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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甲在苑齊臉上便留下了一道細細的紅痕。
“真是一副好皮相。”
“不知佼小姐來此是為何事?”
“你來得,我便來不得?”佼公主嘲弄道,“為了瑋哥哥你可是連身子都敢捨棄了,我擔這點風險算什麼?”
苑齊的臉漸漸失去了血色,但是仍然恭恭敬敬的站著,像兀自立在風中的孤木。
“真不知道他看中你哪一點?”她斜睨苑齊,難掩憤憤,“就因為當年你陪了他那麼些時候?換做是我,我會做的比你更好。”
“公主言重了。奴婢的命是公子給的,自然是由公子作主。佼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被發現……”
她的聲音嘶啞下去,再也說不出來,手腕間是刺心的痛楚。
然後,一條青釉色的小蛇快速滑回她的袖間。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能幫他的不只是你,知道你忠心,像條狗一樣。放心吧,打狗的時候,我會看主人。死不了的。”
苑齊嘴唇變成淡淡的紫色,緊接著,很慢很慢的,紫色漸漸又淡了下去。
“哦,我倒是忘了,你可不怕它,它都是你養出來的。”佼公主眼底的陰狠和厭惡毫不掩飾,“離他遠點,髒女人。誰都可以留在他身邊,你不行。”
苑齊的嘴唇沁出了絲絲血跡,喉嚨終於發出了含糊的聲音:“佼小姐慢走。”
佼公主一步跨過那散落的木盆,頭也不回從苑齊身旁走了過去。
苑齊蹲下身,一件件將那散落的衣衫裝回盆裡,有血跡那一塊是在斗篷的最下面的裡層部分,大約並沒有被注意。
她當然知道,今日佼公主來這裡看楚王是否受傷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她是來警告她的,就像是在齊宮的那些日子,想方設法,用盡惡毒來警告她。
她可以容忍任何人留在武安君身旁,卻唯獨除了她,女子的手指緊緊扣住木盆,指節發白,然後又緩緩鬆開,很輕很輕呼了一口氣。
辛匯離壽寧宮越近,便越覺得奇怪,整個宮殿安安靜靜不像話,便平日聒噪的蟬鳴此刻竟然也沒有了,整個宮殿安安靜靜像座空城。
待到走近些,便隱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味道似曾相識,她皺著鼻子嗅了嗅。
身後一個小宮娥便道:“夫人,是在焚香祭祀。”
“好鼻子,竟比我還厲害。”辛匯讚道。
小宮娥伸手:“夫人,那不就是嗎?”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不知道幾百長香盡數焚在巨大的香爐裡,幾個和尚正閉目誦經。
這,便是老祖母佛堂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備嘛……難道……
辛匯再往旁看去,法場設定頗大,她心頭狐疑,這架勢,竟然這般大?
然而,再看時,竟然赫然看到楚王在保太后身旁站著,她揉了揉眼睛,仍然是楚王,確認無疑。
他神色嚴肅,但是氣色極好,如同渴睡人的眼睛忽然補足了飽覺,綻放出異樣的光彩,辛匯憤憤,虧得自己昨夜一晚上睡覺都在做夢,生怕他三長兩短斷送在自己這個自學成才的庸醫手裡,卻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好氣色,要麼就是個吸□□氣的妖精,要麼就是他昨晚都是裝的。
她可聽過祖母的誦經,沒有一個時辰收不住聲,還是先辦正事。
辛匯想著,便收步退了回來,又讓個伶俐的小宮娥去打聽了太醫候診的地方,便順著宮殿牆根往另一大殿而去。
這宮娥頭辦事得力,回來的時候不但問清楚了位置,還打聽到了最新的訊息。
聽說那日翠小姐回殿裡找保太后哭訴後,被保太后一陣訓斥,然後出門又見到了楚王,大約楚王也沒有搭理她,這之後,竟然就生起病來,先開始,不過是一會冷一會熱,飲食不濟,保太后先開始以為她故意裝病鬧脾氣,沒傷心,沒想到,沒過兩天,她竟然越來越糊塗,只說渴,一壺水一壺水的喝下去,竟也不見便溺,也不知道餓。
不過三兩日,就瘦下來,接著,人也開始糊塗起來,一會說要看神仙,有時候昏昏沉沉衣衫不整就往外跑。
這時候,保太后才覺得問題嚴重起來,先請了太醫,恐是當日和君夫人動手傷到了腦子。
小宮娥說到這裡小心翼翼看了眼辛匯的眼色,見她沒有異樣,這才繼續說下去。
但是幾大國手出手都找不出問題,脈絡正常,偶見躁動,而身中也並無塊壘宿蟲,便有年紀大些的女官恐擔心是中了邪,偏生那兩天,凌雲觀的玉蟾真人又出了遠門,保太