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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這些事情不勞夫人操心,只需要好好養著便是。
辛匯打蛇順竿上,連續得了許多便宜,甚至讓楚王同意以後選單上加上一條魚,這才強撐精神勉為其難完成了任務。
結果後來又是齊國么蛾子,等到了晚宴時候,偏偏夜宴還換了地點。
其實一切看起來都很合理,但是就是在侍衛行進的路徑時,她心底輕微咯噔一聲,那一聲很輕微,而又被薰香所擾,生生揭開了去。
軟轎走了很久,最後在恩思湖旁停下,辛匯心頭已然覺得異樣,但是帶路的內侍恭謹而自然,她上了船,看著黑沉沉的湖心島,只覺得脊背有寒意:“夜宴在這裡?”
島上並沒有張燈結綵,安靜的燈籠在沉靜的黑水下面,愈發顯得死寂。
“王后請。”
她從轎中下來,轉頭看向來時路,船舫下面是長長的臺階,她順著木梯緩緩而上,長裙曳地。
內侍鬆了口氣。
晚風吹過來,她迷糊的頭腦頓時清醒。
那條行進的路徑分明不對,他們走了這麼久,並非走得慢,而是,他們小心翼翼避開了坤和宮。
但是為什麼要避開坤和宮呢。
內侍的心提起來,不動聲色催促:“夫人,遲到非禮也。”
辛匯轉頭看他,內侍垂著頭,並無異樣。
他們當然要避開坤和宮,她所看不到的地方,坤和宮的後院桐油幾乎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取而代之的另一種更為腥臭噁心的味道,在眾人的嘔吐聲停下來後,後院歸於一片寂靜。在女官的示意下,晏家的侍衛點亮了手上的火把,明亮的燭火下,人人皆是全身惡寒,在油膩的桐油裡面,橫七豎八躺著已經輕微中毒而陷入昏迷的宮娥,還有因為嘔吐而脫力的婢女,而在她們的嘔吐物中,數不清的細小黑線緩緩蠕動,這些黑線原本如蚯蚓一般大小,因為桐油的浸泡而渾身透亮,有手抖的侍衛差點落了火把。
女官皺著眉頭:“果如三位國手所言,是西戎三尸蠱。”
有侍衛問:“這是何蠱?”
女官面皮皺起猶如風乾的核桃,聲音乾澀:“三尸者,一名青姑,伐人眼,令人目暗面皺,口臭齒落;二曰白姑,令人腹輪煩滿,骨枯肉焦,意志不升,所思不得;三曰血姑,足令人好色,喜殺。蠱毒以蠱母為寄,先是透過血脈興盛繁衍,待有了足夠的數目,而宿主身體已然空虛之後,便會尋找新的宿主,它們從頭開始,一旦到了腳,整個人都已經被蠱毒控制,變成殺人的工具,攻擊一切生命。”
她頓了頓,看向下面橫七豎八的宮娥:“燒了吧。”
問話的侍衛一愣:“可是王上和將軍吩咐——”
“此蠱毒隱藏兇險,只有火燒方可滅之。”女官面色寒冷,“若是擴散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那侍衛為女官的威儀所震,竟順從舉手準備下令。
便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姑姑。”
女官轉頭,見是晏隱,表情未變,只看向那侍衛:“點火。”
晏隱不說話,侍衛轉頭看他。
女官冷哼:“連晏家的雲紋佩也使喚不動了你們不曾。”
“姑姑這話過了,下面之人,不止是楚宮的宮娥,還是陳國的女官和侍女,即使王上親自處置,也會先問王后的意思。”
“女臣受社稷宮規、歷代楚王所託,非常時期有權行使任何權益之計。”女官轉頭看他,目光凌厲。
“也包括王室興廢這樣的權益之計嗎?”
“晏隱!”女官厲聲喝止。
“姑姑。”晏隱不為所動,只看著院中景象,微微皺眉。
“女臣擔不起晏大將軍這聲姑姑。晏家族人云紋配飾,宗祠記名,香火明證方可入族譜。而這三樣,晏大將軍,似乎一個也沒做到。”
晏隱的眼角挑起,似笑非笑:“是嗎?既然不是我的姑姑,那就太可惜了。”
他寬袍大袖下在火光中露出鮮亮的鎧甲片段。
“你!”女官顯然明白了什麼,滿眼驚詫。
但是她已經來不及再說什麼,晏隱微微動手,便將她推了下去。
特製的高梯落下,她跌進油膩的桐油中,嗆進去一口桐油,然後更多的桐油湧上來,順著她冒血的傷口鑽了進去。
“把她們都帶下去。”晏隱吩咐,“小心點,帶上天蠶面罩。”
“是。”侍衛領命離開。
另一個侍衛有些猶豫,後院中那些清理過的宮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