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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匯慢條斯理吃著,乜了她一眼:“看也沒用,美牙都沒帶,可不能帶你。”美牙那針尖大的心眼,回來聽了可不得又氣病才是。唉,可惜啊,她可是來的時候就唸叨要來吃吃楚國最有名的神仙魚糕,濟慈魚片的。
牡丹訕笑迭聲道:“夫人,奴婢怎敢和美牙姐姐並論。只是,只是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她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欲言又止。
辛匯蹙眉看她,不當講那還講什麼。
牡丹知道小姐不喜歡自己這賊眉模樣,忙忙將吊下的半截話丟擲來:“夫人可不知,前兩日壽寧宮的那位翠小姐生了病……”
辛匯想起那一拳,不由兩分心虛,哼了道:“無憑無據——這卻賴不到我身上來。”
牡丹擺手:“夫人卻不知,翠小姐這病病得奇怪,一時糊塗,一時清醒,白日發冷,夜間卻發熱——而且,聽說,她的兩名貼身宮娥都病了。”
辛匯奇道:“這是什麼病?”
牡丹見辛匯沒有聽出重點,便壓低了聲音:“什麼病可不知。但是,夫人,這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奴婢多嘴,只是小姐,畢竟那人也是從那邊過來的,不可不防吶。您倒是一片好心,可是,今兒大家可都是看見的,夫人您還在呢,她便做那模樣給王上看,倘若背地裡,不知道多少么蛾子。夫人,人心不足蛇吞象,今天她只求您收留,明日,說不定就肖想其他的東西了……”
辛匯大倒胃口,看了牡丹一眼:“難怪古人云:食不言。徐嬤嬤囑咐你的時候,難道沒跟你說,凡事點到即止麼。”
今兒從苑齊在庭中和楚王說話回去後,先是美牙,後是徐嬤嬤,你來我往輪流上陣不鹹不淡跟辛匯說了好些。
但她們卻不想,一個宮娥剛剛和王上說兩句話,立馬被尋了由頭處理,一旦傳出去,這王后該被說的多容不下人,當的太戰戰兢兢草木皆兵,實在有損她的顏面。
牡丹本想借著美牙和徐嬤嬤的東風博得一個為主著想、聰慧可信的好印象,卻不想直接碰了一鼻子灰。
她還想再說,被辛匯揮退下去,出得門來,背上脖子上立刻起了細細一層雞皮疙瘩,好冷的天。
她攏了攏袖子,挑起宮燈,兩個小宮娥緊隨其後,轉過迴廊時,忽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轉過頭去看,搖搖晃晃的宮燈下,投下的暗影冰冷詭異,但再一看,卻什麼也沒有,她心頭一顫,立馬攏住斗篷加快了腳步。
夜色正濃。
被牡丹這麼一攪,辛匯的興奮勁少了許多,和衣躺榻上,片刻便睡過去,這一睡,竟然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陽光照進窗戶瞬間,她一個激靈跳了起來,連忙轉頭看旁側的沙漏。
啊啊,已經這麼遲了!
她心頭暗罵這不靠譜的牡丹,竟然忘了叫她。此時顧不得許多,一邊下床一邊穿鞋,還好早已經換好衣衫和衣而睡,兩個小宮娥立刻麻利奉水上來洗漱。
辛匯一陣風般收拾完畢,左等右等卻不見楚王的內侍前來傳話,在殿中轉了幾圈,正等得毛焦火辣,便看見大季子氣喘吁吁帶了兩個內侍,捧了衣衫賞賜前來,聽得他確認,心頭這才鬆下一口氣。
不過——
不是微服一般都是男扮女裝,哦不,女扮男裝麼?
給她這麼一套如此……如此“飄渺”的女衫是做什麼!
她拿起那一套薄紗緩帶,曲裾廣袖的江南女衫,腦子扣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類似的形容詞。
如同早有所料,大季子笑出一臉褶子:“王上要老奴轉達夫人,既是微服出巡,那自然真實為準,倘若是女扮男裝,夫人這形容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辛匯眼皮一跳:“這‘形容’?”
大季子選擇性耳背,笑而不語,垂首聽差。
辛匯扯了扯自己緊繃繃的男裝上衣,這衣裳定是美牙在陳國定做時候被坑了,洗了兩水緊了這麼多,果真便宜沒好貨啊。
她勉為其難的捻起盤中那套女裝,在身上比劃了一下,便覺那衣料著實輕便,和陳國的質感寬挺布料大為不同,和她在楚宮中的所有常服和寬大裙幅華服也不一樣。
大季子見狀立刻貼心解釋:“這是大楚民間女子的服飾,取其輕緩之態,是王上特意為夫人準備。”
辛匯手指微微用力,有些憂慮:“這衣裳,稍微用力點就給弄破了吧。”她蹙眉:要是微服,少不了騎馬翻牆,這可不是很方便。
大季子冷不丁聽見夫人這樣問,立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