眼就看出他生氣了。結合前後事情一琢磨:呀,莫不是父親和燕娘因為她起了什麼口角?待又看到燕娘,也是繃著臉悶悶不樂的,她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想。
傅晏一轉眸看見虞楠裳自責的神情:低著眉垂著眼鼓著臉頰……胸口的氣莫名就散了。
於是到了晚上就寢之時,傅晏主動跟虞梅仁道了歉:“小子心性膚淺,妄度先生君子之心,冒犯之處,還請先生海涵。”
虞梅仁本已惱悔自己輕易動怒,見他這般謙遜不免老臉有點掛不住:“這個……原是殿下觀之可親,如我自己家子侄一般,虞某一時忘形僭越了,還請殿下恕罪。”
當下兩下里丟開,虞梅仁又跟傅晏告知今日打探來的訊息:“今日朝堂之上,已宣佈殿下急病,任命賀元盛為北疆督軍,即刻出發,前往飛猿城接掌兵權去了,雲廉將軍亦與他同去。”
“最後定的是賀元盛嗎。”傅晏微微冷笑:“我那好二哥定是歡喜極了。不過依著陛下的性子,也該給老六點甜頭吧?”
虞梅仁點頭:“擢升卓飛虎為朔方大營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