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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這取巧的法子擋不了許久。下面扶著大木的兩個人,雙手虎口都被大木上傳來的巨力震裂了,只是咬牙苦撐。
好在他們主公並未讓他們久等,很快,傅晏策馬而來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們視野中。
然也便在此時,一隊人馬斜裡刺出,攔住了傅晏的去路:“京兆尹在此,賊子哪裡逃!”
帶頭的正是京兆尹伏威。京兆尹是個天底下最苦命的官兒。這日向大成成婚,滿朝文武都被請入大將軍府赴宴,卻沒他的份,還給敲打今日務必不能出事兒,攪了大將軍的喜氣。他便戰戰兢兢地親帶著一隊府衙役巡城。警訊響起之時,他正好到青龍門附近,便想著先過來看一眼,豈料便堵著了這賊子!他雖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何事,然直覺告訴他,他面前的正是作亂的罪魁禍首!
伏威這一隊人傅晏還不放在眼裡,但要緊的是那奪門之人顯然撐不了許久了。向大成很快就會從混亂中擺脫,集結人馬追來。他的計劃中不能耽擱於此。
傅晏飛快看虞楠裳一眼,她給他用披風裹住護在胸前,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絲毫不見慌張。
然而傅晏卻有點慌。
他咬咬牙,終究一把扯下面甲,冷冷看向伏威:“伏威,憑你也敢攔我!”
“熙成太子?!”伏威這一驚非同小可,直接從馬上摔了下去。
傅晏此刻大半心思都放在懷中虞楠裳身上。他能感覺到,從他拉下面甲的那一刻起,虞楠裳整個人都僵住了。傅晏不安地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身為最苦命的官兒,卻也是最靈透的官兒。這京城中,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沒人比伏威更清楚。
毫無遲疑,他立刻命令自己的人馬:“讓路,讓路!”
守城值官已從城樓上下來了,見到傅晏也是一副見到鬼的模樣。等這一隊人馬出了城門,煙塵滾滾向北而去,他才一副回過神的樣子,一把扣住了伏威:“是你做主放走了廢太子,你自去與大將軍交代!”
“我與大將軍交代?”伏威微微冷笑:“廢太子這般厲害,是我能對抗的了的嗎?再說了,我可盡力了。看看,我這腿,可是對抗廢太子之時斷了呢,不比你全須全羽地站在在這兒!且看大將軍怪罪誰!”
他的腿,在剛摔下馬之時,還真摔折了。
守城值官只能甘拜下風,承認自己這為官之道委實差京兆尹差遠了。
也不過片刻之後,大將軍帶著人馬殺氣騰騰地追來了。兩官忙迎上去,想把傅晏出城之事稟報大將軍。
然而大將軍追人心切,只心中罵一句無用廢物,半眼也沒看他們,狂奔而去。
出了城,把喧囂遠遠拋在身後,傅晏整整心緒,撥開披風的鋒毛,看一看虞楠裳:“囡囡,你,你不要慌。一會兒事兒過去了,我解釋給你聽。事情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可是,可是。。。。。。”虞楠裳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個所以然出來。
她終於問出一句:“可是你為什麼長的和我家燕娘一模一樣?!”
“我一直長這樣。”傅晏苦笑道。
馬上顛簸,把虞楠裳的視線也顛簸的支離破碎。虞楠裳狠狠閉閉眼,又看看傅晏:還長這樣,沒有看錯。雖然膚色不同,可是這就是阿晏,他們那麼熟悉,她想認錯他都不能。。。。。。
“閉閉眼,養會兒神。”傅晏伸手捂住她的眼。
卻被她一把扯住細看:阿晏的手,她更是熟悉無比,連上面幾個繭子幾個疤節都記得清清楚楚——現在那些繭子疤節就安安靜靜伏在眼前這隻手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衝擊減弱了逃出生天的喜悅,甚至讓她隱隱生出恐懼。
“殿下,到地方了。”狂奔了近兩個時辰,他們終於停了一停。眼前是一座荒廢的野廟,四周荒寂無人。傅晏跳下馬,把虞楠裳抱下,直接抱進廟中。廟裡已有人候著接應,並備下了潔淨的坐榻與食水等一概起居所需之物。
傅晏把她放到榻上,又倒了一杯水喂到她嘴邊:“累了吧,先喝點水。”
虞楠裳呆呆地開口喝水。
傅晏又取水洗了面巾給她擦臉。虞楠裳下意識地躲避。“都哭成小花貓了。”傅晏示意她看銅盆中。虞楠裳一低頭,便是這般不清晰的水影裡,也能看出臉上厚重的脂粉被眼淚糊成了一團。
她忙奪過面巾,自己狠狠擦拭。清水拂過面頰,頭腦也清醒了些許。她再次把目光投向傅晏,仔細端詳。
傅晏蹲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